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府督查使的府邸,萧景时不时地咳嗽了两声,坐在下首的知府抖了两下,不知是坐的不舒服还是厌恶,肥胖堆积的母狗眼儿察言观色,乃至于喝了茶也不知味。
萧景手里捏着他递来的一份信函,说是百姓的一份诉状,说山头上的匪徒频频骚扰着周边的居民,苦不堪言。
萧景这边看着,刘知府放下了茶杯说道:“下官知道此事,马不停蹄着急三班衙役,多日来带兵清剿,但是匪徒格外的狡猾,所以不得不来打扰大人请求对策!”
“咳咳咳…”
萧景咳着,但是似乎是压抑不住,只有凭着拧劲压着,“那还真是辛苦刘大人了,为何不派都尉率人前去。”
“大人不知匪徒十分的猖獗,他们神出鬼没跑出来骚扰百姓,不是团练兵能够整体作战的。”刘和瑞给出了这个说法。
“那可以直接去剿匪呀,必竟是和尚跑不了庙。”萧景平淡的说着,喝口茶压下了又要咳嗽的声音。
刘和瑞抿了抿唇,双眉低垂的道:“大人的这个主意我也想过,只是担忧一时缴获不净,一单跑下山来作恶不归,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刘和瑞做出了一方父母官为民担忧的状态。
萧景病态的脸有质疑,明显是写着你前怕狼后怕虎。轻笑着不轻不重的放下茶盏道:“刘大人顾虑周全,想必如今心中已有对策。”这本是应付的话。
刘和瑞陪着笑过来给他续了茶,“大人,下官的对策需要大人来鼎力相助,想必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本官的鼎力相助?”萧景心思电转但是表面上疑惑不解。
“是啊大人。”刘和瑞一脸哀求的道:“匪患不除百姓难安,下官听说大人的侍卫都是绝顶的高手,想跟大人说说,无论是卖给下官一个薄面,还是看在贫苦的百姓份儿上,都请大人不要推辞。”
刘和瑞一边说一边做着伏小做低,诚恳的模样做的十分足。若是萧景直接拒绝了,恐怕背负的凉薄骂名一日之内能够传遍山南。
“这个刘和瑞是个什么东西?”这人走后一向沉着的绿袖骂道:“阴险都玩到家了。左三翻右二次来刺杀公子,如今明晃晃的要拨走你的侍卫,回头这些个侍卫大概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是想我最后不知怎么死。”萧景慢慢的喝着茶,“也是在消弱我的力量。”
“奴婢看出来了。”绿袖道:“那公子这次一定要惩治他,怎么说也不能让奸佞小人当道。”
“他不单是奸佞小人,还阴损毒辣。”萧景慢慢的拨着茶盖,“这几年来他作稳山南无人能够插足进来,靠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法。”
“玩阴谋者必死于阴谋。”绿袖愤恨不平的说着,也为这几日躲过的那些明枪暗箭。
“此人不能留,但是作为山南几任的知府,他必须死得光明正大。”萧景伸手摸着脸上挂着的白霜一样的东西,“所以你也稍安勿躁。”
绿袖一听脸一红,她不比红袖顽皮但这一次着实是气着了,就在知府喝的那杯茶里,已经喝下了泻肚的药。
“他有几日出不了门?”萧景很是知晓的问着。
“三两日吧!”绿袖不解气的说着。
“那我还是快点好起来,不然我的侍卫可就危险了。”
绿袖也点了点头,“如今各处官员的调查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这个刘知府,我们掌握的只是嫖妓而已,为什么账目上查不到任何的错处?”绿袖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账目有明有暗,可不是府衙里公开的那位。”萧景徐徐的道:“他幕僚很多,其中有一个是他内子的弟弟,若实在查不到任何东西,你们可以把目光转到这里。”
绿袖一凝,“公子,那人好像只会吃喝嫖赌。”
萧景一听摇了摇头,“非也,刘知府这么多年在外边养着蝶仙,人人都知道他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娶进门来?”
绿袖不解的摇了下头。
“那是因为他有一个聪慧的内人,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把柄。”
被变相夸赞一声的人在府里打了个大喷嚏,看着刘和瑞正在懊恼着不慎吃了什么东西,肥胖的身躯倒在贵妃榻上,哼哼着跟管家责怪着府上的厨子不用心,还要打发着管家去教训这个人。
“老爷莫急,还是先找郎中来给你看看,这府上的厨子用了多年的,哪敢不尽心。”刘夫人说着就派管家下去找城中最好的郎中,也是刘知府指定的郎中,十分的信得过。
管家去了,刘夫人坐到他的身旁,“老爷在想想,去了哪里吃了什么?”
她这么一提醒刘和瑞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出府邸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去了一趟…”刘和瑞咬牙瞪目,“这个小兔崽子,难道是他们给我下了药?”
“你对人家没有好心,人家会对你有好意。”刘夫人看着生起气来精神头不错的人,知道没大事,伸着柔嫩的手给他揉着,“老爷也莫气,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们在你的地盘上,早晚是你的菜。”
刘和瑞一听这话笑了,“对,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更何况我是知府大人。”
“老爷这么想就对了。如今山匪闹得凶,不管他是真假病猫都要理会一下,如此一来老爷你也好动手。”
刘和瑞一听这话不知是疼的还是心里烦,眉头皱的都成个肉包子。
“老爷去借侍卫没成?”刘夫人似乎觉得不可相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