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可在顷刻之间全部面临中断,陈无忌被救、鬼市遇袭,李客自是不甘心,内心感到无比沮丧,眼看上元节还有不到两日将至,李客不禁心急如焚,但他还是振作了一下精神,转头对裴旻说到:“裴兄,那就烦劳汝一同查看吧。”裴旻点了点头,于是二人便开始了查验。
这倒毙的十二人,尽皆身着鬼仆装扮,但身体并未有任何缺陷,此刻已尽数没了气息,李客取下其中一人的面具,此人样貌有些特别,并非中土人士,鼻梁高挺、眼眶深凹、面颊消瘦,口中流出的血呈深黑色,一看便是中了药性剧烈的毒药而亡;裴旻凑过来看了看,又接连取下了几个的面具,情况大概一致,他向李客说到:“从这十二人的样貌、身形来看,吾料想应是突厥人。”
裴旻的推断与李客一致,李客遂点了点头说到:“应是如此,也许这些就是克多的部下吧。”
裴旻四周望了望,刚才忙于打斗并未细看,只见大厅四壁之上尽是血迹,桌椅等物也有被打斗破坏的痕迹,裴旻说到:“李兄,吾观此处应是受到了袭击。”
李客也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李客虽多次来到鬼市,但也只是在大厅之中停留过,外围到底如何,他并不知晓,他起身对裴旻说到:“那赤发阎罗也算是绝顶高手,但裴兄刚才也见识了这四象八卦剑阵的威力,若是他一人迎敌,吾料想也是凶多吉少。”李客说罢就开始四周继续搜索起来。
李客来到了赤发阎罗经常出入的那道小门前,此屋应是内室,李客从未进去过,他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从屋内传来了重重的血腥味,李客见着大厅的光向里屋望去,这里屋并不大,一眼即可看完,有一卧榻,应是平时赤发阎罗平时休息的地方,但此刻屋内的地上却似乎堆满了尸体;李客向裴旻挥了挥手,裴旻立刻取下了大厅的灯烛走了过来,在灯烛的照射下,二人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况,屋内地上、四周到处都是血迹斑斑,可此屋之内似乎并无打斗过的痕迹,更像是凶徒用来堆放尸体的。
李客走近俯下身开始细细查看,这些尸体无不身体残缺,但这种残缺并非交战所致,而属于先天性残缺,李客又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口,尽数是勃颈处一刀毙命,看样子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李客接连查看了好多具尸体,情况大多一致。
终于,他们翻看完了所有的尸体,李客摇了摇头对裴旻说到:“若吾所料不错,这些应是鬼市真正的鬼仆,被外面的十二人悉数杀害,再乔装在此等待吾入瓮,计划一同杀之。”
李客指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脖颈处对裴旻说到:“吾想几日前城门口的驼队被杀一案、齐勒家被灭门一案,吾想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听李客说罢,裴旻也凑了过来,仔细检查着伤口。
裴旻终于答到:“从死者刀口的深度和攻击角度可以基本判断出行凶者的力量、武功招式和用剑习惯,吾觉得李兄所推断应是无误,这三起案件的行凶者应是同一伙人无疑。”臭小子,滚过来
李客听罢,摇了摇头,答到:“不可。吾等并不知这迷宫到底有多大,若是不能听见呼应声,那又当如何?况且这只是第一个岔口,吾相信后面肯定还有岔口,那到时又该如何抉择?吾认为吾二人不应分开,还是相互有个照应为宜。”
裴旻听罢也觉有理,于是同李客一道从左路开始出发。果然没走多远,又出现了一个岔路,二人一商量,继续从左路出发,往后的岔口皆是如此,可不知走了多久,始终没有找到出口;李客心中开发变得焦急,他提议到遇到岔口向右出发,裴旻表示同意,如此反复,又过了许久,可仍然没有找到出口。
李客素来心性有些冲动,此刻终于按捺不住,开始用力拍打墙壁的顶部、四周,但那石墙却纹丝不动,料想这石道定不是人力可以破坏的,这么一来,李客更加怒火中烧,更加疯狂的向四周墙壁攻击,“砰、砰”的声音响彻整个迷宫;裴旻常年隐于世外,性情温和,见李客如此发作,竟然没有劝阻,反而也是内心感到一阵焦躁,也开始跟李客一起疯狂地四周拍打墙壁。
见裴旻也跟着自己发疯似的拍打墙壁,这倒是令李客瞬间冷静了下来,裴旻的行为实在太过于反常态,与他相交多年,无论何事李客都未曾见过裴旻如此,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即使被困于这迷宫之中,裴旻也断不会如此;见状李客停止了拍打,连忙上前劝阻裴旻,可裴旻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四周拍打,李客突然意识到这肯定是哪出了问题,他不敢怠慢,趁裴旻拍打之际,他一下把裴旻扑倒在地,死死压在身下,可裴旻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仍看奋力的欲以挣脱;李客心中明白,这裴旻肯定是哪出事了,他一边死命地压着裴旻,一边大声唤着他的名字,可裴旻丝毫没有理会,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裴旻失去了理性,力量瞬间变都快压不住了,李客无奈,看准了机会,一掌击在了裴旻的勃颈处,裴旻终于不再挣扎,晕了过去。
李客口中喘着粗气,看着晕倒的裴旻,他实在想不明白裴旻到底为何如此?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毫无征兆,裴旻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李客看了看手中提着的烛台,已经快要燃尽,若是一会没了光,那他二人就更难走出去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变得又开始急躁,但他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