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就是七下耳光,而且是很重很重那种。响亮的声音直接都传出上百米去了。
估计石鼓牧都从来没被人扇过这样的耳光,要不就是很少被人扇耳光。
就这一下,都被许坏给扇愣了。
瞪着个双眼,圆鼓鼓的,眼睁睁地看着许坏地断臂重新回到许坏身上,天衣无缝地衔接起来。
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股滔天怒火猛然爆发,张嘴就是一声狂咆,“你个卑微的贱种,你竟然敢打我耳光。”
他疯狂地怒冲而至,这一回却不再是只凭身手体力了。而是原力大爆发,挥手之间,凭空手里多出一口金剑,那是原力震动玄奥凝聚成形的武印之剑。
“星罗金剑印!”
这是银炼一品的武印,真真正正地在行星级高手手中施展出来,那等威能盖世无匹,漫天都是金剑爆发的锋芒与剑痕,纵横交错,罡风震动,将虚空切割得密不透风。
威能传出十几公里之外,起码上千变异凶兽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金剑剑痕撕成了齑粉。
最可怕之时,真仿佛就是天灾末日降临了。
这里面最令人恐怖,更有着匪夷所思的速度。
许坏站在那里,根本就不可能躲开,直接就被无数的剑痕撕碎。
只是诡异的是,被撕碎的许坏,竟没有喷出半点鲜血。破碎的身影犹如寸寸光辉消散于天地之间,仿佛就是一场春梦,一场幻境,消散后了无痕迹。
直到金剑光辉彻底消失之后,原地上才又重新遁出了许坏的身影,依旧是面带微笑的嘲讽似的看着石鼓牧。
石鼓牧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许坏竟然能逃过他的一击武印。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
他哪里知道,许坏在扇下那七下耳光之后,就知道石鼓牧要发狂。早就做好了准备,本体直接遁入到地底深处,只通过幻道玄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以假乱真的幻影。
在那么短促的刹那之间,石鼓牧也没法分别幻影的虚实,也就将石鼓牧骗过了。
许坏藏在地底近乎千米,却还能感觉得到“星罗金剑印”的可怕。心里那个余悸也是一阵阵地涌。
石鼓牧确实太可怕了。
行星级的高手,真要与他硬碰硬,那纯粹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石鼓牧是吧,看来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立刻就叫你没有好果子吃。知道我谁吗?”
许坏这厮向来都是胆大妄为,诡计多端。虚张声势居然还上了瘾了。
碰到个熟悉许坏的人,恐怕根本不会吃许坏这一套。尤其是向云吹澜那种,有绝对实力干掉许坏的前提下,肯定直接一把将许坏干死。
石鼓牧却不是云吹澜。
他显然不了解许坏,却又偏偏连着两次失手吃瘪。心里着实有些惊疑不定。尤其让他大惑不解的是,许坏的断臂再续,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
这在中千位面本来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因为有太多的灵药可以让人断肢再续了。问题是,他从头到尾就没见过许坏使用过什么灵药。许坏的断肢再续,仿佛就是一种犹如吃饭喝水那么简单的本能,犹如神通。
“你到底是谁?”石鼓牧黑着脸,怒声问道。
许坏闻言笑了,面上笑得粲然,心中也笑得灿烂。以他的经验,石鼓牧会关心他的身份,就证明石鼓牧已经中计了,被他虚张声势给忽悠了。
许坏心中暗道:“妈的,修为高又怎么样,来自中千位面又怎么样。既然喝了老子的洗脚水,那你就得给老子整盆都喝光。”
许坏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得有些发邪,开口却说,“你前面不弄清楚小爷我的身份,就来跟小爷耍横。现在知道小爷不好弄了,知道小爷有来头了,才想要知道小爷的真正身份,是不是晚了点?”
石鼓牧闻言,顿时气极。
他虽然已经有些相信许坏有几分来历。可还是隐约觉得许坏不靠谱。便暗自打定主意,想顺着许坏的口风探探状况。谁知许坏反而不说了,还卖起狂来了。
他石鼓牧在来地球之前,压根就没想到来到地球碰到的第一个人,会令他如此难堪。
如果不是心中真有几分顾忌,想弄得更清楚一些再下手,他真想立刻下手杀人了。
这时许坏却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不过也罢,正反小爷在这地球上也没觉得谁比较看上眼。你是从中千位面来的,勉强算是有点小来历。你且说说看,你在中千位面是什么身份,来到地球又想干什么。小爷仔细听着,顺便看看你够不够资格知道小爷的身份。”
话音方落,许坏随手一招,屁股下方竟然出现了一张宽大的龙头椅,许坏大大咧咧地坐上去,大马金刀的样子,别提有多轻狂了。但不得不说,他这一坐上去之后,身上还真有几分奇异的霸气与贵气。
石鼓牧气得牙痒痒,一脸发青,青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显然是很拼命在压制着一股杀意与怒火。
两种杀与不杀的意念在他脑海中剧烈地交锋着,足有几秒钟,他才微微地舒了一口气。
“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说说我的来历。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石鼓牧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可以任凭你欺骗。等我说完,你若不说出你真正的身份,我必将你彻底斩杀。到时候就算你有真正的大来历,那我也认了。”
石鼓牧发狠地咬了咬牙,换来的却是许坏不以为然地撇嘴。
石鼓牧不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