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院长给做介绍,并且让女护士在长峰的旁边坐下,“这位是白护士,在我们这工作有,有六七年了吧?”
“六年了。”
“那个,这小伙子叫长峰,他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就是一年前死的那个精神病人,长峰是她的远房表亲想要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峰万万没想到这老院长对着外人又编了一套,真是谎言接着谎言,指不定这女护士又会怎么对她的同事讲述今天所经历的事情。不过这些对于长峰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弄清他想要的东西就足够了,至于别人怎么理解怎么想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白护士似乎有些不敢说,院长大大咧咧的嚷着他们又不是什么黑院有什么就让她说什么,这时候白护士才多少放松下来。毕竟看着眼前这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也不会是搜查一课的刑警或是什么部门的检查员,说是和颜悦色又显得讨厌起来大概是因为长时间面对精神病人的缘故吧。面对精神病人要比自身成为精神病人痛苦得多,精神病人已经接受了他们本身的世界观,而要一个本不是精神病人的人理解他们的意思未免有些太难为人。
“你们聊着,我去个卫生间。”,老院长伸了伸懒腰。
待老远征关上门以后那个姓白的护士突然探过头来问,“小弟弟,您和院长是什么关系?”
“啊?”,长峰连连摇头,“没,我们不认识,没什么关系。”
白护士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重新坐回到沙发两只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咽了几口唾沫似乎是在考虑应该从何说起。自从宇文双被押送到精神病疗养院开始就有白护士专门看护,说是看护其实还有监视的意思。
“是抑郁症吧,准确的说不能算是很严重的精神病,我只是个护士对于病理什么的不太懂啦。总之,她和院里其他病人不一样,她只是很少说话不愿意和别人交流罢了。”
精神病有很多种,表现不同发病的原因也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这种疾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但抑郁症不一样,抑郁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算是精神层面上的缺陷,和自闭症相同完全可以通过外界情绪的疏导而得到缓解。名叫宇文双的女人进入疗养院时候患的正是抑郁症,按照白护士的说法医院从来没有接收抑郁症的先例。
“抑郁症通常都会请专门的心理医生,或者让病人在家调养。在我们精神病疗养院管什么事呢?我们又不会逗她开心,所以她就像是个木头桩子一样整天坐着。日常的洗洗涮涮啦她倒是可以自理,不过要有人提醒她,就连睡觉也是一样,如果你不提醒她该睡觉了她能就那么坐一晚上呢。”
白护士渐渐地开始眉飞色舞起来,人们总是喜欢讲述自身经历的往事,将往事与他人分享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种自得的神色。即便是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只要有人愿意倾听,他们的表情也会是愉悦的。只要你有一个好故事,还有一个愿意倾听的人,你就永远不会完蛋。长峰记得不算太清楚,这句话出现在海上钢琴师电影的开场白。
可以倾听宇文双故事的人大概就只有狄风一个,所以狄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望她一次。白护士说两个人经常一坐就是好久,有时候说说话有时候则是完全什么也不说的坐着。下雨的时候病人的心情往往会好一些,仿佛阴郁的天气映照着她阴郁的性格,二者显得稍微合拍一些。
“下雨天的时候她会搬一把椅子到楼前的雨搭下面坐着,每次都是。”
“她有没有提过自己的孩子?”,长峰突然开口询问。
“孩子?没有,她有孩子吗,从来没听说过。”
“没有提起过孩子吗?那么丈夫呢?她有提起过吗?”
面对长峰的催问白护士果断的否定,“完全没有,我都不清楚有这回事儿啊。”
宇文双有一个五岁的孩子不清楚因为什么原因过世,或许在孩子去世以后夫妇也就离婚了吧,宇文双的发病是在荒屋被查封以后,那么有没有可能和死去的孩子有关呢?想要查一个成年人很容易查一个孩子却困难重重,五岁应该还没到上幼稚园的年纪,不过五岁也仅仅是那胖女人的说辞如果有个七八岁或许可以在幼稚园留有讯息。可就算留有讯息对方会乖乖的交给长峰吗?他绝应该不会,就算是刑警在没有正式的搜查手续以前也有很大难度,不可以随便公开未成年人的讯息是基本准则。
这个时候长峰的手机突然响了,原以为会是白月的电话号码结果却是一个陌生的数字排列。对着白护士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长峰来到靠近窗户的脸盆架附近按下了接通按键。
“长峰是吗?”
嗯?听声音好像是酒店的女服务员,那纤细的嗓音即使经过讯号的有损传输还是很容易的被分辨了出来。
“您是熏儿?我是长峰,怎么了?”
可以听得出对方压着嗓音,似乎周围有她不愿意被听到的外人,“刚才有两个刑警来我们酒店说是要调查白月小姐的房间,他们好像还带走了一些东西,听我们经理说好像有两只注射器。我是不清楚你们年轻人做了些什么,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很快挂断了电话,长峰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两只注射器?我怎么就好自为之了呢?哦!原来是昨天放在口袋里的那两只疫苗注射器,到现在长峰还记得那蓝色细小的针筒,原打算做过处理以后再扔进垃圾桶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