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娴不疑有它,打开车门,抱着玫瑰花走进黑乎乎的院子里,小院她很熟,即使没开灯,也不担心崴脚。
“啊!”不到半分钟,小院子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不过叫到一半,突然又像小鸡被人捏住了脖子,戛然而止,接下来再无一点声息。
风吹竹摇,细雨润花,天地间悄然无声。
“苦尽甘来,可惜,这俩货吃得苦还不够多。不知道这破位面以后会不会又捣乱。哼,我还真想看看,什么是命运。”
关峰摇摇头,下车点着一根烟,静静地站在雨中,默默地感受着小山村深秋雨夜中的激情,与祥和。
“细腰,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郭德赞下了车,看见关峰叼根烟一个人在门口转来转去,不由大奇。外面下着雨,关峰这是搞什么鬼!
“哦。胖子。坦克腿好了,和小雨点在里面热闹呢,你想去听墙根?”关峰递给郭德赞一根烟。
“嗯,走啊。什么?坦克腿好了?我艹!坦克这混蛋,连我他妈的都瞒着!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他!小雨点进去多久了?”郭德赞手一抖,正准备点烟的打火机,烧掉了一小撮头发,散发出淡淡的臭鸡蛋味道。
“二十多分钟吧。”关峰摊摊手。
“那这酒,今天还喝得成不?要不咱俩先去柴火店喝两杯?坦克的小刚炮,都快生锈了吧,还不得好好磨磨。”郭德赞嘿嘿一声坏笑。
“哈哈。等小雨点哭过瘾了,有你的酒喝。胖子,寂寞哥真不准备学武功了?”关峰哈哈一笑,懒得去理郭德赞丰富的想象力。
“不学了,我准备把所有的初级武功都练满级。艹,坦克,你这么快就完事了,丢老爷们的人啊,没出息,……。”屋子里猛然间灯火通明,郭德赞突然声音高了八度,大声嚷嚷着,推门走了进去。
腿好了这等大事,四个人中,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比贺雨娴晚点也就算了,连关峰也比不过,这让郭德赞情何以堪。
“胖子,你不服气,来练练!”宇文清彪嘴唇破了一块,迎上去给了郭德赞一个大大的熊抱。
“小雨点,打电话要菜了没有,再不吃饭,我都饿哭了,你俩在小窝里热情似火,如胶似漆,可怜我和细腰一直给你们把门,这凄风冷雨的,你看我头发都烧掉了,……。”郭德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马上就来,马上就到,细腰,胖子,今天都放开喝,不醉不归啊。”贺雨娴两只眼睛都红红的,裙子更是皱的不成样子,胸口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换一条。
“小雨点,你还没喝就醉了。这是我家啊,还能归哪去。”关峰第一次觉得,喝醉,也不都是坏事。
张老三柴火店的菜来的很快,关峰他们,酒喝得也很快,当然,醉的同样很快。
“坦克,你小子重色轻友,瞒得我好苦,罚,罚酒三杯。”郭德赞颤悠悠的端起酒杯,突然头一歪,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沾了满脸的汤汤水水。
“我回来沅州,大事小事,都是胖子跑上跑下的,没事就来关寨陪我,他最辛苦了,就是酒量不行!细腰,你笑啥,来,再走一个大的。”宇文清彪酒量还行,心里明白,可是人却是醉了,拿着个空酒瓶子,猛给关峰倒酒。
“小雨点,明天再收拾吧,你扶坦克去睡觉,我来招呼胖子。”关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拎起郭德赞来到院子里,把他的头放在水龙头下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哗啦啦冲个干净,等他回来,屋子里已经响起宇文清彪的呼噜声。
他自己用水,习惯从井里现打现用,不过关家老屋原先的自来水还留着,郭德赞不讲究这个。
……
“坦克,我安排好了,沅州鱼巷,今天中午是咱们四家人,少喝点,晚上是同学,在沅州的一个不少,星城也回来五六个,细腰帮着点坦克,……。”
第二天醒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郭德赞总算活了过来,就是整个人还有点萎靡。
“我没事。小雨点,我觉得细腰这个小院不错,是我的福地,想在这里再养半年,等这两条腿彻底好了,再去星城陪你,看能不能找点什么事干,……。”
宇文清彪起来后练了一遍内功,倒是精神抖擞,不过郭德赞和贺雨娴也没觉得奇怪---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哦,在哪儿都一样。”贺雨娴自然不在乎等个一年半载的:无论怎么说,沅州总比非洲近点。
“嗯,这地方是不错。昨天我喝了有一斤多吧,起来头不疼,胃也不难受,哪天我也弄块地,栽上竹子,……。”喝醉酒,对郭德赞是常事,第二天不难受,却很稀罕。
“对了,胖子,这辆车先给坦克开吧,我一个朋友,给我弄了辆车,坦克没车也不方便。坦克,你有驾照吧。”
关峰相信,以邱杰敏的为人,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很久才开上改装了的二手奥迪,那么二手富康车,他就不需要了。
“靠,我直升飞机都能开的飞快,啥车开不了。”
宇文清彪不缺小钱,只是买新车,也应该先给贺雨娴买,需要时间,自己开什么车,他都不在乎。
“走了,走了。杀回沅州城。”
郭德赞懒得理会谁开他的二手富康车,反正他有宝马开。
……
“你就不能少喝点,你等会,我去给你下碗面,吃了再走,唉,清彪这孩子,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