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客厅内如同过年时候放了一个沉闷的炮竹一般响亮。
不少人的身体随着枪声猛的一颤。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王河的一只耳朵被黑旗的手枪直接打爆,血水流了王河满肩都是,随着身体一震,王河狼狈的摔倒在地。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没了……”王河这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如同一个被揍哭的孩子般当场大哭起来。
王河往日除了讨好黑旗之外,还真没什么特长,人的本性也不怎么好,本来不怎么受人待见,看到这人落得这样一个凄惨下场,不少围观的人依然露出了一脸不忍的表情。
眼前王河耳朵被黑旗一枪打掉的这一幕太血腥了。
“王河,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还要叫你的老婆陪东海市所有的乞丐睡觉,叫你这个卖主求荣的混蛋,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活王八。”黑旗拿着冒烟的手枪,一边吹枪口的青烟,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河暗道自己已经是活王八了,老婆被乞丐玩,自己的头顶不过是再绿一点而已,这年头日子想要过得去,脑袋上必须有点绿,难道自己还能变成青蛙不成。
“旗哥,我真的没有出卖你,也只有你才会给我这么多的好处,我出卖了你,能得到什么,我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是我在场子里刚找的一个相好的女孩的电话,我与那个相好的最近是蜜里调油,才会天天打电话,绝不是我出卖的旗哥……”王河一边用力磕头一边说道。
看着满头是血的王河,黑旗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人说的不错,自己给王河的太多,无论是曾艺还是叶玲珑都不可能给他更多。
曾艺与叶玲珑那种人,应该看不上王河这样的猥琐小人,就算是他们找人合作,也不会找上这个人,难道出卖自己的另有其人。
单凭一个电话便认定是王河出卖了自己,也的确有些疑神疑鬼说不过去。
黑旗脸色缓和了一点,将手枪放在了桌子上,说道:“王河,你起来吧。”
“不,如果旗哥不相信我,我宁可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王河非但没起来,反而用力磕了几个头,由于力气太大,他将自己的额头都磕破了,耳边的血水也被甩了过来,模样看起来极为狼狈,同时显得又有些傻比。
“呵呵……”黑旗再次拿起了手枪,说道:“就算不是你出卖我,我刚才一枪打掉了你的耳朵,谁知道你会不会嫉恨我,如果你以为嫉恨我打掉你的耳朵而出卖我,我以后会不会死的很惨,既然这样,我是不是考虑直接杀了你?”
“啊……”神色刚轻松了一点的王河,再次如同捣蒜般磕起头来,他磕头的同时大声哀嚎道:“旗哥你不要杀我,没人比我对你更忠心了,东海市谁不知道我是你手下最忠诚的走狗,就算是天皇老子背叛旗哥,我也不会背叛你。”
见到黑旗眼中再次涌出杀气,王河被吓坏了。
他跟随黑旗日久,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头段时间有个小弟喝醉了酒说了几句对他不敬的话,被黑旗用手枪将四肢打的一截截的,最后在痛苦的哀嚎着悲惨的死去。
他知道黑旗不是在与自己看玩笑,而是真敢杀他,耳朵上挨了一枪的王河竟然忘了疼痛,并一个劲的大声哀求。
如果叶枫在这里,听到王河的话,一定会感觉到莫大的讽刺,明明是这人出卖了黑旗,被人拿枪指着,却装出一副比窦娥还怨的模样,还像模像样的拿自己的老娘老婆孩子发毒誓,没有一点做人的底线。
有种人说人话不办人事,说的便是王河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一向聪明的黑旗,竟然被王河说动了,他收起手枪说道:“起来吧,咱们两人是同乡,我就算是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
“旗哥,我们还有上千兄弟,还有这座度假村,只要挺过这一阵,便有东山再起的希望,我王河愿意做旗哥手下的一头疯狗,旗哥叫我咬谁我咬谁。”王河横着脖子,露出了一副十分仗义的模样说道。
黑旗走下龙椅,亲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王河,又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所有人听着,王河是我最好的兄弟,以后谁也不能再去弄他的老婆,也不准当面称呼他为王八河。”
周围上千人嘴上大声称是,那些人心中却暗想,王八河这个人脑袋已经绿了,再想变回原色谈何容易,黑旗老大说不许当年称呼他为王八河,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可以私下这样说这个人?
“老大,不好了……”一名彪形大汉从外面闯进来,直奔黑旗的同时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是不是叶枫、曾艺、胡月那些人联手杀进来了?”黑旗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手枪,表情阴冷的说道,他心中更是说终于来了,自己终于要与那些人展开决战了。
“那些人是来了,不过不是杀进来的,而是来度假村的赌场赌钱,那个小白脸叶枫赌术十分厉害,我们赌场已经输了几千万,派了几名懂得千术的人过去都赢不了那个人……”
“啊……”黑旗惊呼一声,想不到叶枫一行人,竟然来他的度假村里的赌场玩钱,而不是直接夺了他最后的大本营。
“呵呵,度假村的赌场欢迎任何人来玩,既然他们想来赌钱,当然可以玩个痛快。”黑旗冷然一笑说道:“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黑旗在度假村就有上千名小弟,这里又是他的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