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她心里的症结永远都是这些。她自认比别人都看得懂她,她简直就和她那个妈一样模样。
宋凝久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宋恬,心里只有一种无力涌上来。对站在一边,还不知怎么处理的安保,说:“麻烦你们,把她弄出去。”
两个安保得到命令,自然半点不敢耽误,上前便架住宋恬。
宋恬那又岂是好相与的?听到宋凝久这个贱丫头,现在居然敢让人撵自己,那火气是蹭蹭直往上冒,嘴里的咒骂更是不停歇,骂得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凝久啊,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张嫂看着宋凝久站在台阶上的脸色不好,便劝道。
别说是宋凝久,打小张嫂看着那个宋恬这么对她,她这个外人都跟着难受。
“没事,我习惯了。”宋凝久对她弯了弯唇,便转身进了别墅。
顺着楼梯进入卧室,外面宋恬的骂声犹可以听见。
“宋凝久,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养大的吧?你真是没良心。”
“宋凝久,你他妈的就跟你那个贱妈一个样儿,你他妈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分隔线——
凌晨,靳名珩的红色兰博基尼才姗姗从外面驶进来。
时间有些晚,是因为公司举行了庆功宴。今天成功拿下宋氏,让他得偿所愿。整个团队跟着他忙碌了这么些日子,这一夜也终于放松下来。
他这一晚上都很高兴,也就多喝了几杯。直到车子驶进院子里,看到亮起灯火的别墅,脸上高兴的神色才方稍稍收敛。才想起,他似乎是得意忘了形,此刻才想起这橦房子里住一个叫宋凝久的女人。
她是宋家的女儿,宋成轩的亲闺女,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因为这个有丝毫犹豫。此时此刻他瞧着自己过到她名下的这栋别墅,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她质问自己的话。
她说:“靳名珩,你说爱?你懂得什么是爱吗?”
“靳名珩,你害了我们家,害了我姐姐,你爱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宋凝久,你就只看这些吗?那你怎么不自问,你的那些所谓家人,他们有把你当成家人吗?”
“他们怎么对我都我的事,又何必让你靳少费心?更何况你扪心自问,你弄垮我们宋家真的是因为我吗?”
两人的争执再次在脑海中回响,是的,他从来都没有将宋家与宋凝久联糸在一起。可是那毕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并不能代替宋凝久做决定。怎么说,她身上流的也是宋家的血。
而且有一点她也说对了,他弄垮宋家也只是因为他家的那个项目令许多人眼红,也并非是因为宋凝久。
眼前似乎一再地晃过她那天质问自己的脸,那个表情,让他有些烦燥地打开储物箱拿出烟盒,从里面抽了支烟叼在嘴里。啪地一声,火光从打火机里窜起。他轻吐出烟雾,看着卧室里透出来的灯光。
她每天都看电视的,必定是知道了今天宋氏被归于环球旗下的事,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才有些复杂。烟吸了半根,安保大概见他很久没有下车,便走过来察看。意外看到他只是在抽烟,便怔了下。
靳名珩敏感地转头,与那个安保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靳少?”安保有些着慌地喊。
其实靳名珩大多时候脸上都挂着笑,而且极少疾言厉色,可是他身上却总是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存在,让其它人不自觉地紧张。
靳名珩他轻点了下头,问:“今天挺好?”
其实他想知道,今天宋凝久得知宋氏的事,有没有一气之下要离开这里。
“宋秀挺好的,就是下午的时候她姑姑来闹过一场。”安保回答。
“宋恬?”靳名珩皱眉,问。
“嗯。”安保应。
靳名珩陷入沉思,半晌又问:“宋秀什么反应?”
“宋秀吩咐我们把她弄走了。”安保回答。
靳名珩闻言,吸烟的动作停顿了下,显然有些意外。过了一会儿见那安保仍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便掐灭了烟头下车。
安保见他进了屋子,便退了回去。
靳名珩经过楼下客厅,电视还是开着的,不过沙发上只有张嫂在看。他抬眼瞧了一眼,里面正播着白天采访他的段子。
“靳少。”张嫂站起来,那表情和反应几乎与安保一模一样。
靳名珩暗沉的眸子从电视屏幕上收回,微点了下头,便沿着楼梯走上去。
打开门,卧室的灯是亮着着,宋凝久的身子背对着房门侧躺着。他特意绕过床尾看了一眼,她裹着被子似乎是睡了,表情也看不出什么。
“小久儿?小久儿?”他坐在床边喊她,只不过她动没都动。
靳名珩在那里瞧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便扯开领带扔到一边,然后去浴室洗澡。
清爽的鄙气息夹杂着浓重的酒味离开,她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也只是听着,并没有睁开眼睛。看不见,只有感官能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
不久便传来他走出来的脚步声,柔软的床垫再次因为承受他的重量而下陷,他掀被上床,然后凑近她,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靳名珩感觉到她的身子僵了下,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