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安司,大厅。李三郎等人见是太子驾临,连忙带领龙安司众人相迎,太子神色紧张,见了李三郎,不待其行礼,连忙一把拉住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长吁了一口气,关切地问到:“三郎,吾听闻汝被歹人挟持,可有受伤。”
李三郎听罢一躬身,施了一礼,答到:“谢太子殿下惦念,三郎无碍。”
李三郎可算得上是太子手下的得力干将,听闻他被挟制,自是担心,继续说到:“本宫本打算唤你到东宫一同协商陛下今日商议之事,可不曾想你竟然受歹人挟持,本宫一时心急就赶了过来,幸好无碍!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本宫可是断了一臂啊!”太子说罢,又对李三郎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确认无事,这才稍微宽心了一些。
见太子如此关心自己,李三郎心中自是高兴,于是面带笑意地再次一躬身,说到:“三郎确实无碍,请太子殿下勿再担忧。”
太子听罢,脸色一沉,问到:“那凶徒是何人?可曾抓获,现关押于何处?”
“是龙安司的陈无忌,现已被陈玄礼关押至牢房!”
“什么!陈无忌?他不是你亲自挑选进龙安司的吗?本宫只听闻你被歹人挟持,可未曾细问,事情怎会发展至此?”
“其中缘故确有些复杂,还是让李都尉为太子殿下详细禀报吧。”李三郎说罢,四周望了望,再次向太子小声说到:“此处人多,还请太子殿下移步,吾等议事厅详禀。”
太子点了点头,于是随带着李三郎、李客、张九龄又回到了议事厅。进入议事厅后,李客把今日之事事无巨细的向太子作了禀报,太子听得直冒冷汗,终于叙毕,此事给太子带来的冲击令其久久不能平息,他从不曾想过此事背后居然如此复杂,他沉默良久,终于朝张九龄开口说到:“此事太过凶险,快去请张柬之大人到这里,一同商议。”。
“喏!”张九龄躬身施礼而退。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三人都未再开口,最后还是李客打破了沉默,开口说到:“禀太子殿下、李司丞,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还是应尽快搜捕克多,还有尽快破解库勒多提那到底是何意?吾认为这才是本案的关键。”
太子听了李客的话,喃喃自语到:“库勒多提那?此是何意?”
李客答到:“回禀太子,在下听闻此乃西域一句恶毒的诅咒,意思是蚀骨的野兽!”
不待太子开口,李三郎率先问到:“吾正想问李都尉,为何李都尉每听闻此语都会如此惊慌,到底这蚀骨的野兽所指何物?难不成真是什么怪兽不成?”不负相思便染尘埃
李三郎继续说到:“关乎神都安危,吾愿意一试,否则此事短时内定难查出。”
李客听李三郎如此说到,于是点了点头,答到:“在下愿陪同李都尉一同前往鬼市。”
太子正欲开口,可突然屋外传来了叫喊声:“不好了,快来人啊,着火啦!”
李客听罢,心头一惊,难不成。。。他没时间继续想下去,连忙冲出了房门,只见龙安司的后院已经冒起了滚滚浓烟,从火势传来的方向正是牢房;李客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不好!”一丝不安汇聚在了他的心头,他连忙头也不回地朝牢房跑去。
他跑到牢房跟前,浓烟已经熏得人快睁不开眼睛,守卫在附近的羽林军都赶了过来准备救火,李客没做多想,准备向牢房里冲去,可刚跑了几步脚下就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俯身一看,居然是陈玄礼,李客摸了摸还有气息,他只是晕倒在地,头上有血迹,似是受了伤;李客连忙把陈玄礼从地上架起,往外拖了出来,此时李三郎也赶了过来,见陈玄礼不省人事一时大惊失色,李客为不让李三郎担心,连忙说了一句:“应该是晕了,还望李司丞照顾。”说罢李客把陈玄礼放了下来。
此时火势越来越旺,李客顾不得许多,从羽林军手中抢过一桶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淋湿,然后一头冲进了牢房里,待李三郎反应过来,李客已经进了牢房,任李三郎大呼也没有了回应。李三郎一时情急,也打算跟着李客冲进去,可却被身旁的羽林军硬生生给拽了下来。
李客冲进了牢房,可牢房内却被熏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守卫牢房的羽林军,李客强忍着浓烟在牢房内四处搜索陈无忌,终于他在一间牢门外看到了牢房内俯面趴着的陈无忌,此刻一动不动;见状李客一掌打开了牢门,冲了进去,连忙翻过陈无忌的身体,确认他的状况,可眼前的景象却令李客措手不及,那趴着的人竟然不是陈无忌,只是穿了陈无忌的衣服,李客心中默念道:“难道中计了?”
李客正想着,突然身后一掌袭来,李客条件反射的挥手一挡,袭击之人掌力惊人,绝非一般高手,这一掌若不是李客,换作他人恐早就受了伤,但李客已被浓烟熏了多时,体力自有所下降,此刻接了这掌也不免令他身子往后一靠,李客刚欲起身还击,可身后又袭来一掌,这一掌的掌力丝毫不亚于先前那一掌,李客一时没来得及防备,被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身上,李客突然意识到,这袭击之人绝对是顶尖高手,陈无忌断不会有如此武功。
这顶尖高手一来就是两人,其中一人难不成是克多?那另外一人又是谁?李客来不及多想,因为这二人没有给李客丝毫喘息的机会,在李客中了一掌之后,一拥而上,对李客展开了围攻,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