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命啊——杀了我——杀了我——啊——”
只片刻后房程煜就受不了神魂灼烧之痛,一边疼得用脑壳使劲撞地,一边哀求张小卒杀了他。
其他雅间里的人听着他没有人声的惨叫声,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苏正眼睛放光地瞅着张小卒的手指,很想学这一门本领。
春十娘在红娘耳边小声说道:“快派人去国舅府通知单大人。”
她这才知道张小卒竟然是冲着国舅府来的,是敌非友,但是张小卒的凶名和威名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红娘领命离去,同时心里暗暗庆幸,庆幸张小卒只扇了她一耳光,没有用对付房程煜的那种手段对付她。
赵月娥怯怕地缩在墙角,呜呜哭泣起来。
可是她早已被调教得心里只剩下服从命令和恐惧,所以即便是痛哭,也是埋着头小声呜咽,生怕哭得声大了招来鞭打。
咚咚咚——
地上铺着毛毯,撞得不疼,房程煜把脑袋往茶桌上装,顿时就撞得头破血流。
他好想一下撞晕过去,可是神魂灼烧之痛根本不给他晕过去的机会。
很快房间里弥漫起了屎尿臭味,是房程煜痛得大小便shī_jìn了。
但张小卒根本不理。
直至一盏茶的时间,张小卒才出手抹去房程煜神魂上的鬼咒之力。
房程煜顿时得偿所愿昏死了过道:“找人给他清洗清洗,清洗完带过来,我还有话问他。注意点,别被人灭了口。”
“嗯”苏正点头应声,然后抓着房程煜的后衣领把他拖走。
张小卒见赵月娥惧怕得厉害,上前安抚两句,然后带着她走回拍卖场,看向四周的包间,问道:“还有没有人在国舅府的手里买过女子,说一声我听听。放心,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如果被我查出来,我保证你们绝对会比房程煜惨一百倍。”
“我——我在国舅府武教头单良吉手里买过姑娘,和——和房程煜的情况差不多。”五十三号雅间的男人禁不住张小卒恐吓,战战兢兢地说道。
张小卒点点头,没有为难他,问道:“还有吗?”
“我——我也买过两——两个姑娘。”
“我也——”
陆陆续续有二十多人出声,都从单良吉手里买过姑娘。
房程煜很快被苏正带了回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他甫一到张小卒面前,就哆嗦着跪伏在地上,颤声哭泣道:“张大爷,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杀——杀了我吧!”
“我问你答,只要不说谎,我就不再为难你。”张小卒说道。
“大爷您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房程煜连忙点头。
“国舅府是不是故意借钱给赵老四的?”张小卒问道。
“是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还不上钱,然后卖女儿抵债。”
“他们借给赵老四钱,然后诱导赵老四开了个饭馆,再用阴招把赵老四的饭馆弄黄了。”
“最后赵老四还不上钱,只能卖女儿抵债。”
“虽然讨债那天被大爷您碰见了,但赵月娥依然没逃出他们的魔掌。”
“大爷,请您相信我,我把月娥姑娘买回家,一点也没有虐待过她,我对她一直很好的。”
房程煜当真是知无不言,张小卒只问了一个开头,他就一口气把张小卒后面要问的问题吐了出来。
“你若不买,他们怎会遭此横祸?”张小卒寒声喝道。
“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是qín_shòu畜生!”房程煜急忙磕头认错。
苏正在一旁小声说道:“他不买也会有别人买的。”
这句话虽然很可恶,但是却是事实。
“我——我愿意对月娥姑娘负责,我给她名分,并照顾她一辈子。”房程煜的求生欲很强。
他可怜兮兮地望向赵月娥,哭泣道:“月娥姑娘,我混蛋,我错了,我不该卖你,你告诉这位大爷,我是不是对你很好的?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给你名分。”
赵月娥摇着头缩到了张小卒背后。
房程煜神色焦急,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小卒冷冷一瞪,吓得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跟我去大理寺走一趟,你出面指证国舅府的罪行,我便饶过你。”张小卒冲房程煜说道。
“我——”房程煜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指证国舅府,这和杀了他似乎没有多大区别。
张小卒神色一冷,说道:“你也可以拒绝,但我会抓着你去,然后你再遭一遍刚才的罪。”
“我去我去我去。”房程煜脸色一白,顿时吓得点头如捣蒜。
“走。”张小卒这就要带着房程煜去大理寺。
“张爷——”春十娘迈步上前,笑道:“大理寺的大人们现在都在睡觉呢,不如让奴家给爷安排个雅间休息一晚,明儿一早再去不迟。”
张小卒目光转向她,冷笑问道:“我看你是想找个地方把我囚禁起来吧?你不是派人去通知善大人了吗?他还没到吗?”
春十娘被张小卒戳穿目的,却也不觉得尴尬,笑道:“应该就快来了,张爷可否再等一会儿?”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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