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也紧张得不得了,憋气憋得快要爆炸,他悄悄地紧了紧长钩,准备抢先动手击倒一个石像后回身当下其他兵俑的攻击,就在他正要发动袭击时,长兵都撤开,那石像缓缓转回身,继续往潭水走。
何洛和毛珌琫不约而同都送了老大一口气,何洛提钩跟上队伍笨拙僵硬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后头。
眼看着大师兄渐渐消失在潭水中,毛珌琫四顾一下没发现异状,提气便爬动潜行到水边。
他小心冒出点头看向水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已经看不到师兄的身影,只能看到潭水往中间去的好些石像群。毛珌琫心急,心知怕是俩人猜测的那样,水里有古怪,听到有动静抬头一看,发现俩个石像从蛇骨林里出来,他跳起便迎上去。
不多时毛珌琫披着一身不合适的藤甲晃到了水边。
他胆大,深吸了一口气后就跳进了水里。
潭水是个温温的并不冻人,毛珌琫就近走着,饶是他小心翼翼,青苔太多了,他还是脚下一滑,从一块石头上往深水里摔。
水清看着潭水不深,毛珌琫靠攀住旁边的石像才站稳了。
他憋着气打量周围,艰难的试着迈开步子,发现周围持兵警戒的石像莫得反应,这才放开胆,越过一列一列的石像去找大师兄。
何洛不晓得后头师弟找自己要找疯了,他跟着那些石像走进水里才晓得,看似清浅的披满青苔的石头其实大有玄机。
他跟着走,一步一块石头,越走越心惊,发现距离也好,高低的次序也好,这些石头显然更像台阶,螺旋而下的台阶,而这个台阶就是石像们的立身处,可奇怪的是之前那个巨大的武士兵俑又哪里去了?
青苔又厚又滑,何洛气憋的久,又分神,脚下便忽略到,一个踉跄就往中间的青苔上倒。
何洛以为青苔够厚自己摔不疼,没想到撞到青苔后身体没有停下沉势,而是沉到了青苔里边。
石像群忽然再次暴动起来。
它们蜂拥着往何洛沉下去的地方大步走去,一个个打破了青苔潭底的假像,脸部因为横眉怒目,脸上的石头都裂开逢,看起来狰狞无比,好像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
石像们突然一动,毛珌琫就苦了,差点被扎个正着不说,清澈的潭水也开始浑浊,刹那就影响了他的视线。毛珌琫反应极快,马上攀住旁边的一个石像让它带着自己前行。石像会暴动,肯定和入侵者有关,恐怕是大师兄露出马脚被它们发现了,那个傻子,他得快点找到他才行。
那石像带着毛珌琫跳下了青苔层,托它往前冲挤的福,毛珌琫只要小心自己莫被长兵伤到,很快的,在空气快要完全支持不住的时候,他看到了左突右冲的师兄的身影。
何洛发现不对就借着石像的行动僵硬绕着它们转圈引它们自己杀自己同伴,倒是坚持了一会,眼角看到一个熟悉但滑稽的身影,何洛摇头想要毛珌琫别过去,就在这时他脚下混浊的水底微动,一个武士兵俑破沙石而出,出其不意的双刀向何洛绞斩来。
何洛将自己面前的石像用力一推迎向双刀,两腮鼓起,一个扎猛子就往这兵俑破开的水底大洞游。
那头毛珌琫看到,绕到发怒攻击师兄的石像背后也往洞下潜去。
之前青苔让人以为那是水底,哪想到它只是个障眼法,厚厚的苔下另有天地;而这武士一出,更让何毛二人晓得,青苔之下的这层恐怕也是障眼法,真正的机密还在下头。
两人鼓起一股气往下去,武士斩了几次都没斩到何洛,似是发了怒,低下头后居然双手撕扯自己身上的石层铠甲。
也不知这巨大的武士是怎么设计的,力大无比,几下就将胸腹处撕开,露出了里头。
两人虽离的近,但水波浑浊,一时倒不能看清时么子东西,等有东西从武士肚腹里飘出来,近了,两人才看清哪是一个白色透明的膜囊。
膜囊原本不动,知随水波晃动下沉,但也不知是不是本来隔绝外物,突然受到水温的刺激,就沉了一点,它突然动了起来,想是里头的东西惊醒了,拼命挣扎着想出来。
两人心知不妙,默契的分开两头照他们想找的迷路。
这片水下被青苔和沙石的两层假水底挡住,只有模模糊糊的暗光点布满这里,就在二人冲上水面去换气时那白膜囊终于从里往外被撕开,数不清的指节长的小鱼蜂拥而出,饥饿的涌向那些暗光点,两人历尽千辛冲破重围再下水来就发现能见度变的更暗,周围的水里游动着五数的透明放着微微蓝光的漂亮小鱼。
巨大的武士没有受到撕裂肚腹的影响,赤手空拳追了过来,两人顾不得对鱼的疑惑就集中精神对付起巨大兵俑。
没有武器,兵俑背上还有石雕的箭筒,它抽出箭只,以三角箭头为匕首往二人身上扎,上方的沙石层挡不住诸多石像的踩踏逐渐崩溃,二人顿时陷入了被石像包围的境地。
何洛大急,因为水再次浑了,看不清,他只能凭借听于直觉躲闪攻击,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以丝咔咔的石裂声。
这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何洛以为幻听,不想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好像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他躲开几个攻击,伸手在身上一抓,就感觉自己抓住了几条细细的活物。
这活物被抓住也没有怕意,还不等何洛想明白是么子,突然就在挣扎间将何洛的手心咬了一口。
这会子何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