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到吗?”苏纯厚道:“你姨娘的尸体还在这里,连收棺都要阻止,你还说谁混淆是非?”
苏杨看着他三叔无可奈何的叹气,从始至终都站在这里听着看着,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知道说了也是人轻言微。
可是现在他真的忍无可忍,出来为苏妤说了句公道的话,可是换来的是攻击。
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最难听的当属苏霖的话,“三哥你就别傻了,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以前她是个什么,怕是现在公主的光环都盖不了那股子臭气!”
“够了。”苏麓也道:“霖弟,你过火了。”
“大哥,连你都向着她,就因为她是公主了,你都不念着父亲失去了孩子,我们失去了手足么?”
这个时候兴师问罪的是苏好,和她母亲一样会见缝插针,围绕着亲情打着仁义牌,你不符合你都有罪。
杜海棠长长的打了个叹气,是那般的无助和哀伤。看着又要唱念做打,苏妤直接就废了她的功夫,作为公主永远不用看时候说话,现在也是想说就说。
“谢谢还有相信我的人。”苏妤倒完谢说道:“那么大家对这件事情各持己见,就连判断是非的少卿大人都这么认为,那么现在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去市集买了一把切菜刀,回家这把刀赠与下人厨房切菜用,可他与人口角用刀杀了人,问买刀者可有罪?”
所有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偏向于一方的情绪有了认知。
“是啊,那买刀者若是有罪铸刀者也有罪!”苏杨为她的论说而高兴复合。
苏枫一直没敢言语,但是这个话题他跟着讨论,“铸刀者是买铁来打,可是铁出自深山,专门有人挖掘。”
“是了。”苏妤笑着道:“那要是这么论铁矿是国家的,少卿大人是不是问问陛下,怎么没把国家的铁矿看好。”
少卿大人吓得腿一哆嗦,他没想到论述来论述去论述到皇帝陛下那。
“苏公,这事得查查,如果你觉得不妥,也可到吏部参奏本官。”
说着话这位大人不再含糊,急忙喊来了仵作,开始给李姨娘验伤。
所有的一切都掩埋不了一个事实。这个时候苏妤才又说道:“我之所以肯定李氏不是摔死的,原因在于她下颚有两个痕迹,仵作你可以好好看看。”
仵作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刚刚他一直在检查后脑的伤,疑虑着这不是致命点,可是怎么会死人的?
现在苏妤这么一提醒,他缓缓抬起已经僵硬了的人的下颌,这个时候四周的人才看清楚,不仅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的是他杀,真是他杀啊?”所有人都看向了苏纯厚。
苏纯厚不解,“你们都看我干嘛?”
“刚刚三叔极力的阻止,难道是掩盖吗?”苏杨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这是我的小妾和儿子。”
“怎么会死于非命呢?公主怎么会知道死于非命呢?”杜海棠在所有人都诧异的时候,她追问着苏妤这么两句话,“难道公主你早就知道?”
都说最毒莫过妇人心,杜海棠绝对是毒蛇当中的毒蛇。眼看着苏妤要摆脱了嫌疑,她又问出这么两句话。
这样的两句话只要仔细的推敲,就说明苏妤早就知道这个人要被杀,而知道被杀没有出来阻止,反而是因为不想背黑锅才说,用来凸显苏妤的可恶可憎。
苏妤看着她,“厉害,苏夫人真是厉害,一张嘴冠绝天下。”
“那也比不得你的心厉害。”杜海棠再接再厉,势必想让苏妤翻不了身。
可苏妤再也不是那个让她往费了养大的人,脱胎换骨已经有了灵魂,是嫣然一笑的道:“苏夫人,你说这话撼动不了我的地位,脏水泼得再多也没用。但是有一样,好好的人在苏府就这么死了,本公主真的很恐慌,势必要揪出这个人,苏夫人可要多多配合,若是再推三阻四的,你祸水东引就达不到。”
苏妤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苏纯厚,此时这个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姨娘竟然是被害死的,那么害死这个人的是谁?
“苏家主还查不查?”
“查,给我彻查!”苏纯厚彻底震怒了,是谁对他那未出生的孩子动手。
苏妤听着这话微微一笑,这就是她要的目的。
正所谓纸包不住火,只要彻查没有翻不出来的事儿。
杜海棠很是耸立这个问题,她只是要疏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是怎么演变成这个样子?
“苏家主,有件事情也许你还不知道,你们苏府这些年来无缘无故的总是走了奴婢,可是人牙子未曾做过苏府的买卖,敢问苏家主这些人哪去了?”
苏纯厚一听这个问题看向了杜海棠,后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冻得颜色发白。
她干咳的张了两下嘴,“不用的当然卖给人牙子了,那人牙子四处的走,四处的做着买卖,你眼下打听不到正常的很,怎么现在就学会打击报复了,公主,你究竟有多么恨苏家,你是让我们苏家臭名远扬吗?”
“是么?”苏妤当真佩服她的反应,只是不知这反应能够挺到多久,她又问,“翠屏一直在我院里当差,无缘无故的夫人把她撤走也不言语一声,结果我私底下找人这人疯了。那么夫人能不能告诉我,好端端的人她怎么疯了?”
“那个我怎么知道。”杜海棠还保持着镇定,“公主也说在你院里当差,可是突然之间她疯了,我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