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冰莹被移交军纪委调查,邵洪岸有些慌神。
他实在是束手无策,最后没办法,便通过邵坤找到廖哲瑜。邵洪岸和邵坤是叔伯兄弟,两人平常就颇有交往,现在到了关键时候,邵洪岸其他的人都信任不了,只能信任邵坤。
邵坤抱怨他太张扬,在德高有地位不错,但是再有地位,非得要去挑战伍大鸣的权威,这又是何苦?
邵坤的话说得毫不客气,他道:“洪岸,你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你比之我们廖总如何?我们廖总在德高做事,都是规规矩矩的招标,踏踏实实的做生意,你却了不得,偏偏要去碰伍大鸣……”
邵洪岸这几天焦头烂额,这类话他听得多了,便摆手道:“坤哥,咱们兄弟,就不要说这些事后诸葛先生的话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渡过难关才是根本!”
邵坤摇了摇头,带着他去见廖哲瑜,见到廖哲瑜,邵洪岸也不矫情,把自己的困难竹筒倒豆子般的倒出来了!
廖哲瑜一语不发,眉头拧成一团。
一旁的邵坤有些怪邵洪岸说话夸大其词,听邵洪岸的话,这次德高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全都是陈京干的。
陈京授意澧河抓人,陈京去联络军纪委,最后把邵冰莹送到了那边,把事情一下就搅成了现在的复杂局面。
陈京就是一个秘书,他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
再说,当年陈京在澧河的时候,据说和现在澧河县委书记方明华两人水火不容,现在怎么回事?两人难道还会握手言和?
就是握手言和,陈京也是没有能力驾驭方明华的,他有能力授意方明华去抓人?
邵坤觉得,邵洪岸这样说,就是说给廖哲瑜听的,因为廖哲瑜和陈京可是有一层很奇怪的关系的。
“嘿!”廖哲瑜轻笑了一下,看不出他的喜怒。
作为廖家的一员,他对德高政坛的关注丝毫不弱于体制内的那些消息灵通人士。在邵洪岸来之前,他对这件事情已经颇有了解了。
他清楚,邵洪岸说的话有很大的夸张成分,但是大体说得是没有问题的。
伍大鸣对陈京的器重,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领导对秘书的器重。本来市委的第一幕僚应该是周青,但是现在在市委,陈京才是伍大鸣的第一幕僚和爪牙!
廖哲瑜关注这事,很大程度上他也是关注到这件事情背后竟然有方家的影子。
邵冰莹就是被方连杰亲自带走的,军队反腐这杆大旗之下,有方家的影子,这说明什么?
“廖总,我说的话可是千真万确,这个姓陈的以前我太忽略了,早知道这家伙这么yin狠,我早有准备,断然不会有今天的狼狈!”邵洪岸道,廖哲瑜一脸的深沉,让他心中七上八下。
他今天来找廖哲瑜,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探探口风。
廖哲瑜是什么人,廖哲瑜知道什么,邵洪岸都是知根知底的。
廖哲瑜的视野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所以,在关键问题的决策上面,邵洪岸不敢草率决断!
“这个陈京的确不简单!”廖哲瑜嘴中吐出几个字,脸上的表情yin晴不定。
廖哲瑜说这句话,却不是无的放矢的,他说陈京不简单,是有感而发。
他知道这件事是邵坤告诉他的,邵坤和邵冰莹的关系,廖哲瑜自然清楚。
邵坤跟了他这么多年,问到了这个问题,廖哲瑜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没多考虑,便跟方连杰通了个电话。
说起来方连杰算是他准舅子,以前方连杰见他,那是客气得很,对廖哲瑜这个姐夫,他是很满意的。廖哲瑜有什么事情问他,他非常热情。
但是这一次,廖哲瑜明显感觉到了方连杰的敷衍。
当廖哲瑜问他,邵冰莹的事情严重与否的时候,方连杰竟然说不知道,他只是跑腿的,他哪里知道案情?
廖哲瑜便追问他,谁知道这件事情?
方连杰被逼问没办法,便说陈京知道这件事,可能也只有陈京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多严重。
方连杰提到陈京时的那种语气,让廖哲瑜联想到以前。
以前的方连杰哪里能瞧得上陈京这种草根出身的人?可是现在才几个月?陈京竟然似乎就能驾驭他了,这个一个厉害的角se,怎么简单?
“邵总,你怎么想?”廖哲瑜问邵洪岸。
邵洪岸沉吟了一下,道:“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况,冰莹这次被军纪委带走,也只是协助调查。真要有问题,最后还得要通过地方司法程序,这一方面,我们是有优势的!”
廖哲瑜冷冷一笑,眼睛看着邵洪岸,道:“谁跟你说的?章化光跟你说的?”
邵洪岸直愣愣的点头,心中觉得有些不妙了!
果然,廖哲瑜道:“章化光他那是阿qjing神,邵冰莹从军队移交地方,这个时间长度完全可长可短。这个时间的长短,取决于伍大鸣什么时候将章化光拿下。你当伍大鸣是干什么吃的?
章化光在政法委弄出了这么大的洋相,伍大鸣还不趁机把局面控制住?你心中还在做邵冰莹移交地方后,借章化光之力化险为夷的路?”
廖哲瑜一连两个反问,就是迎面两盆冷水,将邵洪岸淋了一个透心凉!
良久,他道:“那廖总,我现在该怎么办?”
廖哲瑜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道:“自己的路,自己才知道怎么走,别人怎么能知道?”
……邵洪岸辞去了临星拖拉机厂厂长的职务,临走时,他发表了极其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