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洪逊抱着洪宗天的大腿开始哭嚎服软,徐佩珍不禁张口骂道:“不要脸的畜生,老娘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分明是你自己禁不住诱惑主动来找我合谋,反倒成了我给你下蛊虫了!”
洪逊嗷的一声扑了过去,按住徐佩珍正反就是一顿大嘴巴子,抽的她口歪眼斜,鼻血长流。
宁小凡走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洪逊转而抱着宁小凡的大腿哭诉道:“宁少!您明察秋毫,求您为我平反昭雪啊!”
“昭雪?你当初设计将小爷害死的时候,可没想着有一天会给我昭雪!”
宁小凡一拳将他打翻在地,趁着他咧开大嘴哭嚎的时候,屈指一弹便将一颗丹药扔进了他的嘴里。
顿时洪逊哇的一声大口呕吐起来,腥臭不可闻,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这小子昨晚吃什么了!这么臭!”
“人形生化武器!”
“行走的核武啊!”
洪逊吐了半天,宁小凡蹲在他身边眼看着他吐完了,才笑呵呵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体内还有蛊虫吗?”
洪逊眼珠一转,心想他这是帮我拔蛊呢啊?既然宁逍遥出手,那这颗丹药错不了,蛊虫肯定会被他逼出去!
是以装模作样地道:“好,好像没了!神医,真是神医啊!”
“嘿嘿,神医?神你老母!我刚才给你吃的就是普通的催吐丹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拔蛊的丹药!洪家主,我鉴定过了,这人就是在放屁!”
洪宗天点头道:“既然如此还费什么话,拉出去,剐了!”
洪逊被连哭带喊的拖了出去。
徐佩珍就这么静静地跪着,一言不发。
宁小凡站在她身边,望着洪宗天道:“洪家主,那么她该怎么处置?”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况二人已同床共枕十余年。
还有两个爱情的结晶。
要洪宗天当着众目睽睽之下,下令枭首,的确是不忍心。
只是她如今已是恶名昭彰,臭名远扬。
不给个公正的处罚,恐怕难以服众啊!
“洪家主,既然您难以决断,不如我给个提议,改枭首为禁足一生,不得踏出一步,这样既可以震慑群人,又可以……”
“宁逍遥,够了,我不需要你在这里为我假仁假义!”
徐佩珍突然喝道。
“那你说,你想怎么死,我都成全你。”
洪宗天沉声说道。
“我只求一个痛快!”
“好!将这个贼妇拖出去,枭首示众!”
洪宗天也被她彻底惹怒,一拍桌子,两名北朔卫拖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徐佩珍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门外。
洪少卿站在门外,表情悲恸地看着她。
“你,你没死?”
徐佩珍颤抖着声音道。
“我没死,但从那天之后,您在我心中就已经死了。母亲,我送您最后一程!”
洪少卿也忍不住热泪说道。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孩子,我诚心悔过了,让我最后拥抱你一次吧!”
徐佩珍哭着张开双臂,洪少卿也被她的真情流露所感染,张开双臂,二人眼看就要拥抱在一起。
“不要!”
只见宁小凡厉喝一声,速度快若流星,众人还来不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徐佩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打着旋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数圈方才落地!
已经气绝身亡。
大堂上的众人,目眦欲裂,不敢置信!
洪少卿被吓出一身冷汗,还没反应过来。
唯有宁小凡喘息未定,一脸后怕地盯着徐佩珍的尸体道:“好狠毒的女人!临死也不忘下杀手,看来是怕她死之后,洪大少对洪二少下手,临死之前特意永除后患!要不是我刚刚出手迅速,只怕现在洪大少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伴随着宁小凡的话,从徐佩珍的袖口缓缓爬出一只全身长满倒刺的毒虫,约有拇指盖大小,身体一扭一扭地爬出来,在脱离徐佩珍袖口的时候,当场化成腥臭的脓血,臭不可闻。
在场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只剩下无言的寂静。
几乎都被徐佩珍的狠辣手段所撼服。
良久,洪宗天才用嘶哑的声音下令:将徐佩珍的尸体抬走,厚葬。
今晚准备一夜,明早九点,准时参加启墓仪式!
说完,他便身形一转,朝着后室走去。
气势萎靡,连番打击之下,他苍老了许多。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洪少卿的身上,也许再过上几年,现在洪宗天的位置就坐着洪少卿了……
……
当晚,众人乘坐专机从青唐市起飞,飞往回疆省的省会乌市。
洪家在乌市同样也有一座占地广袤、修葺豪华的大院,供人休息。
第二天一早,众人从乌市出发,前往西北巨漠。
众人乘车在西北巨漠的边缘下车时,就看见原本黄色的沙海上,却早已立着数十个绿色的军帐。
无数士兵穿梭往来,将这里严密的守住,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洪宗天、南禅师、北禅师、姜擎天、宁逍遥五人作为启墓的五名筑基高手,顺利穿过了军队的封锁线,继续乘车朝着沙漠纵深而去。
约莫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车子缓缓停下,五人跳下车,眼前的景象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天空一道金色的太阳虚影高高悬挂,地面一大块被阴影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