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凤似乎一下子恋上镜子了,左瞅右瞅这顿猛看,把镜子里的人都看得脸红了。
这货不会是爱上镜子了吧?
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头看看万峰:“好看吗?”
“非常好看。”万峰实话实说,栾凤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栾凤冲着万峰妩媚一笑:“我觉得你的脑袋才清奇,你是怎么想到在这缝两条杠杠的?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吧比较喜欢白日做梦,胡思乱想所有才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万峰一本正经地信口胡扯。
栾凤马上回身把另一件线衣也缝制出来,也穿到身上比划了一番。
“你说我穿哪一件好?”
万峰认真地思考了零点一秒:“天蓝,你这家伙本身就空起空落、火烧火燎的,如果穿个红色的估计就上天了。穿天蓝色会显得稳重,给人一种宁静致远、含羞待放的感觉,因此我建议你穿蓝的。”
“你才火烧火燎呢,你才上天呢。”栾凤白了万峰一眼,倒是很听话地把那件天蓝色的衣服收了起来。
“现在我们谈谈我姥姥的衣服,要做成这个式样的。”
万峰在一张纸上画出了他需要的老年女人穿的衣服式样。
“领要小圆领,前胸要对襟的,纽扣最好是那种手编的排扣,我估计你不可能会编。”
栾凤一撇嘴:“你太看不起我了,师傅可是教过我的。”
想不到她师傅连这都教了,可见严淑芳对这个徒弟相当不错。
栾凤仔细地看了万峰画出的式样,在心里比划着。
栾凤有个火烧屁股的毛病,心里有点什么活就必须的晚上干完,否则睡觉都不安生。
她马上拉着万峰到他姥姥家量尺寸,没奈何万峰只好陪着她回到姥姥家量好尺寸才作罢。
量好尺寸万峰还得送她回家。
夏日的夜晚,天上有繁星,地上有蛙鸣,万峰和栾凤并肩走在洼后东头和沟里之间的路上。
栾凤犹豫了几下还是伸手挽住了万峰的手臂。
万峰试着挣脱,耳边传来栾凤恶狠狠的声音:“不许挣脱!”
万峰一阵苦笑,就只好任栾凤挽着自己的手臂,感觉就像一个被押解的俘虏一样。
“说,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怎么又把这话题想起来了?
“不是告诉你碰了一下吗?”
“鬼扯,脸碰了一下我信,你脖子后面那块淤青也是碰的?还有你后背那还有好几处又是怎么回事儿?”
万峰纳闷了,这货难道练成了透视眼?他后背的事儿她怎么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看到的?”
“在给你姥姥量尺寸的时候,你把衣服脱了穿个背心洗脸的时候我看到的。”
失算!被这鬼精灵的女子看到了,幸亏只是洗洗脸,这要是洗澡怕是小弟弟都被人看去了。
万峰只好把打仗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打仗经过的时候栾凤挽住他的手臂越挽越紧,一堆鼓囊囊的东西按在他手臂上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不容易到了栾凤家的房后,万峰赶紧挣脱栾凤的手臂。
要是再走一回非出事儿不可,这一道他的心里和生理上都非常的紧张,若不是他心里成熟压抑了自己,怕是兽性早就大发了。
这回总算是解放了。
栾凤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声音细弱蚊子:“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我允许你亲我一下。”
这个借口好,把自己想干的事情巧妙地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不显山不露水。
对于这样的好意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
“不亲!”
万峰很干脆的拒绝,然后昂首向天大有我装比我牛笔的架势。
栾凤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他非常害怕亲一下就亲出天雷地火来,栾凤这货某些事儿的大胆他是很害怕的。
她的性子就像疯狂的烈火一样,你给她点阳光她就不是灿烂而是真敢燃烧,烧得毁天灭地的。
现在还不是一个开放的年代,洼后已经有关于他和栾凤之间的流言蜚语了。
再说万峰还没做好准备,虽然他对栾凤现在有很多好感,但还没到被彻底打动那种程度。
“你是不是男人呀?”栾凤一副怨妇的口吻。
“现在还不是。”
“哼!气死我了,明天我就去让别人亲。”栾凤一甩身扭头就走,像一匹犟驴一样绝尘而去。
这娘们什么话都敢扔。
万峰无奈地摇摇头,栾凤这货今晚一定会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这股怨气一定会持续到明天早晨。
对,就是明天早晨,一觉醒来她什么都忘了,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这就是她的脾性。
栾凤走了,万峰也准备回家睡觉,但无意间发现砖瓦厂方向灯火通明。
砖瓦厂还有人在工作?没听到有机器的声响呀。
栾凤家离砖瓦厂也就四五百米的距离,万峰抬脚就来到了砖瓦厂。
砖瓦厂的水泥瓦厂房一片黑暗,但是砖窑附近却灯火耀眼,几个赤膊戴着围裙的人正在汗流浃背地出窑。
砖瓦厂打更的老袁头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摇蒲扇看着那些出窑的人。
“他们晚上不休息吗?”万峰来到老袁头身边问。
“白天不是热吗,他们就晚上干白天休息,昨晚他们干了一晚上。”
“那现在出了多少砖了?”
“三万多吧,砖窑里现在剩下的还不到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