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差距在五块钱上,对方只肯付三十五,金关强咬住四十不放,经过一番艰苦的拉锯,卖主没奈何最后又掏出三块终于以三十八元买走了一只表。
虽然少赚了两元,但这只表依然赚了二十三元,今天的目标完成了。
金关强不厌其烦地数了两遍钱才满意地揣进兜里。
“强哥。”
见金关强做成了买卖,何涛这才凑了上去。
金关强伸手从兜里掏出一盒一毛七的烟甩给何涛:“劈个喜。”
何涛喜出望外:“谢谢强哥。”
“过几天等我再攒点钱,也像锤哥当初对我那样弄两只表给你找个地点卖卖,也赚点钱。”
“谢谢强哥了。”何涛大喜。
“咦,昨天你不是和杨尊去他二叔家了吗?”
“强哥别提了,我们被人划脸了。”
“咦?在农村你和杨尊被人划脸了?谁呀这么嚣张?”
“一个叫万峰的奶黄子带着六七个大人,我们寡不敌众就栽了。”为了自己的脸不丢的那么大,何涛违心夸大了对手的人数。
“一个奶黄子带着六七个大人?这特么什么话?”
“真的是一个奶黄子,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那些大人都听他的,我们一场混战要不是跑的快就惨了,你可得给我和杨尊兄弟做主呀。”
金关强刚才因为卖出一只电子表而呈现的喜色被黑云替代。
“这个场子得找回来,咱们庙岭可丢不起这人,本来街里那些人就瞧不起咱们,咱们再栽了不是更跌份了吗。”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金关强沉思了一下:“对方有六七个人,咱们这边怎么也得去十多个人才能镇住板,如果考虑对方村子里的刁民则还得需要十个八个助场的,这么多人我的去问问锤哥了,你跟我去。”
金关强找了辆自行车让杨尊驮着向街里走去。
于洪锤不问江湖事儿已经好几年了,打从觉得混江湖除了在人前别人有点敬畏外再没什么其它好处后,他就觉得再混下去就没什么前途了,再说那时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于是就找了媳妇老老实实过日子去了。
如果这次夏秋隆不是弄出个电子表,他还在听媳妇话老老实实地在农机修造厂修拖拉机领着一个月三十七八块钱的工资呢。
现在他终于可以在家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他老婆现在对他好的就像新婚时一样,天天晚上都非常主动地给他点什么好处,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此时,于洪锤正躺在一百货门前路边的一张躺椅上,看着不远处一百货门前两个小弟卖力的推销电子表。
今天他和两个小弟轮换到这里,现在他基本算是甩手掌柜了,两个小弟就把他的任务完成了,他的任务就是找个地方睡觉,晚上好应付媳妇如火的热情。
今天他们已经卖出去两只电子表了,再卖出去一只一个人就平均卖出一只就可以回家享福了。
他现在的目标不高,一天卖出去一只就行,也不贪心。
与他曾经一个月三十七八的工资相比,一天卖一只电子表的利润给他个县长他都不换,县长一个月才一百五十元,他现在躺着不动也有五六百元的收入,差不多等于四五个县长了。
手里有小弟孝敬的油炸花生米还有一瓶烧酒,他手下的小弟这些日子都跟着他混到了不少好处,抽点好烟喝点酒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于洪锤翘着二郎腿嚼着花生米,高兴处还惬意地哼两嗓子,正在高兴的时候一转眼就见金关强带着一个人匆匆而来。
“锤哥!”金关强到于洪锤面前恭恭敬敬。
何涛更加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锤哥。
“强子,你不在庙岭卖表赚钱,跑这儿来干什么?”
“锤哥,昨天何涛和一个兄弟到农村去玩,被人划脸了。”
于洪锤嚼了一半的花生米在嘴里停顿了一下:“跑到农村都被划脸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对方人多,我们弄不过人家。”何涛低着头老老实实回答。
“要去找场子?”
“这个场子要是不找,以后他们再怎么混?我是他们带头哥,以后还有人跟我混吗?”
于洪锤想了一下点头:“也是个理,你们想怎么去找场子?”
“当然是带一群人把对方砸一顿呗。”
“那就去砸呗,我又不能跟着你们去,我要是跟着你们去你嫂子会不干的。”
“可是我们没那么多人,怎么也得二十号人吧。”
“去多远的地方,要是近们人好召集,要是远就不太好召集了,有些人连自行车都没有,你让他们走着去呀。”
“勇士公社将威大队,离县城四十多里地。”
于洪锤皱起了眉头:“勇士公社将威大队?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呀?你们要找的人知道名字吗?”
“知道,他告诉我们了,他说他叫万峰。”
“叫万峰,叫…叫什么?”
原本枕着两块砖躺在椅子上的于洪锤噌地坐了起来,椅子外侧的手下意识地想去拄什么东西,不想拄了个空竟然从椅子上一骨碌掉到了地上。
金关强和何涛慌忙把于洪锤扶了起来。
“万…万峰?”于洪锤伸手一巴掌就拍在金关强的脸上。
金关强当场懵比,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于洪锤。
“麻痹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说你们特么怎么划脸了,他你们也敢特么去惹,是不是不想在红崖县里待了!”
不但金关强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