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得知道你要带我去哪啊!
难道你把我卖了我还要乐呵呵帮你数钱吗?
林深皮笑肉不笑,“透风在哪都可以,你要是诚心的话倒是放我出去啊,一直坐马车算怎么回事儿,难道你有坐车的癖好?”
沈无照睁开眼睛,若有似无地嗤笑一声。
林深索性“破罐子破摔”,随手掰开一瓣桔子,做出很可惜的神情,“你说你这个人吧长的不知道怎么样,脾气还挺怪,竟干这种正常人不会做的事儿。
“你是钱多烧的慌呢,还是觉得自己活的太寂寞了、没事儿给自己安排个对手?你别不是暗恋我们白家的人…”
沈无照突然睁开眼。
马车空间小,他稍微伸手,轻而易举地把林深整个人从窗边拽过来,逼着她跟自己对视,“你方才说什么,我对你们白家的人怎么?”
林深:…
你都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字母数?
难道还需要我一一给你点出来,你爱听我还怕自己没命呢。
“怎么不说了?”沈无照存心逗她,手指故意扣在她的后腰上,迫使她只能保持半跪半坐的姿势,“白三小姐不是一向伶牙俐齿么?给你这个机会,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林深:…
你给我这个机会我还看不上呢,当你是香饽饽啊,我该的你没事儿给你讲故事。
见动弹不得,林深下狠手掐他,“放手。”
这点手劲儿对于沈无照而言不过是小猫磨爪子,他低笑够了,才终于舍得松手,好整以暇地整理袖口,“这么些年个子不见长,脾气倒是不小。看来白山寒也不擅教养子女,好好的女儿也被他教坏了。”
林深目光一冷。
这人果然不怎么样,都说祸不及旁人,动不动就扯上人家父母是什么毛病。
白山寒再不好也是原主她爹,你当着正主面儿骂人家爹不行,小伙子我看你是缺少来自社会的毒打啊。
“家父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教导子女都有自己的做法,”她语气冰冷,“白家人再没出息,也绝不会做出罔顾人命的事情。”
无论从哪个层面来看,都比你这种人强多了,还有脸跟我谈教养。
她干脆抽身,坐到离他更远的地方,“说吧,你这么大费周折地带我出来是想得到什么?尽管实话实话,反正我现在被你软禁,也跑不了的。”
“你和白山寒倒是父女情深,”沈无照起先没打算正面回答她。但见她过了半天仍然直勾勾盯着自己,脸色渐渐冷下来,“你不是心心念念白家人么,今日如你所愿。”
林深不明就以,下意识皱眉,“你要送我回白家?”
话刚出口差点后悔的咬舌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选择“自投罗网”,她是被气疯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0820:我寻思以你的智商正常的时候跟现在也没差啥。
林深:…你闭嘴。
沈无照闻言果然冷笑一声,“白家如今自顾不暇,岂会管你。你不是一心惦记你那个废物哥哥和盛家那个败家子么,盛鸿今日卸任隐退,你说武林盟主这个宝贝位置,盛鸿会交给谁呢?”
“那你不说废话呢吗,当然是给贤能…”
林深猛地睁大眼睛。
书里确实有这段剧情,盛东臣他爹到岁数退居二线,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交给德才兼备的年轻人。
参加武林大会的不止是那些“正派”,魔教的人也会混迹其中;而盛东君也在这次大会期间被他们掳走、惨遭杀害。
这也是正邪两派对立的导火索,以盛、白两家为首讨伐魔教,最后死伤惨遭,以命换回盛东君的残骸。
没想到是今天。
那盛东臣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提前把妹妹送走?
魔教的人心狠手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她迟迟不说话,沈无照以为她在担心盛东臣,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怎么,担心盛东臣日后的处境?盛鸿让位,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多少人垂涎不已,盛鸿若想把这个位置传给他儿子,恐怕无人会心悦诚服。”
“说来也可惜。你说盛鸿为人老成持重,怎么就养出盛东臣这种儿子?放浪形骸,若非出身盛家,恐怕没人会将他放在眼中。”他毫无掩饰地嘲讽道,“你说今日盛东臣是否会夺得下一任盟主的位置,他这条命…”
“你多虑了,”林深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盛公子,未必在乎那个位置。”
无论外人如何曲解,盛东臣从来对权势地位不感兴趣。他不喜负累,如果不是“杀妹之仇”要报,他甚至会一直逍遥于江湖中。
盟主最后花落别家,盛家自始至终都没执意抢过那个位置。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是你自己想要那个位置吧。”林深似笑非笑主动凑近他,“参与武林大会的都是各门各派的能人贤士,江湖榜上有名,你去看热闹以什么名义啊?”
她还不信了,沈无照一个“社会性死人”还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大众眼前?
温香软玉主动送到眼前,沈无照目光一沉,伸手扶住她的后腰。然而刚倾身凑近她,马车外突然传来异声,沈无照顺势将她压在怀里。
瞬而,两支利箭深深插入另一边车壁上,几乎穿壁而过。如果沈无照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凭这两支箭的力度,那他必死无疑。
林深惊诧之余,倍感庆幸。可惜不知道这箭是谁射的,怎么就没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