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形容这个电话给正情深激动的査妹妹带来多大的震动以及同时形成的多么巨大的心理落差。阿甘
“死了,谁死了…哥你倒是说清楚啊?”査妹妹用尽力气大声吼,声音带着明显很强烈的压抑的颤抖。在她那胸腔里头,瞬间凝滞十分强烈的郁气。
许坏显然也有些莫名其妙。然而,或许是事不关己,他要比査妹妹冷静得多。思维上的运转并没受到影响。能让电话那头的査胖子那么激动且带着哭声,死去的人一定是査胖子心目中最重要的亲人。
査胖子最重要的亲人是査妹妹,但是査妹妹就在许坏身边。除了査妹妹之外,那就只有朱氏父子了。而且,査胖子此时此刻应该是守在受伤的朱地元身边。这样一来,谁死了,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面对査妹妹情急地怒吼,査胖子的回应只有嚎啕大哭的声音。那个体型硕大的胖子,非常的伤心愤怒。他已经没法回答査妹妹的任何问题。
査妹妹又急又气。她或许已经想到答案,可没能从査胖子那里得到证实,让她无法面对现实。她着急的*问,想要从査胖子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许坏果断抢过査妹妹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喊道,“査胖子,在原地呆着,我们马上就到。”直接挂断电话,拉着査妹妹直接奔回来时的的士车。
的士车像一头怒吼的猎豹瞬间绝尘而去。
半个小时后。
朱氏父子的家。
许坏是头一次来到这一座有些年代的四合院。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不是宅大家芳的味道,而是散落着十几颗鲜红苹果的大厅,摔得四分五裂的木凳,喷溅几处鲜血染红的斑驳墙壁,还有一横一竖倒在血泊中的两个男子。死去两个人,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许坏不认识,另一个眼中带着悲哀,神情却异常坚定,死亡时眼中那种无法形容的愤怒的青年人,正是朱三思。
査胖子就跌坐在一边的角落上,呜咽着,双拳握的紧紧的,一股死气与极端的愤怒加仇恨,正从他身上不断地冒出。
朱三思,许坏或许可以隐约猜得到,他的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在用心良苦地警醒他,时刻谨记,遇事先三思。可现在他却连三思的机会都没有了。
算不上朋友,算不上多深的交情。许坏还是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窒闷。一个前几天还在他面前恳求他救自己最心爱的人的男子,此刻竟然已是身躯渐冷。无论如何,都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命运不公,但也不应该如此捉弄一个人。
凭心说,朱氏父子低调做人,从来都不曾主动招惹过什么事。空有一身武功,却淡泊名利,淡求欲念。这样的人,真的不该死,更不该横死。
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元叔…三思表哥…”査妹妹凄厉地怒叫,眼里一阵阵绝望与愤怒。拒路上她已经猜到了,可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时,还是让她撕心裂肺。在这世上,除了査胖子以外,朱地元与朱三思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在査家落难之时,朱地元将他们兄妹俩抚养成人,在査氏兄妹眼里犹如父亲一般。
这样的痛,是切肤之痛。
在这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非要如此残酷,让她短短的二十几年时间里,遭遇两次丧父之痛?
看着査氏兄妹一个蹲在地上哽咽,一个站在面前撕心裂肺地痛哭,娇躯摇椅晃。许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也许,让他们去哭,会更好一点。有些痛苦如果长时间积压在心里头,更是一种悲哀。
许坏只是轻轻地扶住査妹妹,抚摸她的秀发。査妹妹看了他一眼,更伤心绝望地伏在了他的怀中。此时此刻,只有许坏的胸膛才能让査妹妹感觉到一丝生命的温度。
许坏什么也没说,静立着。心里带着一丝猜测,凶手凶狠之极,出手凌厉狠辣,杀死朱氏父子都是一击毙命,直接割喉。可以想象当时血是像喷泉一样涌出来的。
杀人后即走,毫不拖泥带水。因此,地面上散乱的苹果,绝不是凶手扔在地上的。
査胖子一直陪着朱三思照顾受伤的朱地元。朱三思同样死去,没理由査胖子就能逃过一劫。如果凶手不是査胖子,那就只能说是査胖子正巧离开了朱家。
正思忖着,査妹妹忽然止住了哭声,咬牙道,“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云朝生那个畜生。许坏你帮我,求你帮我,帮我杀掉那个畜生。他把人抢走还要赶尽杀绝,这个畜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云朝生吗?
不可能是云朝生的。肖诗雨绝不会在这件事上忽悠他。云朝生已经回了武神宫,杀人者另有其人。
当然也不能排除,云朝生出于某种原因又跑出来把朱氏父子杀掉的可能性。
不过,许坏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会的!”他知道,这三个字才是査妹妹现在想听到的,唯一能给她心理安慰的话。
査胖子闻言,像疯虎一样扑上来,“许坏,我们现在就走,我要报仇,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杂种。我要叫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任凭他碾压的,我们是人,不是随意可以宰杀的牲畜。”
许坏皱了皱眉,轻喝道,“胖子,你先冷静点。”
“冷静什么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现在就要杀掉云朝生那个畜生…”
“杀人我不反对。但你知道云朝生现在在哪吗?”许坏毫不客气地打击,顿时让査胖子语滞。
许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