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阡一看这不僵了吗,想打个圆场:“张经理,别激动,咱有话好说。”
“你也闭嘴,你不过也是个外地人,以后想在这里混下去就给我把嘴闭上!”张东来同样一点没给张石阡面子。
张石阡叹息一声。
万峰脸色依然平静:“张经理,你这没喝酒怎么就多了,有话可以好好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限你在三天内滚蛋!”
这货讲话到底有没有点逻辑呀,刚才还说老子只要交出成品钢材还可以经营别的,这现在就让老子滚蛋了?
“张经理,你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就是不干了,我仓库里的货底子打扫打扫处理处理也不是三天能处理完的,你总得让我把这些货物处理完了吧?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那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哼!小子识相点,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
张东来站起身:“我们走!”
张东来转身而去,他带来的那些人还用极尽蔑视的眼神给万峰洗了个澡。
“我说兄弟,你看这事儿整的。”
万峰微微一笑:“别管他,他们不吃,咱们三个吃。”
张石阡哪里还有什么胃口,但是看着万峰吃得没心没肺他又纳闷。
这货也不缺心眼呀,怎么就能吃得下去?
吃完饭三个人出门,一辆崭新的伏尔加停在路边,车尾部冒着白烟。
“我的车,怎么样?在苏联这可是部长才有资格做的车。”
张石阡以为万峰在吹牛,但低头一看开车的是韩猛也就不吱声了。
“哪儿弄的?”
“这玩意不允许交易还不让我弄一辆开呀,当然是从对岸弄的呗。”
“多少钱,给我弄一辆。”
“钱倒是不多但是不好过关,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韩广家坐副驾驶的位置,万峰和张石阡坐后座。
“自己有车就是好,你早就该弄辆车坐了,你这么大的老板没车怎么能行。”
“呵呵,低调点不好吗,没看到我这么低调都有人盯着,我再高调不是找死一样吗。知道出这事儿,这辆车我就不弄过来了。”
“后悔了?要不你转给我的了。”
“好呀!十万!”
张石阡的脑袋砰一声撞到了车顶上:“十万!够我买皇冠的了。”
“那你买皇冠去!”
“等我回东广我就买辆皇冠,你这破玩意儿我才不稀罕呢。”
“五万给我弄一辆过来。”
“啥!五万?你做什么梦呢?”皇冠可是要**万呢,这货竟然敢喊五万!
“就五万,多一分钱我都不给。”
张石阡就想到了万峰的摩托:“你小子太不是东西了,我真希望你这次能栽个灰头土脸的,让你以后别那么狂。”
“你觉得我会栽吗?”
张石阡闻言立刻来了精神:“这么说你有应对之法了?说说!”
“不能说给你听,你要是转脸再告诉张东来岂不鸡飞蛋打了。”
“这不可能,咱们认识多久了,我和他们就是表面和稀泥,谁远谁近我可是分得很清楚的。”张石阡赶紧表态,他还指着万峰的摩托车赚钱呢。
虽然现在他赚得钱非常的多,但他也看出来了,这种两眼瞎般的以货易货贸易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国这边参与人的增多加上万峰现在遇到的这种内斗情况,而对岸的苏联人慢慢的再变得精明,利润会断崖式下跌,最后成为一个正常的买卖。
干正常的买卖他就不会到这偏僻地方来了,撇家舍业还赚不到多少利润。
在哪里他干不了正常的买卖。
韩戴成最近几天感觉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在下班的时候还在镜子里抿了抿脑门上有点撂荒的头发。
尽管已经五十多了,但自我感觉自己还是那么的精神。
八十年代还不流行帅这个形容词,形容男人英俊通常都是用精神来代替。
比如说某某小伙真精神就是指他长得英俊潇洒。
韩戴成年轻时身上就经常挂着精神的标签,那时不管他在单位还是在大街上都会引来姑娘们的盈盈目光。
他老婆当年就是疯狂地倒追他,那时他在好几棵白菜中间犹豫,他老婆是通过不懈的努力才把他斩落马下的。
青春易逝,年华渐老。
原本以为这辈子在爱情方面也就这样了,但是没想到最近他竟然老树开新花,喜迎第二春了。
半月前他在下班的途中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姑娘,看在姑娘楚楚可怜的情况下他把姑娘送到了医院。
大夫说姑娘的腿有点骨折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本着自己的责任再加上姑娘长得不错的份儿上,韩戴成在第二天又到医院里去看了那姑娘。
在问到姑娘为什么没有家人来看望的时候,姑娘落泪说她是迅克县人,早年母亲病逝,年前父亲也意外身亡,她到黑禾是投奔姑妈来的,但是却没有找到姑妈一家。
姑娘的遭遇引动了韩戴成的怜悯之心,一连四天都跑到医院殷勤护理,直到姑娘出院。
出院后因为姑娘没地方住,又在城北郊租了一个小房子给姑娘住,并答应给姑娘找一个工作。
在把姑娘带到那栋小房子后,姑娘非常的满意,一脸的娇羞。
让韩戴成愕然的是在他要离去的时候,姑娘突然在他脸上粘了一下,然后惊慌地关上了门。
当时韩戴成仿佛脚下生云,整个人都飞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