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比一比……”汪鸣风拖长声音,良久他道:“我更喜欢陈京一些!”
沙明德眉头一皱,道:“不客观!高卫的理lùn_gōng底,知识结构,个人修养水平是非常高的。而且办事的能力也相当的强,你没看见他来组织部以后,虽然局面艰难,但是自己分内的工作,他都做得很到位,让人没有毛病挑。
作为这么年轻的一个部长,在组织部能够有这个成绩,换做其他任何人,恐怕都难以达到这个水准。”
汪鸣风道:“但是有个问题,高卫威望不行啊,尤其是他现在分管干部二处,在下面区县明显威望不够!你看这次,是视察庸州,车刚进庸州的地盘,就让人下绊子,出了大洋相了,其他的几个副部长下去,哪个敢不注意这方面的事儿?”
沙明德皱皱眉头,乐了,道:“咦,我听你这话不对啊!你的意思是陈京很有威望?他一个小pò_chù长,还能唬住人?”
汪鸣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陈京特让人犯怵,他在德高干过,德高的很多干部听到陈京的名字,脸se就变!别人不提,就提他进省城以后办的几件事。
楚城酒店集团高寿山够老了吧,这个老狐狸难对付出名,可是陈京把他整得yu哭无泪。据説他私下喝酒的时候和朋友説,他纵横楚江十几年,倒头来竟然被一个小处长给框住了。
这一次楚城酒店集团的整肃,陈京跟他划了规定路线,他一步都没敢逾越,任他是孙悟空,转来转去都只能在那个圈圈中转悠呢!”
沙明德愣了愣,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这个观点有点意思,哈哈,我还真没琢磨这个。你这么一説,我又想起了一件事,上次陈副省长跟我聊天,就説陈京把他两个儿子整得是灰头灰脸。
这小子官不大,搞这些套路倒是轻车熟路。你説他这是跟谁学的?伍大鸣也不是这个路数啊?”
汪鸣风道:“那我哪知道,陈京啊,在我看来他就是一根草,长在悬崖上的一根草,荒草杂草遍地都是,可他偏偏就能被伍大鸣认识到,伍大鸣就给了他一个盆儿,他一下就变成盆景了。
世人都説他是伍大鸣带出来的,可是谁又知道他在认识伍大鸣之前,干了一些什么事儿?伍大鸣偏偏怎么就发现了他这棵苗子?
难不成伍书记真就是圣人伯乐,楚江省那么大,他一眼扫过去就能发现陈京这棵小草?”
沙明德轻轻的笑了笑,不发一语。
过了一会儿他道:“一棵草,这个比喻很形象。草这种东西哪里都能长,沙漠都能长。可是,草在哪里都长不大,长大了也是一棵草,排不上什么用处啊……”
汪鸣风道:“所以啊,陈京现在还年轻,有年轻这个资本,他的前途就是广阔的,还有可塑xing呢!”
沙明德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良久他道:“鸣风啊,今天的谈话还真启发了我的思维,像陈京、像高卫,这样的苗子都十分难得,但是都有先天不足,是要想一番办法好好的调教啊!
倒是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不长,眼见着稳起来了,我还是一句话,机会要靠自己把握和争取,你也要好自为之……”
“是,书记!”汪鸣风认真的答道,眉宇间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