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整齐地祭祀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天元村的街道上,原本忙碌着的人民皆是给这支队伍让出了道路。欧阳远洵和凌媛君二人对这支队伍产生了不小的兴趣,悄悄地尾随在这支队伍的身后,隐秘地前行着。
这支队伍便是夏之一族的祭祀队伍,今日是夏族族长一年一度的祭奠活动,所以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街道上的人民似乎也了解夏族的祭典仪式,所以才客客气气地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队伍之中,自然少不了夏旗朔的身影,此时的他也身着一声白色的长袍,那张俊朗的面庞上隐约多了些许的忧愁,曾几何时,夏旗朔都没有这种感受了,而且今日的这种感受尤为的强烈。
浩荡的队伍整齐地前行着,夏旗朔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身后默默地尾随着他们的欧阳远洵和凌媛君二人,这支祭祀队伍一路走出了天元村外,好像祭祀的位置是在天元村外的密林当中。
结果也确实如此,队伍走出了天元村后,便径直地走入到了不远处的密林当中,欧阳远洵和凌媛君二人隐藏在密林当中更加难以被发现。
夏旗朔行走在队伍的中间位置,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低落,不知道在担忧着什么,夏族的祭祀队伍不断地往天空中抛出纸钱,隐约还可以听到稀疏的抽泣声。
“远洵,他们是做什么的?”凌媛君凑近欧阳远洵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欧阳远洵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在祭奠谁。”
凌媛君一阵狐疑,最近也没有听到天元村有什么大人物逝世,他们这又是在祭奠谁呢?难不成是天元村死去的一些村民?那为什么会需要这么打的阵仗?
祭祀队伍一直深入到森林的深处,这个秘密的地方,就连欧阳远洵和凌媛君他们二人都不曾来过,难道这里是掩埋逝世人的地方?
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二人可以隐约地看见,森林深处矗立着许多的墓碑,至于上面的文字由于距离的缘故所以也有些看不清楚。这支队伍在正中央的一座墓碑前停下,抽泣声似乎变得更加响亮起来。
突然,那支队伍中所有的人都跪倒在那座墓碑的前方,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原来天元村外的森林深处愕然是一座秘密的墓地,这里埋葬的应该都是天元村的一些大人物,最起码——欧阳远洵他们从未听说过。
祭祀队伍在那座墓碑前跪了许久,欧阳远洵逐渐有些不耐烦了,那座墓碑下究竟埋葬着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的虔诚跪拜?
突然,祭祀队伍中似乎是领头的一个中年男子缓缓地站起了身,他对着面前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喃喃道:“愿族长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话音刚落,身后其余的所有人都随着他的口气念出了这句话,这座墓地也顿时充满了教堂的韵味。
那位领头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缓缓地摆了摆手,其余的所有人都缓缓地站了起来,其中,欧阳远洵一样便看到了夏旗朔的身影。
虽然他现在身着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并不认出来,但是那一头乌黑的飘逸长发,和明显地魁梧身材让欧阳远洵很难忘却,他不明白为什么夏旗朔会加入这支队伍当中,只能先观察一下。
“众夏之一族的子民们啊,今日是族长的第十六个忌日,十六年前的今天,族长为了我们天元村牺牲了自己,得到了金魄大人的隆重厚葬,族长他是伟大的,他是整个天元村的英雄之一,但是十六年了,我们夏族一直没有确立族长,今日我们就当着族长的在天之灵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暗处中的欧阳远洵听完那一席话,顿时有些震撼,看这样子,那个中年男子是想要继承这个族长之位,不过既然这是夏之一族的祭典仪式,难怪夏旗朔也会参与其中。
这个过程中,夏旗朔一直处于沉默当中,他的心思依旧在悼念夏族长当中,不管他们族长不族长的事情,他只要赶快完成这场祭典仪式便好。
“长老,今日是族长的忌日,不如等过了今日,我们在商议这件事情可好?”其中一个夏之一族的人劝道。
似乎大部分的人都赞同他的意见,毕竟在死者的灵位前商议这件事情,对死者真是极大的不敬。
那个被众人成为“长老”的中年男子却摇了摇头道:“难得今日我们夏之一族聚在了一起,我们就解决一下一直困扰着我们族内的事情。”
夏旗朔突然微微抬了抬眼,夏长老的这句话似乎也有些震慑住他,解决一下族内的私事,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族长之位的事情可以暂且不提,不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必须得解决!”夏长老似乎突然加重了自己的情绪,提高了自己的语气道。
看到长老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其余的夏族子弟们皆是不寒而栗,唯独夏旗朔的面庞依旧有些平静,似乎面对这种场景,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夏长老的目光突然有些隐含地望向了人群中的夏旗朔,语气突然变得肃穆起来道:“夏旗朔!”
处于对族长的逝世深深地悼念中的夏旗朔身躯突然一震,回过神来,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到长老的旁边,面容依旧十分的冷静。
“夏老师!”
凌媛君这时才发现夏旗朔也在这支队伍里,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她不知道下一秒那个长老会对夏旗朔做些什么。
只见夏长老的目光微微地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