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山上想,在村落里想,在堪折楼想,在外祖父那儿待嫁的时候更想。”如此通透的示意,我听着很是窝心。
“璃儿,你可知这半月来,我有多担心,多害怕,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担心,这么害怕过。”我有些踌躇,因为我不知道这种话究竟该不该对她说,
她却抬手用指尖轻触着我的脸颊,从没有的温柔道,“你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担心,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我是担心、害怕你身边的那个人太优秀。”我在她面前居然也会这般的自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金牌销售是如何炼成的
其之妻眷终缓缓道,“觞自其上来,启于香袖间。”
我自将诗锋转道,“若问云何辜?只羡鸳鸯泪。”
南城巡使又道之,“弹指三年月,人间悲绝灭。”
璃儿再而有了一句,感触看着颇深,“君怀闵人情,蒲草左右伴。”
如此几轮过后,自然是以我为首,南城巡使次之,但是我明白璃儿的文采根本不在我之下,她是故意成全于我的。
我与南城巡使此时诗意正浓,只顾把酒言欢,对月而谈!
从礼义诗词谈到曲赋哲理,从沧桑人事谈到政见策略,再莫名的聊起君臣公事,沿途巡察所见。
春分过后,便是清明。
而南城巡使及其妻眷于宫中安住一夜后,翌日一早便出宫去了。
清明当真不是个好日子,引人伤感悲楚,满心的惆怅,又不奈之何!
我早早便来到来凤殿中,却只得知她出宫祭拜商公去了,人之常情,清明嘛!
我自坐于院中石凳上,正孤身一人奏埙赏月,杯鸟花香。
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用双手轻轻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一言不发,但清楚这冰凉而又柔软的手只会是璃儿的,故而我便将玉埙放于石桌上,悠扬乐曲生生中断,然又寂寂的向上抓住她,一把拉过,“今日拜祭商公,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转身坐在我的腿上,看着我缓缓出声道,“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我被她说得反倒不知所以了。
“今日,我回宫时路过商公府,本以为那里早已织网密布,却不想,竟还跟以前一样的干净整洁。”她于说话间好似夹杂着些许的愧疚。
“原来你是说这件事。”我只一笔带过着说道。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呀!是我派人重整商公府,干干净净的,看着也舒服!
“明日我还想去母亲以前住过的那座孤宅中再去看看,公子要不要陪我一块儿去?”她又向我抛话询问道。
“也好,明日我与你同去!”我微微思索了一下,还是如此答应道,但其实明日我是要接待外客的,不过对我来说,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翌日,
我下朝正入来凤殿,刚好听到了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
故边走边问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只半跳半跑到公子身边,牵起我的手道,“没有,睐儿正说嘴呢!”
“可都准备好了?”我对着她贴面呢喃道。
她只乖巧应道,“嗯,正等你呢。”
我俩互相对视一眼,便携手往殿外早已备好的马车上走去了。
新烟着柳,游子出城,风起梨花,纸灰作蝶。
还是一样的庭院,一样的残垣,但不同的是心境和感受。
她立于书房中,看着那个未作完的画中女子,自己却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便是我母亲的样子。”
于此间观望一番后,她便慢步而至堂中,跪在其灵位前先是叩了三个响头,再而庄重的给其上了三柱香。
“母亲,原来,你就是我母亲,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总会想,自己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每当看到别的孩子可以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我母亲还在的话,她会不会也像这样的疼我,也会陪我一起逛街,陪我一起玩儿,陪我说着闺阁间的悄悄话儿,”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稍歇了一下,又对着灵位吐露道,“你知道么?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孩子有多悲惨,每当我在父亲面前问起你的时候,父亲的眼中便满是悲伤之感,我看着父亲的样子,心中固然有千万死结,亦不忍心再问。”
自小压抑的满心酸楚,今日终于在言语中悲戚的诉了出来,我懂,我亦于灵位前跪了下来,心疼的执起她的手对之道,“你放心吧,璃儿此后有我,定然不会让她再受分毫委屈。”
她只呆呆的侧头看着他说完这些,一时间,她全盘崩溃的扑入他的怀中,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四)
我躲在桃花树下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一时间酸意便涌上心来。
只是弛箭满弓,金色箭头正对着那白言的方向……
我没忍住的射出一箭后,心中已然后悔,万一要伤了璃儿可怎么好?
便回身快步的回到了陌归宫来,璃儿也跟了出来。
“内侍大人,请让让!”我自在里头生着闷气,被拦在外头的璃儿的声音不时的传了进来。
本不想现在见她,可内侍为难,她又于宫外大喊,“其中也包括本宫吗?”
我只得怕案发泄后,对外怒喝道,“让她进来!”
她没好气的冲了进来,将手中弓箭一齐拍在我身前案上,“不管你信不信,但你刚刚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