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生命.就这么在一场勾心斗角的暗战里成了牺牲品.看着俯身在少年身上痛哭的老妇人钱沫沫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
“快來人啊.这边又有一个.”
刚才发现这个少年的地方又找到一个人.这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被吸引了过去.黄珏更是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幸运的是这一次发现的被埋矿工竟然还有一丝意识.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地说着快跑快跑.
这是他们救出來的第一个还能说 话的人.钱沫沫方才失落的心马上就又提了起來.赶到那个矿工那里.有些急切地看着黄珏正在为那人诊脉.
“怎么样.”
“身上多处骨折.不过还算是命大.应该沒什么问題.”
黄珏一边给那个被埋矿工施针.一边回答钱沫沫的问題.很快.那个意识模糊的矿工就恢复了清醒.只不过眼神中还是透出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钱沫沫左右环顾一圈道:“谁是他的家属.怎么沒人过來.”
身后一个陌生的人扯了扯钱沫沫的衣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此人是个鳏夫.唯一的老母亲也在去年过世了.”
钱沫沫微侧着头听那人说完.叹口气走上前一步蹲了下去.
“沒事了.你被救了.沒事了.沒事了.”
一连三个沒事.在钱沫沫拍打着他肩头的时候说出.好像这每一下都如注入他体内的力量一般.很快那个鳏夫就平静了下來.
“前辈.我这会能问他几个问題么.”钱沫沫抬头看向黄珏.
黄珏边替眼前的鳏夫清创.头也沒抬地嗯了一声.道:“嗯.你最快点.他等下要赶紧把骨头接起來.”
钱沫沫点点头.视线回到那个鳏夫身上.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題.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來就行.可以吗.”
“嗯.”那个鳏夫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地有些滑稽.加上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看着非常痛苦.回答钱沫沫的问題也是声如蚊蝇.
钱沫沫不得不将自己的身子伏的更低一些才能听到他说话.
“里面的人都是跑到这个洞口的时候被埋的么.当时你身边大概有几个人.”
钱沫沫虽然心里着急.还是尽量放慢了自己的语速好让对方能听到.说完.她就外头将自己的耳朵贴近那个鳏夫.等待对方回答.
“我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几个人.只是听到后面有人喊让我们跑.然后我们刚跑沒几步就突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鳏夫费力地将话说完.整个人就又开始慢慢的陷入昏迷的状态.钱沫沫一看不能再接着问.便对等在一旁的黄珏点了点头.立马有人将受伤的鳏夫矿工抬走了.
钱沫沫蹲在地上沒有立马站起來.差不多有两三分钟的样子.钱沫沫才猛地站起身对身旁的人命令道:“一队加快挖掘速度.应该还有人被埋在附近才对.他们是听到有人喊跑才往外跑的.所以应该是里面有坍塌的迹象时众人就开始往外跑了.”
接下來的话钱沫沫沒有说出來.如果她这个设想正确的话.那么接下來恐怕就不是黄珏一个人能忙得过來了.
“这附近的村子有沒有懂岐黄之术的.”
“有是有.不过大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赤脚大夫.主子有何吩咐.”
刚才跟在她身边的陌家子弟领命走后.替补的是陌家矿上一位长工.他是这山里土生土长的.对这里非常熟悉.
“有总剩余无.派人将这周围凡是懂药理的人都招來.我们付银子.招來的人全都听从黄老前辈的指挥.”
那人听钱沫沫这么说稍微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來.应了一声就赶紧去办了.钱沫沫站在原地看着那边正加紧速度挖掘的矿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陌主子.你还是到那边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呢.不会出问題的.”
一直跟在钱沫沫身后的白虎突然说话.作为一个大夫.她有任何不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看着钱沫沫有些发白的脸.白虎若有所思.
“嗯.嗯.”
钱沫沫揉揉自己的眉心转身准备向那个临时搭建的凉棚走去.突然反应过來和她说话的人是跟过來的白虎.这才想起來自己忘记了白虎这个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大夫.
“白虎.等一下黄老前辈那边你也去帮忙一下吧.毕竟接下來的情况可能无法预料.前辈一个人可能会有些心有力而不足.你帮着点我也放心.”
钱沫沫上下自己揉着眉心的手.眼中略带疲惫.这几日一直连日骑马赶路.她身体底子本來就不是太好.早就有些透支了.
“嗯.陌主子放心.属下会的.倒是主子.还是到那边先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不是太好.”白虎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
方才钱沫沫可能是低头想要去听那个鳏夫说什么时沒注意.她鬓角的碎发垂落.沾到了地上的泥浆.这会子已经干在了头发上.
不懂白虎递來帕子是何意.钱沫沫有些疑惑地看着白虎.白虎指了指她鬓发上的泥.钱沫沫这才噗呲一声笑着接下了他手中的帕子.
心情稍稍变好的钱沫沫独自回到凉棚地下.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等她再次醒來的时候身上盖着一件披风.那边似乎又陆陆续续发现了四个被埋的矿工.有两个重度昏迷.不知道还能不能救的过來.
“主子.你醒了.”
粗瓷的茶杯被一只修长熟悉的手端在手指间像她递了过來.那是玄武的手.那上面的还有一个小疤痕是她前年为了捉螃蟹.玄武帮忙时被夹到的.
“嗯.我睡了多久.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