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给不给钱,关你屁事!我刚才明明已经给过钱了!小**,你哪只眼看见老娘没给钱!五块钱一袋,我给了她十块钱。……”
高胖女人愕然一愣,脸上一红,小声嘀咕一句,旁边几个吃红薯粉的人,纷纷扭头看了过来,胖女人高声强自分辩一句,随即朝着左琼桦走近一步,伸着脖子,大睁着两只眼睛,大声叫喊,一张胖脸,离左琼桦的脸还不到一尺,吐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我看见你没给钱!你不能走!”
胖女人后面在说什么,左琼桦听不懂,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女人又高又胖,个子也不比左琼桦矮,怕不有两百多斤,她气势汹汹,左琼桦不由后退了一步,但仍然伸着胳膊拦住胖女人。
左琼桦一口标准地普通话,至少在沅州很标准,高胖女人也不想多事,大喊了几句,转过身就走。见高胖女人要走,手里仍然拎着那两袋黄花菜,左琼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了胖女人的左胳膊。
“你个浪货!敢动手打老娘?不想活了,……。”
胖女人怒骂声中,左胳膊使劲一甩,不料左琼桦抓得很紧,这一下虽然趔趔趄趄的差点摔倒,却死死地不愿松手,把胖女人的大衣扯得歪歪斜斜,这下胖女人恼羞成怒,想也没想,抬起右手,“啪!”照左琼桦脸上重重的扇了一个耳光,顺手还扯掉了左琼桦的,蓝色丝巾。
“嗯?小桦!放手!”
关峰找地方买了两瓶啤酒,当即打开一瓶,边喝边走的溜达回来,哪能想到这还不到十分钟,文文静静的左琼桦,却和人打了起来。
他急忙脚下发力,身形如鬼魅般的一闪,胖女人只觉眼前一花,自己的右手腕犹如被一把铁钳夹住,一股诡异的力量一拉一拨,她整个人仰天摔倒在地,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滚,才停了下来。
“老娘给你们狗男女拼了!”
胖女人摔得其实并不重,但一件为过年新买的白色大衣,今天刚第一次上身,现在沾满了泥水,让她心疼的要命,又气又恼,爬起来尖叫着扑向,瘦瘦弱弱的左琼桦。
关峰高高大大的,又是个男人,她可不愿找揍。
心中叹了口气,关峰摇摇头,抬脚轻轻一挡,顺势微微一挑,胖女人又摔了一个大跟头。
“男人打女人了!哪家的狗杂种,就会欺负女人,……。”
这一跤,胖女人摔得就重多了,她一身肥肉,倒不会受伤,却不敢再爬起来,躺在地上哭天喊地,口中污言秽语,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老板,我们的红薯粉怎么还没下好,快点上来。小桦,坐,怎么回事?”
“唉!这都是啥破事!”
胖女人又哭又闹,周围很快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吃瓜子群众,关峰心中哀叹,索性坐了下来,举起啤酒喝了一口。
“她不给钱!……。”
左琼桦脸上火辣辣的,肿起老高,哽咽着低声说道。
“你狗娘养的敢打我妈!……。”
左琼桦刚讲了两句,一个小伙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胖女人一眼,弯腰抓起一张木凳,双手举着,猛然一抡,木凳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砸向关峰。
“小桦,你躲远点。”
关峰已经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这个小伙子,就不再客气,吩咐左琼桦一声,站起来左右一晃,双脚一错,整个人转到小伙子的身后,迅捷无伦的伸出右掌,在小伙子腰上一拨一压,小伙子直接趴在地上,惨叫一声,捂着嘴在地上打起滚来:他嘴巴磕在手中的木凳上,牙齿掉了两颗,满嘴的鲜血,看起来很是凄惨。
关峰出手如此干净利索,而且动手就见血,这一下,周围本来议论纷纷的人群,刹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胖女人的咒骂和小伙子有一声没一声的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你住嘴!有话好好说!是谁打人?”
农村的庙会再是没人管理,有人打架,关庙村的头面人物,也要出来问一声,不多时,关庙村村长关达,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拨开人群走进来,先向骂声不绝的胖女人呵斥一声,等胖女人安静下来,他转头看向关峰:别人都站着,只有关峰一个人坐着吸烟、喝啤酒,嗯,旁边还有一个左琼桦,打人者为谁,其实根本不用问。
“人是我打的!请问你是哪位?”
“小桦胆子倒是不小。嘿嘿,我就知道,先天水体,肯定是个麻烦篓子。”
关峰扔掉手中的烟头,又把第二瓶啤酒打开。
“老孙家的,你说,是怎么回事?”
关达却不屑于回答关峰的反问:他看关峰有点眼熟,却一下子认不出来,地上的胖女人,是镇上孙老三的婆娘,他经常见,很熟悉。
怎么回事,在胖女人口中,就是明明她已经给过钱了,是左琼桦多管闲事,污蔑她,然后关峰行凶打人,打她,打女人,也打男人,打他儿子。
现在关峰把人打成这样,当然要,出医药费。
“老孙家的,你说吧,赔多少钱!”
看关峰安安静静的听胖女人唠叨,一句话不说,只是,又点了一根烟,关达也就,行使村长的,职责。
打个架而已,每年庙会都少不了,孙春光,也就是挨打的小伙子,血流了不少,其实也不过是摔了一跤,不小心,或者说运气不好,掉了两颗牙,不算啥大事。能来赶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