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次的声音比较严肃,似乎颇有不满。
那呼来喝去的态度,让宋凝久想到一个词,召妓。是的,这个臭男人是不是真的将她当成召之即来的……呸呸呸!想到那两个字的比喻,她马上将对于心头莫名浮上来的词压下去。
她不想自贱,努力想让自己的腰杆挺真,心头却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意。
宋一瞬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她在出神,一脸挣扎地站在那里,便推了推她,问:“凝久?”
宋凝久回神,看到姐姐正疑惑地瞧着自己。
“谁的电话?怎么了?”宋一瞬又问了一次。
“哦,没事。”宋凝久摇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姐姐笑了下。
“有事可别瞒着我。”宋一瞬说。
“嗯。”宋凝久重重地点头。
妹妹其实与她一样大,是该有自己的*的,她明白自己不宜过问太多。加上宋一瞬自己本身就有心事,也并没有太在意。便说:“我出去走走。”
“很晚了,姐,我陪你吧。”宋凝久说。
宋一瞬摇头,说:“我想自己静一会儿。”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宋凝久看着姐姐的背影,眼眸间充满担心。因为这次见面,她明显感觉到姐姐不若从前那般自信、开朗,在自己面前虽然仍然强打精神,却明显看出眼眸里的暗淡与复杂。
说到底,还是她害了姐姐。
若不是自己当年荒唐,叛逆地去与那些人厮混,也许姐姐就未必会遭遇今日这些不幸。她或许就会一直在父母身边成长,读最好的学校,做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沿着她原本设定好的人生轨迹,成为宋家的骄傲。就算将来嫁人,即便会是靳名珩那样的男人,但是至少也比卓越安全,她的人生道路会平安顺遂许多。
望着姐姐消失的门口出了回神,她才想起靳名珩让她过去的。握着手机的机身攥了攥,她下定决心,决心一定要让姐姐平安回到家里。
给神志不清的母亲,给父亲以及姑姑都有一个交待。握着手机,沿着螺旋的楼梯拾阶而上,站在房门前也没有敲门,便直接打开了房门走进去。灯是开着的,敞开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个男人,洗澡从来都不知避讳。
这般想着,她走过去将通往露台的门打开,径自站在那里吹起冷风。
其实夏天的风并算不得凉,远远眺望,外面只有零星的几处灯火,视线虽然暗淡,风里却夹杂着凉意。她闭起眼睛,深呼吸,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臂勾住她的腰身,掌心在她的泄间摩擦,问:“怎么才来?”
她意外的眸子骤然睁开,转身,便看到靳名珩那张带笑勾魂的脸。
他头发就那样随意地散乱着,衬衫扣子全开着,衣袖半卷至手肘处。还好下面是穿着裤子的,只露出上半身贲张的肌理。宋一瞬转头时鼻尖正撞到他的胸上,坚硬的肌块,如果不脱衣,谁也看不出这个劲瘦男人的身材简直是健壮型的。
她眼里闪过微微的诧异,刚刚听到水声,她以为他在洗澡。
“想什么呢?不准出神。”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接着下巴被迫抬起,眼眸间映进的是他霸道的脸。
不管多久,宋凝久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事实上自从第一次被他强要之后,哪怕后来他又强迫自己彻底接受了他一次,她仍对于这种肢体接触有所抵触。
手抵在他的胸口,可以感觉到他身体里传来的炙热温度。这令她极为不自在,便喊:“靳名珩——”
话没有说话,他的吻便落下来。
靳名珩并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像个急色鬼一样,可是他确实很想品尝她的味道。唇含住她的唇瓣,堵住她即将出口的话。其实她想说什么他都知道,可是他不喜欢每次与她亲密,她都要提醒自己一次的样子。
虽然她付出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与他做了交易,不过这时候谈这个未免太败兴了。
吻,霸道而缠绵,深深的吸吮,狂扫着她嘴里的每一寸甘甜。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开几乎瘫软的她。缺氧的她就像一根藤蔓,紧紧依附在他身上喘着气儿,因为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
可是等她稍稍有些力气,就恨不得远离他一般。就如现在,她捂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却被他伸手一下子勾了回来,与他的身体相撞。
不待她挣扎,就将她直接抱上露台的铁护栏,强迫她坐在上面。宋凝久双脚悬空,使不上力,只能伸手搂座名珩的脖子,拿他做支撑。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他的身子就杵在她的双腿间,让她不能跳下去。
靳名珩看到她这样终于满意地笑了,奖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靳名珩,不可以……”她突然想到姐姐说要出去走走,两人待的是整个庄园最高的位置,很可能被瞧到。
靳名珩看着她脸上的惊慌,并非是因为自己的碰触,而是因为她的顾虑太多,又加不情愿,所以极少有关注。
女人总是这样吗?这么在意外在的因素?
“嘘,别说话。”他食指压在她的唇上,让她噤了声。
灯光下,她发黑如墨,脸若细腻的白瓷,生的真是精致迷人。他慢慢俯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柔软的唇瓣,耳朵,脖子,肩头,一点点地吸吮着,手也探进了衣摆里摩擦。
“靳名珩!”眼见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她喘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