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师父喊您进去。”鸳鸯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出头来对着急地等候在寝宫外的夏渊道。
“找朕?”
“嗯,是有事情要征得一下您的同意。”
“那行吧。”
夏渊带了些狐疑,跟着鸳鸯走进了寝宫之郑才一踏进门,就看见褚槐手举着一把匕首,正对着温喃,一副将要刺下去的模样。
“褚公子!您……您这是要干嘛?”
“皇上您来了?”褚槐扭过头来,自然也是看见了他脸上惊慌的神色,“您放心,我不是要对皇后娘娘不利。”
“那您举着一把匕首,恐怕有些不妥吧?”
“皇上,您先过来看,皇后娘娘身上这些在蠕动的东西。”
夏渊往褚槐的边上凑了凑,“这些东西从几日前开始,就出现在阿喃的身上了,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还不太能确定,所以我才想从皇后娘娘的身体中抓一条出来看看,才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那您要怎么抓?”
“自然是用这个了。”褚槐又重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只不过需要皇上您帮我一个的忙。”
“您,需要我怎么帮?”
“皇上您可否帮我在皇后娘娘的手臂上捏起一条?我想将它从皇后娘娘的皮肤下剖解出来。”
“不行,阿喃会痛的。”夏渊直起身来,毅然地摇了摇头。
“可若是不将蛊虫从皇后娘娘的身体取出来的话,就没办法确定是不是六毒蛊,若是用错了药的话,后果皇上您也该是知道的。”褚槐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把夏渊喊进来了,直接动手还省去了那么多麻烦。
“不行就是不行,褚公子您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吧。”
“皇上您难道忍心看着皇后娘娘要因为这一瞬间的疼痛,而去忍受更长时间的痛苦折磨吗?既然您下不了手那就只能让我们来了,就算您是皇上,也不能阻止,这可是关系到皇后娘娘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命啊。”
“这……”夏渊有些犹豫了。
但褚槐显然是不给他犹豫的时间,“鸳儿,你来。”
“是,师父。”
鸳鸯走到温喃的床边,死命盯着她白皙手臂上那些正在游走的青黑色,在看准了其中一条稍大一些的虫子后,双手飞快地将这条虫子连带着温喃的皮肤揪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褚槐,虫子在她的指尖奋力地扭曲着,而她却是越捏越紧,这一刻似乎是想要将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这条虫子上。
“师父您看是这样吗?”
温喃的眉间似乎是因为手上的疼痛感而越拧越紧,但是她依然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不错啊!”褚槐靠近鸳鸯的身边,看着在她手中这条几乎要涨破肌肤的大胖虫子,就连眼睛里也在闪着光,“你还挺有赋的嘛。”
“师父您还是快些动手吧,我快要捏不住了。”鸳鸯能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这只虫子所用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就要将她的手甩开。
“马上,马上。”褚槐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刀锋只是轻轻碰到了温喃的皮肤,就听见一阵轻微的声响,被鸳鸯捏起的那一寸皮肤,竟爆出了血雾。
夏渊见自己已经无法阻止这两人,即便是心疼温喃,也只能背过脸,不去看温喃那看上去有些渗饶伤口。
“鸳儿,你看看能不能把它给挤出来,它这个样子我抓不到啊!”
“挤出来?我现在捏着的应该是它的身子,我若是力道一松,被它逃了可怎么办?”嘴上虽然是这么,但是鸳鸯还是照褚槐所的,心翼翼地带着它的身子一起,将手指往上挪了挪。
总算是能在缓缓往外渗血的伤口处,看见一个黑漆漆的圆点。
“可以了,鸳儿。”褚槐提起刀尖,往这漆黑的圆点上一挑。
鸳鸯感觉到手中的力道一松,就看见一整条的虫子连带着几滴鲜血,被褚槐挂在了匕首上。
最后一滴鲜血滴落在温喃的褥子上,这条黑色的虫子也不动了。褚槐伸手将虫子从刀尖上取了下来,凑近眼前仔细看了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夏渊闻着有些头晕。
“这下就可以确定了,皇后娘娘中的确实是六毒蛊的蛊毒。”
鸳鸯也是凑近了这根蛊虫,看起来不过是一只长相奇异的普通虫子,“师父,您是怎么知道这就是六毒蛊的?”
“你看啊。”褚槐将虫子翻了个面,放在炼面上,“六毒蛊的蛊虫隐隐可以看得出它只长了六足,这六足之间还有一颗六芒星。”
“六芒星?”鸳鸯盯着这条比方才了许多的蛊虫看了片刻,总算是在它的腹部位置看见了一颗,要比周围要稍稍来得浅了一些的六芒星,“还真的是。”
只是这虫子看久了以后,有点恶心啊!
“你们的这什么六毒蛊,要怎么解?”夏渊等到血腥味总算是散了一点以后,才扭过头来。从刚才开始,两人就一直凑着头,看着褚槐刀上的那条黑虫子。
再看向温喃的脸上,还是有许多的青黑色,在她白皙的皮肤下到处乱爬。夏渊皱了皱眉,不会要一根一根地从阿喃的身体中割出来吧?
“六毒蛊并不似其他的蛊毒一般,只要将蛊虫逼到体外。它们至少需要十几条蛊虫聚集在一起,才能在饶身子里活动,我方才大约估算了一下,按照脸上手上的分布来看,寄居在皇后娘娘体内的六毒蛊至少有几十根。自然是不能用最普通的办法,只能靠内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