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了决定,许坏也没打算对在场的人泄露什么。在场的八个人有四个他的女人,这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除此之外的四位统领,许坏就得给他们打折了,甚至是严重打折。
许坏笑了笑,故意问道,“想不到我看风景的时候还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对此,你们怎么看?”
许坏问的正是四位统领,尤其是云吹崖。
云吹崖似乎早有腹案,对于这云谲波诡的变化他要没起疑心显然是不可能的,他道,“表面上看,这件事是确凿无误了。毕竟有人亲眼目睹长公主凤淑琴杀掉三公主。这就不得不令人信服三公主所说的晚上会拿出长公主杀掉二公主的证据的真实性了,也就是说二公主应该也是长公主所杀。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凤凰宫公主都是继承宫主的候选人,她们彼此之间的恩怨矛盾不是一天两天积累下来的,演变到彼此厮杀在古在今也算是合理的。何况有凤凰宫本门的弟子亲眼目睹,我想凤凰宫本门的弟子无论如何都不敢瞎说的。”水道成立即道。
“我也觉得道成兄的话有道理,我很难相信凤凰宫本门的弟子会胡说八道冤枉她们的长公主。要说目击者只有一人我们可以怀疑一下,可目击者显然不是一人,据说站出来说亲眼目睹的凤凰宫女弟子起码有三位。”肖思恩说道。
许坏笑了笑,目光落在玉仙荷身上,“玉统领,你觉得呢?”
“我没什么看法,反正内讧也好,阴谋也罢跟我们其实是没多大关系的,我们只是来贺寿的。”玉仙荷淡淡地说。
许坏乐了,这个玉仙荷明显是对他有意见,不想跟他多说话,直接一句话封掉了他的嘴,她自己则图个清静。不过明知如此,许坏却懒得与她斗心眼,现在不是那个时候。
许坏转而看向云吹崖,“云统领,你说你觉得不对劲,到底哪不对劲?”
云吹崖摇摇头道,“没有,只是一种直觉吧。再加上或多或少耳闻过长公主凤淑琴的为人,据说她在众位公主中是最得人心的,对待同门的态度一向和蔼。即便二公主平时没少挑衅,她也居多是选择退避不与其计较。很难相信长公主会突然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选择一举杀掉二公主、三公主。”
许坏眼睛亮了亮,再问道,“噢,有道理。那如果你觉得这是个阴谋,那你会怀疑谁缔造的阴谋?”
“这…”云吹崖显然沉默了。
许坏笑道,“云统领,这里就咱们这些人,都是自己人。有什么猜测说出来并无妨。”
“好吧,既然许神将这么说,那我就将我的猜测说出来,大家不妨讨论讨论。”
云吹崖客气地看了眼众人,“我觉得还是看利益吧,万变不离其宗,众公主之间的矛盾其实就是围绕继承权产生的。那么紧握住这条线就会发现,长公主杀掉二公主、三公主自己畏罪潜逃,当代凤凰宫公主就剩下六个人有继承权了。”
“在这六个人当中,九公主最旭年只有九岁,八公主也才十二岁,她们可以忽略不计。如此一来就剩下四公主凤紫钗、五公主凤惠君、六公主凤临光、七公主凤嫣然了,她们四位最大的二十七,最小的也刚满二十…都是合理继承范围之中。”
水道成惊讶地说,“吹崖兄,你的意思是说,可能就是这四个人中的某个人缔造的阴谋?”
云吹崖摇摇头,“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七公主可以忽略不计,我得到消息,据说明天凤宫主的寿宴上,七公主凤嫣然将要被宣布以公主身份出阁的消息,也就是说事实上七公主凤嫣然早早就没有了继承权。真要有阴谋,我怀疑四公主最有可能…因为前面三位公主的出事,继承权很大的可能将要顺推落在她的身上…她才是既得利益者。问题是我没有证据,别人恐怕也没有证据…”
话音方落,许坏便带头鼓起了掌,赞叹道,“云统领,你不愧是云神将最看重的云家寇,就凭你这一番分析,真是丝丝入扣。我现在基本上已经相信了你的分析。”
云吹崖闻言,连忙起身道说不敢。
许坏笑着道,“别,云统领你这可就谦虚了。不过这些事咱们在这里猜猜就好了,出去就别说了,毕竟是人家凤凰宫的家务事。”
话虽如此,许坏却也琢磨开了。云吹崖的话或多或少提醒了他,如果这是彭玲仙一手泡制的阴谋,那么阴谋实施地过程当中也的确连续造成既得利益的转移。那会不会是彭玲仙早就与哪位公主勾结在一块,或者是彭玲仙受某个人指使,要引导局势,让凤凰宫公主的继承权转移到某个特定的人身上呢?
看来这个秘密,还是得亲口问问彭玲仙了。
就在众人都若有所思之时,门外忽然来了一位凤凰宫长老求见。这人许坏认得,正是那位单独请许坏见凤仙竹的长老。她是来道歉的,同时也是通知许坏,由于出现变故,腊月三十的寿宴准备往后拖延七天,到正月初七那天才办。
按说这是很无礼的举动,一张请帖把人都请到凤凰宫来,却又要拖延时间,礼节上很不对头。但武神宫与凤凰宫渊源深厚同气连枝,凤凰宫在紧要关头出了大事,武神宫肯定是要配合的。所以许坏也没说什么。
那位长老并没多做拖延,告谢之后很快就离开,继续通知别的宗派去了。
随后云吹崖、肖思恩、水道成、玉仙荷等四位统领也相继离开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