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左弗也只能翻白眼了。
不愧是勋贵子弟,这点细微的变化都品尝得出,这家伙的嘴看来也不是一般刁啊。
用来装米饭的木桶被椿芽等人搬来过来,左弗将绞好的肉与虾仁放进去,加入生抽,老抽,生蚝,盐,鸡精,芝麻油,葱姜水,料酒后慢慢搅拌均匀后,又分成两份,将用油拌过的韭菜与玉米碎倒进去,如此可最大程度的保持蔬材汁水不流失,吃起来也更好吃。
这多馅料的搅拌不是轻松的活计,哪怕左弗力气很大,可一会会后,头上也渗出细汗了。孙训珽看得心疼,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了。
这么多年,她就没好好歇息过,始终处于繁忙中,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自己还让她做饭,自己好像挺不是东西的?
掏着绣帕给老婆擦汗,有些心疼地道:“要不坐下歇会儿吧?别做了,都出汗了,可别累着了。”
左弗忍不住笑了,“我哪有那么精贵?你也是带过兵的人,行军打仗比这辛苦多了。行了,行了,你去边上坐着,别整得我跟个玻璃人似的,让人看笑话呢。”
一旁的下人都死命地咬着唇,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笑,不能笑……
可,可这样的侯爷真得好搞笑啊!像个老妈子似一样啊!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侯爷?
孙训珽听着下人们压抑的笑声,不由耸耸肩,“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停了手中活计,立刻下跪求饶。
左弗呆住了!
这家伙平日在家里是有多可怕?一句话就将人吓成这样?这可不行呐!虽这时代讲究尊卑有别,可左弗还是坚信快乐轻松的氛围更能团结团队。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洗了洗手,将孙训珽往外面推,“出去,出去,你在这里真碍事!别人笑怎么了?干嘛还吓唬人?出去,出去!”
“我,我没有啊!”
孙训珽一脸冤枉,他得是真心话啊!可每次这些下人总是以为他是在恐吓他们,他们硬要这样想,他有什么办法?
被老婆赶了出来,孙侯爷很郁闷。
怎么这就嫌弃上了?也不听个解释啥的……
孙训珽一走,氛围也为之轻松不少。
夫人不是个难相处的,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爱民如子的人,应该对他们这些底层是比较友好得吧?
嗯,以后要好好干活,将夫人伺候好了,可不能让她在这家里不舒服。
左弗忙活半,总算将所有馅料都搅拌好了。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洗了把手,刚收拾停当,准备坐下来包馄饨了,孙训珽的弟妹们也来了。
白氏不需要孙训珽去晨昏定省,所以也不会让这些所谓的媳妇去晨昏定省。实在是,看着闹心。
她看着这些人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所以索性都不让他们去晨昏定省了,这也是这些孙家媳妇唯一感到舒坦的地方。
早上晚上那一波操作省了,可以减少许多矛盾,自己还能睡个懒觉。
所以她们也是刚起,一起床便听下人禀报,嫂子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做饭,准备包馄饨给他们吃。
这还得了?!
这嫂子虽新来的,可管家大权已交到她手里,让当家主母伺候她们?怕是嫌命长!
立刻熟悉,连早饭都没吃,立刻赶来帮忙了。
“嫂子,这怎么好意思?”
老四家的搓着手道:“怎能劳累嫂嫂?这等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左弗笑着道:“不碍事的,我平常活动惯了,让我歇着,反而要生毛病的。再,夫君想吃,我想着与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多包一些,今个儿咱们就是馄饨。”
“哎哟!”
老五家的显然要活泼一些,她拈着绣帕半掩着嘴道:“嫂嫂,您对三哥可真好啊!”
“夫妻嘛,他对我好,我对他好,这都是应该的。”
左弗想起孙训珽为自己做的,嘴角弯起,荡起一丝甜蜜。
厨房外的孙训珽听了这话,也是嘴角翘了翘,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又美得冒泡了。
嗯,都记得,可算没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