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夜月澜,他也在盯着那些符咒瞧,应该也是在默记符咒花纹。

这位陛下记忆力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估计这些符咒他能很快背熟……

君绯色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平时记忆力也挺强大的,但不知道为何看这些符咒的时候,脑子里总像蒙了一层轻纱,影影绰绰不清楚,所以很吃力。

“这些符咒你记下来了么?“夜月澜忽然问她。

“记……记下来了。“君绯色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再反问一句:”你呢?“

”看了一遍。“夜月澜没直接回答,他一个也记不住!

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他觉得有些古怪,又问她一句:“你能默背出几张?”

君绯色不想被他看扁:“十多张吧。你呢?“事实上只有四张,还是勉强背出来的。

”不比你多多少。“夜月澜含糊应了一声,他看向那些鬼画符一样的符咒,上面笔锋凌厉,纵横转折,不似姚幕衍的笔迹。

夜月澜将墙上的符咒挨个看了一遍,想找张能记住的,结果他一张也没找到!

他又暗瞥了君绯色一眼,他是清楚她的实力的。

按道理说,她的记忆力没他好,她都能记住这么多,那他不是应该记住更多?

而且他记忆力一向强大,什么东西扫一眼就能记入脑海,但现在这些符咒他每张上扫了很多眼了,依旧记不住!

这些符咒有问题!

绝不可能是自己变笨了!

“你真能记住这么多?”夜月澜一脸怀疑。

君绯色反问:“你呢?你是不是压根就记不住,所以想找个人和你同甘共苦一下?”

夜月澜:“……”

他被怼的噎了一噎,正要再说话,忽似听到了什么:“有人来了!出去了!”

衣袖一卷,将地上两人进来的痕迹全部卷走,身形一闪,就出了大殿了。

君绯色自然也跟了出来,在出来的同时她向身上贴了隐身咒隐了身。

遥遥看到一名红衣女子分花拂柳而来,正是那位姚邀月公主。

君绯色足下稍稍一顿,没理会,隐身直接走了。

姚邀月看到了在旁边亭子里闲坐的夜月澜,眸色一亮,走了过去:“陛下好兴致,这是趁着夜色来赏花赏景么?”

夜月澜手中笛子一转:“公主兴致也不小,这么晚了还来园中。”

姚邀月笑了:“如此倒巧了,看来陛下和邀月想到一起去了。”

她在夜月澜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顺手摆出一套酒具:“花好月圆不可辜负,不如趁着夜风小酌一番?”

她动作洒脱,夜月澜神色微动:“好,也无不可。”

姚邀月嫣然一笑,又掏出一坛酒:“这是上好的凤凰白,乃我亲手酿造,陛下能否赏脸尝尝?”

一边说,一边斟了一杯递过去。

琥珀美酒夜光杯,姚邀月递过来的酒杯正是夜光杯。

夜月澜不接,从身上拿出一个淡白色的杯子:“本尊自带了杯子。”摸过酒坛自斟了一杯,在月光下轻轻晃了一晃,酒液在他的杯子里成了淡碧色,而天上那一勾弯月筛入杯中,随着酒液微微晃动,如同静夜湖波中的月色,美好的很。

酒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掺着花香不喝已醉人。

“好酒!”他赞,浅抿了一口。

姚邀月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骄傲:“邀月的酿酒术在妖族数得着呢,陛下既然喜欢,邀月以后送您几坛便是。”

“倒没想到公主是此道行家。”夜月澜眸光如夜,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本尊有一故人,曾经也极精此道。”

姚邀月眼眸微弯:“哦,那有机会可要认识认识,共同探讨一下。”

“她已故千年。”

姚邀月道歉:“抱歉”

“无妨。”夜月澜转着手里的酒杯,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的容貌其实也有几分像她,脾气性格也有几分像。”

姚邀月笑了:“那可真是巧了。难得碰到如此碰巧之事,当浮一大白!”举杯。

月白风清,两人对坐而饮,相谈甚欢。

姚邀月十分知情知趣,不该问的她绝不问,大大方方的,一点也不扭捏,让和她聊天的人如沐春风。

夜月澜从她口中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譬如她今年只有三十八岁,她的母妃是孔雀妖,是老妖君四十年前纳的偏妃,她的原身是一只红孔雀等等。

夜月澜转了转手中酒杯:“我记得说妖族最厉害的天才也需要修炼五十年以上方能修成人形,姚姑娘倒是其中的另类。”

姚邀月垂眸:“我父皇也曾经如此说过,所以他在世时十分疼我,说我最像他……”

夜月澜笑了:“这倒不太像的。”

姚邀月睁大眼睛:“夜皇陛下认识我父皇?”

“岂止是认识,你父皇大婚时本尊还送过他大礼。”

姚邀月嫣然:“原来陛下是家父的好友……”

“错,是他的长辈。”夜月澜悠然道:“你爷爷曾经和本尊合作过。”

姚邀月:“……”

她笑:“陛下看上去年少俊美,邀月总感觉陛下和邀月是同龄人……”

夜月澜笑了一笑,没接她话茬,而是转移了话题:“白孔雀绿孔雀本尊倒是见过不少,红孔雀倒是没见过……”

姚邀月闻弦声而知雅意,立即放下酒杯起身,摇身一变,变为原身,原地出现了一只火红的母孔雀,遍体火红,连头上的冠子都是火红的。

一般的母孔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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