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让『毛』珌琫瞬间回想起曾在鬼门里见过的棺材和前几夜探关府时在地下那个大墓里见到的铜棺。
『毛』珌琫心里一噔楞不会是批古尸吧
他把这事跟唐四爷一讲,唐四爷越听眉头越皱,声问『毛』珌琫“二师兄你这是怀疑里头会是僵”
『毛』珌琫点头。
夜探关府的事唐四爷没有亲自参与,可一队人马个个精精神神的去,却衣裳褴褛浑身是赡回来,更别提贾贵人都像呆傻了一些,话反应和动作都不如去之前那样灵活,这会子还给按着在医院里躺着呢,匪夷所思的事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幻,但这世上无奇不有,既然僵尸一从古至今流传,那恐怕就真的有可能,再不济,看看日本人做的那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还不是能用蛊虫弄出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搞不好这僵和蛊虫有关系。
而且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唐四爷晓得师门几人一直没有过谎,二师兄既然这么觉得,恐怕这些货物确实棘手。
“我跟过去,想办法混进去看看到底是么子。”
『毛』珌琫是行动派,不顾唐四爷反对,喊上刚才和自己话的鹰眼王顺子,两个人脱离大部队缀上了那些板车。
货物看着并不轻,但送货的黑衣人们速度很快,跟了一阵王顺子忍不住和『毛』珌琫嘀咕“『毛』师傅,都跑了起码五里路,你发现莫有他们的速度一直很均速,我怎么跟着跟着觉得瘆得慌。”
『毛』珌琫心想这盗门的人还真不是吹的,都不晓得他们到底跟踪着要做么子,却能这么敏锐的发现不对,怪他瘆得慌,换成其他很多人,怕是比他还要瘆得慌。
想到面对过的僵尸那皮包骨头满嘴大獠牙的恐怖样子,『毛』珌琫道“确实,确实很瘆人。”
“不过我看兄弟你跟了这么久一点喘气也莫有,身手果然是这个。”『毛』珌琫比了个大拇指。“我有个想法,想要兄弟你帮下忙。”
他口气平平,但话里意思好,捧得这个王顺子心里舒服,听到他讲要帮忙也没有马上回绝,而是好奇的问“澈毛』师傅看得起,不晓得你要我帮么子忙啰”
『毛』珌琫指着房顶下的巷里的车队“不晓得兄弟你能帮我从他们那里想办法偷个一些的箱子出来不。
要是箱子偷不了,你能想办法偷块他们盖货物的布不。”
车队的板车货物都拿大块的布给盖着绑定的,换成平时,要是尸棺『毛』珌琫的眼睛是能看出死气一样的黑雾笼罩,但这车队太奇怪了,跟了这大半,『毛』珌琫确定自己并没能看出异常处,看不出才是不正常,唯一可能的,就是盖货的布内里面有乾坤。
鹰眼最厉害的是眼睛,但并不是他们的身手就会差了哪去,或许比起扈老十那样的高手有差距,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王顺子听了『毛』珌琫的要求一愣,仔细打量着车队不出声。
『毛』珌琫也不急,耐心的跟着车队,跑了一会儿王顺子终于开口“想要做到无声无息的弄过来,我有点呷不准,看这车队的方向应该是往上游藩城堤那边去,讲不定我们能遇上张二溜子和宋大胖,到时候要宋大胖出手,肯定莫得走。”
也是他两个运气,张二溜子和宋大胖按理应该回去休息的,但换岗时发现了不对劲,两个人又好奇,又有其他队的队长挽留,就干脆跟着二队混着继续监视没走,又有人弄了牌叶子来,要走的他们就再次留下了。
新年做么子
当然是打牌赢钱啰。
这打牌是回去坐在暖烘烘的屋里好还是躲在避风口伙同一群汉子呷几口酒有输有赢好,其实都一回事,对于江湖人来讲,合得来的牌友才最重要,冷怕么子一大群壮年汉子挤在一堆,阳气火气旺得还怕风寒
宋大胖正好输了,换了张二溜子接脚上阵,他在一边看牌,咂巴着嘴思量张二溜子手里那手臭牌怕是要输,突然间耳朵动了动。
盗门人除了眼法手法,还得要耳听八方。耳听八方,那也是偷盗的最基本的技术,为啥因为以前行人带钱,那可都是金子银子和铜板儿,耳朵尖的是要能在各种杂音当中分辨出钱袋子随着走路时的晃动声响儿,然后再根据声响判断钱袋里大概有啥,有多少,值不值当下手。这门技能厉害的家伙,盗门里统称为顺风耳。
张二溜子是鹰眼,那宋大胖则就是顺风耳。
宋大胖推了张二溜子一把“向南面有兄弟的招呼声,听着怕有一里地远。”
他耳朵动个不停,接着道“在往我们这边跑,招呼我们过去帮把手。”
张二溜子拿了一手臭牌正心塞,一听这话大喜,把牌一甩站起来“各位兄弟对不住了,你们也听到我兄弟的话了,帮里兄弟招呼人手帮忙,我们近,按帮规得过去看看,不好意思了哈,回来再继续,回来再继续。”
着赶紧扯着宋大胖一溜烟跳下屋檐跑了,后头的士兵们一翻牌,气笑了“娘的,一手臭牌铁定要输钱给我们的,难怪跑得贼一样快。”
别人接嘴“这不废话,他们本来就是贼。”
一群汉子哈哈笑了,和了牌重新开始新一轮。
张二溜子赖掉了必输的一局牌局,喜得笑成了一朵花,痛快的应了宋大胖一顿酒材敲诈,两人很快就看到了同样在屋顶上奔腾跳跃的人影。
一汇合,王顺子和『毛』珌琫将事儿一,宋大胖和张二溜子痛快应下了。
“前头有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