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邓佳脸色不太好看,看到门口的动静,连忙冲了出来,吼道。
“邓佳,没你的事儿!回去呆着!”
一名二十岁出头,左耳戴着耳环的青年用刀指着邓佳说了一句,随即砍刀一挥,指了指已经面目全非的老虎机:“继续砸!不能有一块完整的零件!”
“咣!”“咣!嘭!”
其他一些年轻人持着砍刀冲上去,刀光霍霍,没一会,原本已经散架的老虎机被剁得稀碎!
邓佳站在台阶上,拧着眉毛喊道:“这么干,有点过了吧?”
“过份?!”
戴耳环青年冷笑一声,随口吐了口痰,砍刀指着邓佳喊道:“回头告诉张军,想要干老虎机?可以!每个月给付哥准备十万块钱就行!要不然就他一个鳖孙,没付哥点头,恒宝路这条道上,走一步都不好使!”
话音落,耳环青年转身就上了面包车。
“走了!下一家!!”
耳环青年搁下一句,拉上车门,领着几个青年扬长而去。
十分钟后,恒宝路上某大排档前。
“嘎吱!”
白色面包车停滞,车门拉开,戴耳环青年拎着砍刀率先从车上跳下。
“刀剑无眼!”耳环青年领着砍刀冲锋似的跑到大排档前的两台老虎机前,抬手一刀就剁在机子上!
“砸了!”
几个年轻人一拥而上,拎着砍刀,没两分钟就把机子砸得稀烂。
而在大排档里吃菜喝酒的人个个脸色惊愕,或是神情带着畏惧,纷纷躲到一边,唯恐被波及。
一名在大排档吃饭的中年皱眉指了指不远处那戴着耳环的青年:“这不是跟付利玩的耳钉樊城辉吗?他这是要搞啥玩意啊?”
另一名食客摇头:“鬼知道哪个不开眼得罪他们了。”
而大排档老板至始至终也就坐在旁边烤着火,没吱声,更没上前拦着。
毕竟这两台机子也就摆在这,被砸了或是被收缴了,那和老板都无关的,他和张军总共就见面两次,犯不着因为这个去得罪付利。
……
五分钟后,樊城辉带人离去。
同一时间,与刘波分开后,在家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张军收到消息。
“看来,和付利讲人话不管用啊!”
张军嘀咕一句,想了想后就拿出手机给张浩文打了个电话。
“喂?浩文?你把老九他们都叫来我这,咱们聊点事儿。”
张浩文也收到了老虎机被砸的消息,当下没多问,直接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5分钟后,张军租的公寓门“咣”的一下被推开了,随即就只见张浩文关九他们全赶了过来。
田笔盖背着双手,先是扫视公寓内的环境一眼,随即目光落在张军身上,调侃说道:“大军锅,这么急把大家喊来,开紧急会议啊?”
“少扯蛋!”张军扫了他一眼,随即招呼着大家坐下,这才说道:“就在今晚,咱们弄的机子全被付利的人砸了,大伙说说看,咋搞?”
田笔盖撇撇嘴,说道:“付利不也有机子摆着呢吗?怎么砸我们的,咱怎么干回去就完了!”
关九沉默一会,点点头,目光看着张军,嘴里吐出四个字:“以牙还牙!”
陈百川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咱刚来邵d,就得罪付利这个地头蛇,不太好吧?”
田笔盖斜视陈百川一眼,“就你怂,怕什么!”
李鸿明目光在张军与其他人脸上跳跃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张军看了李鸿明一眼,轻声说道:“鸿明你想说什么?”
李鸿明犹豫了一下,目光环视众人一眼,随即落在张军身上,沉吟说道:“以血还血这事儿好弄,但在邵d不比h市,我担心的是,咱们毕竟刚来的,在官面上没人,要过起招来,难免吃亏。”
“你也是个怂货!”田笔盖瞥了李鸿明一眼,随口说道:“我就砸他两台老虎机,咋了,还能判我死刑啊?”
闻言,李鸿明直接怼道:“老子懒得跟你犟!”
田笔盖有点要急眼,破口骂道:“就事论事好不好?”
“行了!吵个毛线!”张浩文摆摆手,随即看着张军:“就这点事儿,军你拿个主意吧,大伙都听你的。”
“我前面和付利简单聊了下,但似乎并不管用啊。”张军挠挠鼻子,沉声说道:“拳头是解决问题的最终也是最低级的方式,这话没错,但眼下,咱饭都吃不饱,跟着付利扯太多,人家也不理咱啊,所以呢,老虎机的事儿明天就先不谈了,先把这事儿解决再说!”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邵d恒宝路某游戏厅内。
在游戏厅这样的地方,主要的玩家以学生为主,而这个时间点,学生大多还在上学,所以,游戏厅内还挺冷清,加上收银和服务员在内也就七八个人。
“老板,来六个币!”
一名坐在机子前玩拳皇九七的小年轻抬头喊了一声。
“好嘞!”
这个游戏厅白天的时候一般是付利的外甥曾荣在打理,这个时间点付利一般不在,付利通常会在晚上来游戏厅坐坐,或者隔几天来收一次钱,其他时候都是曾荣管事。
曾荣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体型削廋,中等个头,他听到这话,应了一声,就拿了一叠铜板走了过来。
与之同时,游戏厅对面的马路上。
“嘎吱!”
一辆花冠停滞,随即车门推开,张军领着张浩文等,一共六个人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