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脑子仍有些混沌,许多画面挤来挤去,到最后还是他揉了自己一把,力道大了,有点疼,她才回过神来。
“乖,专心一点。”他说,声音沙哑。
她唯有抱紧他,可是直到第一次结束时,神思仍有些恍惚。后来,她已经有些忘了,因为男人总是这般不知餍足,她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累得手指都不想动。
第二天醒来时,是她自己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按掉了床头的闹钟坐起来,若非全身酸疼的像被什么碾过,她真以为昨晚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床单已经被换了,房间里整整齐齐,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应该是靳骄阳收拾的,她不愿意,他总是不会让她在这个家里留下一点给人嚼舌根的话头。
掀开被单,赤着脚进了浴室,洗漱,穿衣服时才发现脖子上有块殷红,不用想也是靳骄阳留下来的。只是天气太热,她在夏天的衣服里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糸一条丝巾遮住。
下楼,宋凝久正在厨房与餐厅之间忙碌,靳氏父子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着生意上的事,听到脚步声抬头,便见夏初下了楼。
“爸、骄阳。”夏初喊,唇角一如既往地带着浅浅的笑纹,并让人看不出什么。
靳名珩点头,站起身来说:“起饭吧。”然后往餐厅边走。
靳骄阳随即站起来,与夏初跟在后面。他看着她脖间那条丝巾,唇边噙笑着作势要去扯。夏初躲开,手护着丝巾,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骄阳,大早上的欺负姐姐做什么?”这一幕正好被宋凝久瞧见,她斥自己儿子。
夏初赶紧率先一步往餐桌边去了。
“我哪有,我是见她脖子上这条丝巾好看。”靳骄阳痞痞地回着,拉开椅子坐到夏初身边。
这话听明显别具深意,就算靳氏夫妇不觉得有什么,夏初则有点心虚。经儿子提醒,宋凝久也觉得夏初大热天糸个丝巾怪怪的,不过面上并没有露出来。而是问:“夏末呢?”
“那丫头昨晚玩得太晚,可能还在睡呢。咱不用等了,开饭吧。”靳骄阳说。
“喂喂喂,靳骄阳,咱到底是不是孪生的啊,你才晚下来一分钟,你就说我坏话。”人未到声先到,话音落时,夏末已经进了餐厅。只不过还穿着睡衣,头发有点乱糟糟,明显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靳骄阳看着她这邋遢的样子,满脸嫌弃地说:“自己回去照照镜子,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妹妹。”
“你,行,我就说是你靳骄阳的姐姐。”夏末回。
“姐姐?”靳骄阳目光故意在她身上遛了圈,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就那口吻,那表情就够轻蔑的。
好像在说,她还是别出去给靳家丢人了。
“爸、妈,姐,你们就看着他这么欺负我啊?”夏末一跺脚,不干了。
难得她今天没跟自己掐起来,靳名珩看着她被气红的脸,倒是心情舒畅不少,根本就没理她。夏初唇角虽然挂着温和的笑,可是并没有参与的意思。
“行了,你赶紧回去好好洗漱一下,早餐我让人给你留一份。”宋凝久说。
“我肯定不是亲生的。”夏末一跺脚,转身上楼去了,模样娇憨又可爱,几乎是家里的开心果。
夏初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靳名珩夫妇一直拿她与自己的双孪生子女一样看待,家里的佣人又都是用了多年的,所以即使夏末总是气急了将这话挂在嘴上,也不会让她多心,反而这样的场面很窝心。
夏初上了楼,一家人开始围着桌子吃饭。
“我听说kf新调了总经理过来?”靳名珩问。
“嗯,是颜家人,叫颜新。”夏初回答。
“是不是开了一辆黑色的路虎?”宋凝久问,那模样有点八卦。
靳名珩不由多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靳骄阳眉头却微皱起来。
“妈。”夏初一副求饶的口吻。
“好好好,我不问。我就是听王妈说,昨天有辆车把你送回来后,很久都没走。”宋凝久回答,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原本追求她两个女儿的就多,她也没在意。可是她今天脖子上糸的这条围巾,还是让她忍不住想小小的八卦下,毕竟是自己女儿的事。
夏初一向有主见,女孩脸皮又薄,只得不再说话。
“对了,骄阳,再过几天就是你和夏末的生日了,打算怎么过?”宋凝久问。
其实家里人过生日,他们总是喜欢自己温馨着过。可是在靳名珩眼里,二十五岁是人生的分界线,总是特别重视保不齐又要和夏初当时一样要大办。
靳骄阳正待回答,岂料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到眼来电显示,大概是公事,他到客厅的窗边讲了有一会儿电话才折回来。说:“我公司有事,要先走一步。至于生日的事听你们的,或者你们可以跟夏末商量商量。”说完,看了夏初一眼,说:“可能,我会公布一件事,希望爸妈不要太震惊。”
这话引起靳氏夫妇的注意,总觉得他看夏初的那一眼别具深意。来不及深究,便见他已面色如常。将钥匙放到夏初手边,说:“钥匙弄好了。”意思是让她自己开车去上班。
夏初点头。
靳骄阳便走了。
“公司里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宋凝久转头问着自己老公。
靳名珩闻言,唇角挂着惯常的笑,并不作答。儿子大了,他一直信奉圈在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