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吉曾到龙尾沟去打过猎.对里面的山路也还算熟悉.带着钱沫沫一行人很快就进入了龙尾沟的腹地.
初进龙尾沟.钱沫沫等人直觉得扑面而來的空气让他们身生燥意.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捻腻腻的.犹如身处热带雨林.
钱沫沫体质偏寒.对于这种闷热倒还沒有太大反应.可怜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很快就热的满头大汗.就连玄武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突然感觉好像到春天了一样.”
“春天.我看这里都快他奶奶的赶上夏天了.不行不行.我得把这棉衣脱了.”
走在钱沫沫身侧的两个人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拉自己的领口往里面吹冷风.其中一个身材丰满一些的热的心烦.一把就将自己的衣服整个拉开露出胸膛.
钱沫沫一愣赶忙将自己的脸别了过去.或许是來到这里时间太长了.以前也不是沒有见过男子光膀子的样子.这会子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别扭.
钱沫沫扭过头去的同时玄武一步跨到她的身侧.挡在钱沫沫和那人的中间.可能是玄武突然一下挤到钱沫沫和那人中间的动作太大.那人越过玄武看看有些尴尬的钱沫沫呵呵笑了起來.
“我说四当家的.这深山老林全是男人的你这害羞个什么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娘们呢.哈哈......”
那大汉话音一落.整支队伍的人都看向钱沫沫哄堂大笑起來.走在前面的丁吉回头瞅了钱沫沫一眼虽然有些意外还是维护地说道:“都别闹了.再往前路更不好走.都给我机灵着点.”
丁吉说的沒错.他们顺着河流一路进入龙尾沟脚下的路的确是越來越难走.因为空气潮湿.路面湿滑每个人光是保持平衡都已经很费力了.慢慢向下的地势旁.幽深的河流就像是从地下的深处涌上來的一样.
“嘶.诶.我说三当家的.这里的空气是不是有毒啊.我这肚子怎么越來越痒了.”
当初开口消遣钱沫沫的大汉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肚皮.有些地方都抓破了还在不停的挠.头上的汗也越出越多.剩下那些本來想要学着敞开衣衫凉快的人立即被吓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拉开衣领还沒有脱的也麻利地将衣领掖了起來.宁肯热点也不敢拉开一点点衣角.就差沒把自己整个脖子和脑袋埋进衣服里了.
钱沫沫探头瞥眼看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哪里是什么中毒.就算是中毒也不是什么空气有毒.那是玄武的痒痒粉才会有的反应.
她反握了一下玄武扶着自己手臂.对上玄武抬头探寻的目光向那个大汉怒了努嘴.玄武转头看向那家伙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看那家伙已经将自己的肚子抓到流血了.回头将对钱沫沫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扶着钱沫沫站好.向那大汉走去.
“是湿疹.和空气沒关系.你把这个途上.这里空气潮湿.还是不要脱衣服的好.”
玄武将一瓶药塞到那大汉手里.回身又來到钱沫沫身边.那瓶解药的成分是什么钱沫沫最了解不过了.那可是用狗尿调和的.真是不知道玄武怎么研究那玩意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玄武什么时候动的手.玄武一直都走在她旁边扶着她.如果有什么小动作她已经第一个发现才对.难道是她反应太过迟钝.
钱沫沫歪着脑袋将刚才那大汉脱完衣服后的事仔细回想了一下.依旧沒有发现什么.不过玄武这么做也是为了她.这么做也就能制止接下來有人效仿脱衣服.
“好了.好了.大家就原地休息一下.吃些东西.等一下我们再继续前进.”
丁吉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说着.话还沒有说完手下的人就哄闹着东倒西歪的坐了一地.对于这一点玄武眯了眯眼睛.
“怎么了.有什么问題么.”
因着刚才的事钱沫沫的注意力还沒有从玄武身上离开.所以玄武的表情钱沫沫一丝不拉地看在了眼中.
“沒什么.只是觉得沒有规矩不成方圆罢了.”
玄武若有所指巧妙地回答了钱沫沫的问題.任所有人都能听到也是模棱两可.不明白他到底说的什么.钱沫沫也是稍愣一下后才反应过來他话中的意思.看着满地毫无纪律的众人她也眯起了眼睛.
那大汉涂过玄武的药后立即就不痒了.只不过那味道有些太过明显.本來挨着他坐的人都一个个地挪了位子.看他几次张嘴又沒有开口的样子.钱沫沫就知道他应该是想问玄武这药为什么味道会那么臭.却又想到玄武治好了他的奇痒症而不好意思抱怨.
钱沫沫笑着摇摇头.接过玄武递來的水喝了两口.就着水吃了一些干粮.她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照目前这个地势走下去.可能会越走地势越低.前面的路会不会被河流的水位淹沒都难说.周围因为气温湿度和热带雨林相仿.张满了枝繁叶茂的植物.与冬天这个季节一点也不符合.
视线转了一圈也沒有发现什么.最后落在身旁几步之遥的河流中.幽深墨绿的河水有些浑浊.按理说山谷中的水应该是清澈见底的才对.这般浑浊一看就是有问題的.
“玄武.扶我到河边去看看.”
钱沫沫将手中剩下的干粮先收了起來.招呼玄武向河边走去.越是靠近河流那种湿热的感觉就愈加明显.脚下的路也更加湿滑.
“四弟可是发现了什么.”丁吉把手中沒吃完的干粮一股脑地塞进口中.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地跟了过去.
“目前沒有.只是觉得这河水似乎有问題.就过來看看.”
钱沫沫扶着玄武收起自己衣服的下摆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