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奥尔良橡树庄园,谢菲尔德以主人的方式迎接了阿尔顿帕克尔的到访,明天将是阿尔顿帕克尔在新奥尔良进行集会的日子,汽车工厂放假一天,作为谢菲尔德对民主党竞选团队到访的支持。
不过阿尔顿帕克尔最为惊讶的是,总统的女儿爱丽丝罗斯福竟然在这,毕竟是竞选的对手,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竞选对手的女儿呢。
“爱丽丝参加奥运会的闭幕式,我们也是才刚刚认识,出了一点事情,所以在选举截止日期之前,她会和我在一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笔带过,类似的事情奴隶主已经不想再解释了,直接开口道,“总统的女儿在这,不会影响到选举的过程。”
“威廉,你不会?”阿尔顿帕克尔看着爱丽丝罗斯福,用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我不会什么?不会想起来扣押一个人质!”谢菲尔德翘着二郎腿,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懒懒的笑着道,“法官先生,你不会认为在选举的时候,我一个商人会扣下总统的女儿做人质吧?虽然我觉得自己的胆子并不小,这个假设还是超出了我的能力。再者罗斯福总统是一个非常强硬的人,威胁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我和爱丽丝是朋友,她在这就真是一个巧合。”
爱丽丝罗斯福点头,也表示自己并不是受到胁迫,而是经过沟通自愿来到南方。
这种表态不但没有让阿尔顿帕克尔放下心中的疑虑,反而脸上的怀疑更浓了,饶是他多年法官的丰富阅历,也没有碰见过这种事。一个党派的大金主和敌对党派的总统女儿,在选举的时候形影不离?还参加父亲敌对党派的集会?这也太过于魔幻了一点。
这种目光就是不加掩饰的怀疑,眼前的男女都不正当男女关系,阿尔顿帕克尔原来还是法官,常年锻炼出来了一副直抵人心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爱丽丝罗斯福有点受不了,本来如常的脸色,最后变得白里透红起来,站起来点头道,“民主党的事情,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在这里听到,两位请继续。”
“民权领袖杜波依斯博士,已经离开了里士满,号召黑人选民投票给共和党。”谢菲尔德目送爱丽丝罗斯福的背影,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道,“这一次的选举,可以确认至少百分之五的选票已经有了归属。”
“杜波依斯博士!他是一个拥有广泛威望的人!一直致力于用学术证明黑人的能力。”阿尔顿帕克尔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然后开口评价道,“如果黑人都是他那样的人,相信处境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这我倒是同意!”谢菲尔德设身处地的点头,心里补充着,处境一定会更糟糕。黑人族群要是真的有竞争力,那就会变得有威胁。直接从鄙视链进入到威胁链当中,是在受尽白眼当中活着,还是有尊严的去死,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题。
后世合众国明显是用制度打垮了这种竞争力,不让黑人有成为威胁的机会。不过他这个奴隶主嘛,明显是想要逼着这个群体,更有尊严的去死。
自从谢菲尔德搞定了奥运会到现在,民主党的选举主要中心就是族群问题,什么经济、施政可以说提都不提,几乎就是刷新了历次选举的下限。
这也是因为罗斯福的个人威望太高,任期内经济成绩又好,谢菲尔德有限的关于世纪初选举的记忆,除了威尔逊的两个任期,共和党几乎就是横扫民主党。
如果谢菲尔德不通过白人至上进行干涉,这个陪太子读书陪跑工作,肯定是本次民主党选举留下的印象。谢菲尔德不知道,历史上的这一次选举,罗斯福几乎得到了将近六成的选票,以三分之一的普选票,将近三倍的选举人票,把民主党又打回了南方,民主党胜选的州,几乎就是美利坚联盟国的十三州。
但是也幸亏不知道,不然现在连他都没有信心了。阿尔顿帕克尔想了一下,开口道,“是不是对黑人释放一下善意?”
“晚了!而且南方黑人本就没有选举权,现在杜波依斯博士的号召,可能会吸引不少黑人前往北方定居。”谢菲尔德一拍手掌,从这一点来说,他已经赢了。
因为和民主党深深绑定的关系,谢菲尔德使出了官商勾结的大杀器,谁打我我就打黑人,就连这次的日俄战争都被用来散布白人至上,合众国有几个日本移民?只不过借用一下战争,敲打一下黑人。
赢不赢的,反正胜选的几率不大,这次赢不了还有下次。下次还提白人至上。
当然谢菲尔德知道胜选机会不大,不代表他就不想赢,如果有点别的能提的,他也不会只提族群问题,问题就是民主党真的没什么可提的。提族群总比提南北问题要好,北方的人口可是南方的两倍多,提族群还能有点希望,提地域肯定输。
现在奴隶主的策略几乎就是印度魔笛老仙的策略,经济虽然好那是共和党的成绩,一如印度一坨屎的经济,只能高举印度教的大旗,利用族群问题团结选民。
只是民主党这边比魔笛老仙的基础还要差,不知道能不能创造奇迹。
接待阿尔顿帕克尔的竞选团队住下,谢菲尔德上楼看了一眼已经睡下的娜塔莉亚,走出别墅前往了另外一座别墅,灯光还亮着,爱丽丝罗斯福还没有睡下。
“爱丽丝小姐,新奥尔良的气候和纽约不太一样,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习惯。”谢菲尔德上门慰问着,平心而论他本人也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