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案子的事,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生活还要继续,离开茶馆,刚坐上车,关峰就接到了车主人的电话。
“细腰,我胖子,你下午没事吧?刚才坦克他爸打电话,说坦克回来了,五点多的高铁,我俩一起去车站接他吧,不过,坦克他爸说,……”
车主人郭德赞,是他小学、初中同学,外号胖子,大学毕业后留在沅州打理家里的生意,不过,胖子这么急给关峰打电话,却不是他自己的事,而是和另一个同学宇文清彪,外号叫坦克的有关。
宇文清彪和关峰是铁哥们,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里,而且从初中开始就一直睡上下铺,更因为两人都喜欢踢球,喜欢各种运动,可谓形影不离,当然,打架也在一起。坦克高中毕业考上常山一所著名的军校,因为表现优秀,毕业后直接被华夏驻非洲维和部队挑走,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关峰和他的联系,才少了起来。
细腰,是关峰的外号,来历,关峰记不起来了。
“……,坦克他爸说,坦克所在的部队,几个月前执行任务时,被当地一个部族武装伏击,结果,很不好,坦克的双腿,断了,宇文叔叔也是昨天刚接到通知,他希望我俩能一起去车站,接坦克,回家。”
郭德赞当年也考上了沅州一中,但和关峰不在一个班,不过三个人平时还是经常在一起混,快腿三人组,成绩好,打架狠,跑得快,当年在沅州的高中学生里,也是大名鼎鼎,现在坦克突然成了这个样子,郭德赞的声音,有几分哽咽。
“嗯。胖子,我知道了。五点,高铁站。”
关峰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直到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他才慢慢发动了汽车。
……
五点不到,关峰赶到高铁站,看见郭德赞和身边一对中年夫妇说着什么,正是宇文清彪的父母,他走过去打声招呼,接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静静地站在一边抽烟,听郭德赞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宇文清彪的父母讲话。
宇文清彪的父亲宇文庸赫也是一个军人,后来从部队转业到沅州教育局,他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宇文清彪的母亲,两个眼睛都有点肿,看见关峰,勉强扯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却一个字也没说。
“嗯,小雨点,你也来了!”
略显尴尬、沉重的气氛中,关峰突然看见一个熟人,眼睛一亮,急忙招手喊她过来。
一个真正的美女款款走过来,她手中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一身洁白的长裙,鹅蛋脸,大眼睛,明眸皓齿,肤如凝脂,长得艳若桃花,个头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八,身材简直可以称得上完美,果然不负校花之名。
“叔叔,阿姨,细腰,胖子,你们都来了啊。”
贺雨娴和宇文清彪青梅竹马,两人初中就早恋,没少挨老师的批评,和关峰、郭德赞都是极熟的,大学毕业后在星城工作,三人也很久没见了,不过现在,也不好多说。
高铁很少晚点,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只见一个年轻人右手推着一辆轮椅,左手拉着一个行李箱从站内出来,轮椅上坐的,正是宇文清彪。
年轻人穿的虽然是便装,但走路的架势和眼神,一看就是一名军人。他略一打量,就看见了关峰一伙人,紧走两步,来到宇文庸赫的面前,对着宇文庸赫夫妇深深地鞠了个躬:叔叔,阿姨,对不起!我送宇文兄弟回来了。
“你就是小柳吧。吃了饭再回去?”
宇文庸赫淡淡的说道。
“不了。我去武装部还有任务。宇文清彪,以后有什么困难,给军区打电话。”
年轻的军人小柳,之前并不认识宇文清彪,他只是负责把宇文清彪送回家,现在任务完成,自然不肯留下吃这顿饭,他向关峰等人点点头,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开。
送宇文清彪回家,这不是一件好差事,小柳很不喜欢,事实上,他痛恨这个该死的任务,但是,再不喜欢,事情,总要有人做吧。
“妈,你哭什么!你儿子我现在,这不好端端的,活得挺好。爸,妈,细腰,胖子,小雨点,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先回家。我坐,细腰的车。”
宇文清彪一身休闲服,寸头黑发,浓眉大眼,挨着左眉毛斜向下一道淡淡的疤痕,有三四个厘米长,本来英俊帅气的面孔,多了几分彪悍之气,他看上去气色还不错,除了有点碍眼的轮椅,看不出特别明显的变化,听着母亲低声的哽咽,他两眼也有点发红。
“叔叔,阿姨,我也坐细腰的车。”
贺雨娴早就走过去把玫瑰递给宇文清彪,右手推着轮椅,左手拉着行李,跟在关峰的后面。
“叔叔,阿姨,今天给坦克接风,就我们几个,没别人了,在沅州鱼巷,我都安排好了,细腰,跟着我的车。”
沅州鱼巷是郭德赞家开的饭店,以吃鱼为特色,档次不低,在沅州城,小有名气。
“细腰,你这技术,啧啧,要是……,咦,这个妞不错,胸大、屁股翘,tuō_guāng了肯定够味。细腰,你不知道,那帮黑妞,丑是丑了点,不过,在床上是真带劲,……。”
宇文清彪任由关峰把自己抱到副驾驶上坐好,不时对街道两边的建筑胡扯几句,突然,他摇下车窗,对着路边一名走路的少妇评头论足,东拉西扯起来。
“坦克!你混蛋!哼,我知道你想什么,大混蛋,你别想丢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