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持球率先进攻,十骑人马在场上飞驰,阵型不断变化,球在他十人之间来回传递,彼此间的默契度显得尤为熟练,梁王队只能疲于奔命,根本无法从对方手中夺取球权。眼看吐蕃一边已来到了梁王方腹地,现球刚好在适才用杖击打铜钱那人的控制之下,只见他举高球杖,接着奋力一击,球速极快,周边的人都未及时作出反应,球进了!随着此球攻入,看台上万藩一侧终于恢复了生机,人声瞬间开始鼎沸,他们刚被一一击败,现在心中算是憋足了一口气,就待有人能为自己战胜武周一方。
禁军自然不能示弱,有开始有规律的大声呼喊“万岁!必胜!”来鼓舞士气,梁王一方重新振作精神,继续比赛,可他们的进攻却屡屡失手,所有战术似乎被对手看穿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被对方拦截、抢断,这吐蕃一方倒也未急于进攻,拿到球后,总是来回传递、控制,大范围地调度梁王一方的防守人员。梁王方此时正在追击,可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马蹄一滑,连人带马一起摔了下去,吐蕃趁众人慌乱之时,连忙组织进攻,梁王一方防守不及,又被攻入一球。此球彻底让看台上万藩一侧彻底沸腾了,一时间锣鼓喧天,呼声不断,他们看到了战胜武周的希望。
比赛继续,吐蕃还是不急于进攻,还是通过传递、控制球继续大范围调度梁王一方的防守,梁王一方处于落后,自是心焦,越打越没了章法,阵型大乱,屡屡有人失足坠马!吐蕃一方乘胜追击,连连入球,眼看上场的香快燃尽,比分也来到了四比零,梁王队大比分落后。终于,随着梁王队的再一人坠马,吐蕃再进一球,上场也随之结束,五比零!
万藩看台上大声呼喊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而另外一侧却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心里都已清楚,吐蕃不急于进攻,大范围的调度球就是为了消耗对方的体力,从梁王队频繁坠马就可以看出,无论是马还是人都已经严重体力不支。吐蕃士气正旺,体能充沛,加上本身实力不俗,而梁王一方不仅失了士气,更重要的是已经没有体力,这场比试的结果可想而知,也许下场开始后不久梁王一方就会被攻入十球落败。
此时,只见武江一跌一撞的来到了天子高台之下,跪地说到:“禀。。。禀陛下,吾方已战十场,体力严重不支,现又有数人坠马受伤,恐难继续,臣请求择日再战!”不待女皇帝开口,那看台上传来了吐蕃使臣大笑的声音,笑声中满是嘲讽,笑罢言到:“难不成天朝仅这十人可以一战?若非是怕输,不敢再战?”说罢,又继续大笑起来。这一番言笑,可彻底激怒了女皇帝,她大声言道:“吐蕃使臣何以如此大言不惭,朕之麾下,岂会言败?众人听令,谁人愿意出战?”
众人心里清楚,这梁王帐下也算是击鞠里的佼佼者,连他们都无法击败吐蕃,自己则更不敢轻易尝试。况且,吐蕃此番咄咄逼人,女皇帝心中定是下了必胜的决心,冒然领命,万一输了,那可更激怒了女皇帝,别说封赏,连小命都定将不保。如此一来,女皇帝询问之下,一时间竟然无人应答,皇家马场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场面甚是尴尬!
吐蕃使臣再次大笑,打破沉默地说到:“堂堂天朝竟无人应战?”女皇帝有些非常不自在了,心头怒火中烧,她恨不得当场万刀屠了那吐蕃使臣,但又怎能如此为之,于是再次大声问道:“谁人愿意出战?”
高台下的太子李显心中也是焦虑,到目前为止,他仍不知为何李三郎未能代表天朝出战,难不成出了什么状况?故他欲接旨,却又不敢冒然,进退之间如坐针毡。他偷偷瞥了一眼梁王一侧,那梁王也自是着急,如继续比试下去,他必输无疑,可此时竟无人肯接这烫手的山芋,反观那太平公主,此刻居然气定神闲,面色冷峻,似乎天朝之事与其无关一般。凤囚凰:王的叛姬
太子李显着急了,大声问道:“三郎,你的击鞠队呢?”李三郎答到:“已悉数。。。不能出战了!其中原由事后定会向父亲禀告。”李三郎在众目睽睽之下断然不便提及爆炸、阵亡一事。
太子听后也知定是出了状况,但眼下太子属下又去哪里聚得一支击鞠队伍,此刻他不禁万分焦虑,这李三郎是站出来了,如骑虎难下,这可如何是好?反观武三思,倒是松了一口气,见有人肯出来接着烫手的山芋,于是说到:“本王素知李三郎击鞠技艺超群,梁王府技不如人,今日之事还有请太子、李三郎代劳,本王不胜感激!”这番话可算是把此事彻底丢给了太子一方。
吐蕃使臣再次大声说到:“汝再是厉害,也不至于以一敌十吧?如再无人参加,那就请陛下判定吾吐蕃获胜!”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穿过禁军,跪到李三郎身旁,大声说到:“吾陈玄礼,愿随李司丞出战!”见是陈玄礼,李三郎不免心中安慰,一手抓住了陈玄礼的手臂,点了点头。
人群中又走出两人,一同跪到了李三郎身旁,其中一人大声说到:“吾是龙安司手下一员老兵,无名无姓,只愿随李司丞为国效力!”李三郎回头一看,正是李客,而与他一同跪地之人自不用说,正是那裴旻!裴旻大声说到:“小人本是一山野之人,今见李司丞为国之举,不胜佩服,愿一同请战!”
女皇帝见其四人请战,心中终于有些许宽慰,于是问到:“就汝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