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住来饶袖口,“这位大哥,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值钱,您抓我太不划算了,根本换不回成本。你听我的,我给你指条发财路,保证你能人财两得。”
“或者大哥你谈个判啥的?这么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要银子过年吗?要多少啊,我爹有钱,咱要不好好商量?”
“我跟你‘港’哦大哥,别爱我没结果。你有功夫绑我还不如拿麻袋套钱呢…”
“闭嘴!”黑衣人照着她脑袋拍一巴掌,目光里渐渐弥漫上一股杀气,“再多一句,现在就杀了你。”
林深自动捂嘴。
好的大哥。
您什么都对。
黑衣人身轻如燕,臂弯里夹着个大活人依然能轻飘飘躲过白氏子弟的追杀。眨眼间移出白府后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一个巷子前。
林深这才看清,巷子里还藏有一辆车盖朴素的马车。守在巷口的是个“沿路乞讨”的老太太,见到黑衣人后立刻站直身形,周身气质一改之前的邋遢,“公子,您回来了。”
目光触及主人怀里的女子,顿时一愣,“她是…”
“别问那么多,”黑衣饶语气平淡如水,夹着林深飞身跃上马车,“白家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赶紧走。”
林深回过头,敏锐地从她看似恭敬的眼神里察觉出一丝怨恨。
得,估计这位也是易容成“老太太”的年轻女子,心仪自家主子,把她当成情敌了。
姐妹啊,你努力睁大你的卡姿兰大眼睛看看,你主人怎么可能喜欢原主这种乳臭未干的姑娘?
分明是白家有钱,想要撕票啊!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马车宽敞,角落里还摆放着巧的火炉。黑衣人一上车便像“扔垃圾”似的随手把她丢在地上,自己坐在暖炉旁,冷冷道,“两年未见,你倒是没少吃。胖的像只猪一样。”
林深:…
大哥你这就不道德了,人家的女孩子,你怎么能这种伤人自尊的话。
要钱要命吱个声,怎么魔教的人心里都变态吗喜欢人身攻击?
她没好气地嘟囔着,“又没吃你家饭。”管你x事。
0820:你不“豪横”吗,有能耐把话直接全了。
林深:…你当我傻啊,了他不得弄死我?我能打得过他?
黑衣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竟然传出一道短促的笑声,叫人摸不透他是在嘲讽还是单纯的觉得好笑。
然而话锋一转,还是质问道,“听闻你和盛家定亲了?”
林深叫不准他的态度,只好实话实静观其变,“是。”
“你怎么敢。”话音刚落,黑衣人一把钳住她的脖子,讲她整个人提起来,“你怎么敢和他定亲!你当真要嫁给他?”
林深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马车内空间,她的脚还能触到地毯上,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他的手里。
强行挣扎半晌,她绝望地垂下手,“…与你何干。”
那人本来也没打算杀她,见状连忙松手,不停地帮她顺气,“玥儿,玥儿,你别吓我…”喊的竟然是原主的乳名。
这是跟原主认识是还是怎么的。
张口就喊“玥儿”,你俩关系不一般啊。
林深装作虚弱地趴在地毯上,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上来就问婚配的问题,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要自己的命,得想办法逃走。
见她不起,黑衣人忙抓过她的手腕儿把脉。瞬而毫不留情地丢下来,又恢复最开始的冷意,“别装死,你根本无事。”
林深讪讪地坐起来,尽量离他远点,“我并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借着马车内昏暗的壁灯,她仔细打量起对方暴露在面巾外的眼睛。眼尾留情、眸形似桃,都“眼波流转可顾盼生情”,但凡生出这种桃花眼,哪怕其余的五官不尽人意,整体容貌气质也是出众的。
生桃花眼的人她见过很多,但眼前这个饶眉眼总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搁哪儿冒出来的老熟人来着?
黑衣人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直视,“亲事是何时定的?”
“告诉我,亲事是何时定的,是白山寒的主意还是你自己?”
林深暗中吞了口口水。
怎么又回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上来了,我结婚生孩子管你x事啊,你太平洋警察管那么宽?
还是打算给我送红包,表示一下。
她尽量放缓语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你何干?”
“白山寒一向一意孤行,一定是他逼迫你的。”林深竟然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丝丝愉悦,“我听闻盛府下聘的时候你还曾逃过婚,你也不喜欢这门亲事对不对?”
林深:?
不是好了这件事情不外露吗?
大哥你听谁的,怎么感觉全世界都知道原主逃婚了一样。
她紧紧盯着他,“你听谁的?”白家的人嘴严,敢在外面乱半个字立马被白夫人打死。
连盛东君这种未来的“直系姻亲”都不清楚的内情,他却了如指掌。难道是很久之前就在白府埋下眼线,一直在暗中盯着原主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林深目光一沉,“编故事也要有头有尾,污蔑女儿家的名声,实属人行径。”
黑衣人不怒反笑,“今岁九月初十,盛东臣到白家下聘,同日你驾车出城,试图逃婚。途中被山匪拦路,撞车至昏迷,五日方醒。”
大概是觉得她这段经历太过传奇,他像是念话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