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
搞得好像真要嫁给他似的!
嫁给这狐狸,自己这辈子还能睡踏实吗?
“看来你也知道,嫁给我是最合适的。”
他见她脸有红晕,心底漾起一圈圈波浪,一种叫作甜蜜的感觉从心头涌来。
似乎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无情?
“呸。”
她翻了个白眼,道:“嫁给你,那是与狼共枕。”
“这狼其实是最护犊子的,你不知吗?”
他轻笑了起来,“你当了我婆娘,谁欺负你,我把他心肝挖出来,剥皮抽筋,做成蜡人跪你面前让你打。”
“你可真狠毒。”
左弗撇嘴,“不但狠毒还变态。这场景,想想就瘆得慌。”
“变态?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思不正常,超出一般人。”
“那是。”
他瞄了一眼门口,转过头来便是微微探出身子,轻声道:“若不是你嘴里说的变态,一般人儿怎能降得住你这妖孽?”
呼吸喷洒在耳边,有些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拉开距离,脸有些发烫。
可怜见的。
她当了两世人,加起来年龄都超过五十了,可与男性却从未这样靠近过。
上辈子读书时,因着无依无靠,所以将所有心思放学业上。因为她知道,像她这样的孩子再不努力,那将来一定会很凄惨。所以根本没时间出去社交。
等工作了,单位里一群理工男,喜欢研究胜过一切,即便是喜欢那也是羞于开口,所以依然没机会脱单。
这辈子,虽说她出任为官,但社交也不多。而且,就大明这情形,她哪有心思去想这些?看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心里都难过死了,只想着快快改善民生,哪会想到去谈什么恋爱?
所以,悲催的她,两辈子的年龄都超过五十了,可却是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啊!
这会儿这人靠着自己这么近,那眼神,那口气……
让她脸红的同时又起有些诧异。
自己这脸红什么?正常画风不是该一掌劈上去吗?自己面对着他怎么可能脸红?
自己又不喜欢他!甚至还怕他……
所以?
自己脸红个什么啊?!
想到这里,手下意识地抬去,将那人推远些,冷哼道:“我不是秦楼楚馆里的姐儿,你自重些。”
“我哪里不自重了?”
他张大眼,显得很冤枉无辜,“我不过是说出了事实。”
“说话就说话!”
她有些恼怒地道:“何必靠这么近?语气还这么……这么……整得跟调情似的,你还敢说自己很端庄?”
“我衣冠整齐,哪显不端庄?再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的眼神越发无辜起来,“这心爱女子在眼前,若能忍住心中爱意,毫无显露,那不显很虚伪吗?”
“你再胡吣,我撕了你的嘴!”
她瞪着眼,刚想再骂几句,却听到门房响动的声音,椿芽与春雨端着饭菜进来了。
她忙靠上软枕,装着没事发生一样,可却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望着她这故作淡定的模样,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这样子,像极了当年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像个猫儿一样,明明有着锋利的抓子,可在审时度势后,却还是收敛了起来。可那一身毛却是收敛不会去的,炸起来,看着极好玩。
听着他的低笑声,她忍不住撇嘴。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这么多年了,这恶趣味还是未改。
椿芽见二人相处和睦,心里偷偷笑。
虽说以前也不喜欢这个侯爷,可看着他背负着光棍之名,痴痴等待姑娘这多年,便慢慢印象也好起来了。
这女人一辈子,能找到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哪怕日子过穷点,那日子也是甜的。
这侯爷对姑娘痴心不说,还细致体贴,一般男儿哪里会想着给人做吃食?虽说这吃食不可能是侯爷亲手做的,但起码也有这心思不是?
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转过年来,大姑娘就二十六了,再不嫁人,那生孩子可要受罪。眼下年纪虽也大了些,可姑娘身体底子好,明年成亲,三十岁前生两孩子不是问题。
春雨也是眼热得很。
她们是大姑娘的身边人,除了她,身边的姐妹都嫁人了。而她则是不顾大姑娘阻拦,强行梳起不嫁的。
她想得清楚,与其去婆家受气,不如留在大姑娘身边。
她这日子多自在啊!
大姑娘是个心好的,而且对她们真是情同姐妹,从来不吝啬。她跟在大姑娘身边,好吃好喝的,干嘛要寻个大爷回来伺候?还得去伺候那一大家子?
但她不想嫁人归不想,但她还是希望大姑娘能有个归宿。大姑娘太苦了。
别看面上风光,可在琼州那些年,父母不在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这真真是太苦了。
她们这些下人哪里能跟未来的姑爷比?总要有个亲人陪伴,这一生才不寂寞的。
尊卑有别,虽说大姑娘待她们好,可她们到底是代替不了亲人的。像她这样好的人,若是孤苦一辈子,那也太凄惨了。
所以现在见这二人相处和睦,几个婢女都感觉自家姑娘好事将近了。听林先生说,这事其实不难办,只要大姑娘舍了面子,自己亲自请旨赐婚,圣人必无法拒绝。
所以眼下啊!
是要大姑娘看上眼,只要大姑娘看上眼了,那就一切好办了。当然,其实他们觉着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