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自然感激万分。
本来大过年的跑乡下一趟给农户送东西他们还暗自嘀咕,有些抵触,没想到却有这样意外的收获,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宿长贵站在河边看了看水面,灵机一动,对傅松说:“不知傅先生买不买鱼苗,年后可是撒鱼苗的好时节,过了那段时间就不合适了。”
傅松正不知从哪里买鱼苗发愁呢,一听宿长贵的话音,立即惊喜的问:“宿掌柜的意思是”
宿长贵点点头:“我们货站南方有专培育鱼苗的河塘,之前主要在南方售卖,如果傅先生需要,可以给你想办法运过来。”
傅松想了一下,说:“好,那就麻烦宿掌柜了。”
这时,薛一梅正好带着两个孩子走过来,听见了宿长贵和傅松之间的谈话,立即开口道:“宿掌柜,如果有虾苗的话,也运些过来,价钱好商量。”
“只是我们是第一次养鱼,不知里面该撒多少鱼苗,宿掌柜能否给我们参谋参谋?”
“没问题!”宿长贵说完,打量一下水面的大小,建议道,“你们这水面有三亩吧?一亩水面大概放养不能超过一千五百尾鱼苗,三亩的话四千五百尾,如果混养,密度还要适当的大些,不然显得太拥挤,影响鱼苗的生长。”
傅松看了薛一梅一眼,见她有些茫然,知道她也不懂,于是稍微想了想,直接拍了板:“这样宿掌柜,草鱼、鲤鱼、鲫鱼、鲢鱼和鲑鱼鱼苗都进些,草鱼、鲫鱼和鲑鱼尽量多些,鲢鱼和鲤鱼少些,还有青虾苗也多进些,多少就跟鲫鱼一样,您看着搭配就行。”
“还有就是明年我们想栽种水稻,恐怕还得麻烦宿掌柜给我们弄些稻种来。”
傅松说完看了薛一梅一眼,好像听说她想要在稻田里养蟹、养鱼的,他不知该怎么养,需要多少鱼苗、蟹苗,因此傅松示意她自己拿主意。
薛一梅松开了两个急不可耐的孩子,看着她们跑向了傅平他们,这才急忙接过话头:“是这样,我听说稻田里能养鱼,就想试试,好像一亩稻田里面能养一千条左右,我家一共两亩地,去除田埂和鱼沟、鱼坑,您就照着一亩半算吧,给我们弄过来一千三四百条就行。”
“鱼种以草鱼为主,适当的加些鲫鱼、鳝鱼和泥鳅,不过,咱这里插秧晚,得五月份栽种水稻,还得麻烦您到时记得给我们弄过来。”
“这些鱼苗和小河里的鱼苗不同,主要是食草鱼为主,运过来时希望能分开装。”
薛一梅本来想在稻田养蟹,可是后来她想了想,蟹苗不好管理,自己第一年养殖,还是先养养鱼看看,以后如果可行,就在山外多买些水田,再尝试着养蟹。
“行,货站的马车经常南北跑,小事一桩,不麻烦。”宿长贵听了正中他下怀,立即满口应承。
宿家在南方有几处水产养殖基地,傅家的水面虽然小了点儿,但也是一条销路。
不过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薛夫人,咱们这里还没见有谁栽种过水稻呢,你们确定,真的购买稻种吗?”
说实话,宿长贵一听傅家栽种水稻,还要稻田养鱼很是意外,这薛夫人还真是能耐,也有些佩服她的胆略和眼光。
毕竟这里冬日太长,作物生长期较短,都是一茬作物,谁也不敢拿金子般的土地做实验。
万一毁了一茬作物,不仅白瞎了一年的收成,还要搭上需要缴纳的朝廷的赋税,怎么着都不划算。
薛一梅其实心里也没底。
只是在现代,北方也是水稻种植区域,尤其是辽宁省,可是种植水稻的主要地区,而且大米产量高,质量也高。
因此,让宿长贵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想试试,万一能种植水稻,不管产量如何,到底多了一宗作物,也为大家开了一个先例,咱们也不用买那么贵的大米了。”
“好好好,薛夫人真的是女中豪杰,一亩半地是吧,用不了太多,二十五斤就足够了,我给你带三十斤,给你留出损耗来。”宿长贵常年经营各类种子,一亩地多少种子早已烂熟于心,因此直接给出了数字。
他其实不愿意薛一梅冒险,怕她毁了一年的心血白费功夫,但他已经提醒了她,既然薛一梅坚持,他也没必要再多说。
“好,那就三十斤!”傅家没有种过稻子,靠山屯别看靠近小溪,种稻子的人家目前也还没有,傅松也不知多少种子合适,只能相信宿长贵,因此直接做了决定。
宿长贵谈定了买卖,和傅家也进行了接触,主要是认认门,就没多耽搁,很快提出了告辞。
薛一梅也没挽留,大过年的谁家事情都不少,何况身为货站的掌柜?
只是在他们临走时,傅家也给宿家预备了些年礼,礼尚往来嘛。
傅家别的没有,粗瓷缸里活蹦乱跳的各种鱼可不少,给宿家拿了十条各种大鱼,还给宿家拿了一小罐青虾,连同陶罐一起搬到了车上。
另外,薛一梅还单独预备了四份出来,宿长贵五条大小不等的各类鱼,两个护卫和车夫也各有两条鱼。
这让宿长贵惊喜万分,就连那两个护卫和车夫也非常意外和感激,对傅家上下的态度也越来越恭敬。
这些活的鱼虾,前些日子在酒楼已经卖出了天价,没想到却是傅家供应的酒楼,自己跑了一趟乡下,也有幸得到了活鱼,这样的幸运和福气,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这傅家,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