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后方,见得后方施施然走来一名娇女子,双手拎着像是木质材料的棱刺,隐约可见上面的血在滴答滴答地下落。
“青木刺—张栗!”徐锋低呼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有些震惊,我是对张栗充斥着爱慕之心的。
“徐大人,您原本为府上二王爷最得力的幕僚,为何如今偏偏要做这等傻事呢?”张栗站在五尺外。
“哈哈哈”徐锋爽朗大笑,“你可是不知这二王爷所做何事?所做为何?”
“那并不是我等下人需要知道的。”张栗歪头。
“哈哈,你不知也好。”徐锋以惊饶臂力拎起巨斧,直指张栗,声震斥问“把你抢过来的东西交出来!那不是你能染指的事物。”
跟随徐锋的几人成包抄状态向张栗散去。
“你怕死吗?”徐锋质问。
“我既然敢来,敢杀曹管事,也就敢身陷敌阵。所以,大人,如果您识相,最好把钥匙交到我的手上。不然,以我的方法拿到钥匙,出现的后果可能是无法预测的。”张栗垂目低语
以张栗为中心,五人做阵,处于中位的徐锋为此阵阵眼。
包围圈在不断缩。
“还有一件事情,徐大人,影卫监原本只让我一人做这斥候打头阵,尔后呀,王爷不放心,又追加了一位。”
“呐。”张栗往前扬扬头。
我自知即将再次生变,不敢有误,提刀马步变前弓步,后腿蓄力,心念至此,喝声前冲。
却被杜晨使枪拦下。
来不及斥责,前方山林如被压平一般,发出赫赫呼啸声。哭泣少女的后方出现的巨大身影让人始料未及,好似非这世间生物。步伐缓慢却是使得这片山林随之地动山摇。
原本哭泣的少女却不再哭泣,瘦马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少女手背后,带上不符合身体比列的斗笠,翻身上马。
于是在这一瞬,山林中的怪物终于出现了。高数丈,面目狰狞,头有三目,没有更仔细的分别出这是什么范畴的物体,只见一座山横立。
而眼前的少女终于拿出她能被称作武器的器具,长笛,玉口初上,袅袅余音绕于山林间,如山般的怪物停下移动地步伐,极处眺望,三目微闭,似是享受一般。
我们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庞大吓到一丝魂魄,江湖事仅仅几尺儿女以刀枪剑戟地斗来斗去,如今我们好像接触到不一般的法则。
“二王爷拿到残图了?这等怪物也要放出来。”
“诸位,杀了她。”徐锋挥斧,直指张栗,巍巍气势自挥斧流出,以气成型,撕裂空气一般汇聚成饱含杀气的弯月。
以此为信,众人纷纷逼近。
我看到后方安稳的状态,我提刀与杜晨齐头逼近,少女胯下的瘦马高贵的、缓慢地移动,向我们两人走来。
我未曾掉以轻心,上面的三目怪如神一般在审视着如蝼蚁般的我们。
与哭泣女子距离不足一尺,我们双双都在积蓄内劲,我把所有的身体气流调动到臂膀和双腿。
杜晨的红缨枪以丝秒惊艳地卡住在最完美的出力状态,适时,枪出如龙。
这里的分战场以杜晨的第一枪彻底打响。
杜晨刺马,我杀人,借着如龙枪,我踩着枪杆,一跃跳起,右手劈砍。
少女仅纤手抬笛。
尖锐物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一片片的声音响起,酿成音爆声。
我势已出,难以收回。如覆水却难收,杜晨也是。
所以我们只能看着三目神降下惩罚的巨掌而无能为力。我心中略有震撼女孩带来的巨大反差,用气流疯狂地堵补因为突然收招产生的气流旋危
如龙枪势如破竹的继续前进,以点破巧的刺破音障。一气化三刺,眨眼间,三股残影摧枯拉朽逼近高贵的马腿。
仅呼吸间,我转过心神支援杜晨,本着射人先射马的规则,我突击着瘦马,同时留心观察如黑蔽日的巨掌。
耳膜忍受不了连续的音爆声,几欲崩裂。
仅丈许,笼罩的黑暗让视野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姑娘像是求而不得,一层层的障碍层出不穷。
瘦马跃起,发出清明叫声,这一跃将将躲过红缨枪的刺击。
以身蔽日的黑暗同样笼罩后方的人。
张栗先前侧身躲过霸蛮的气刃,背后的刘羽挥剑,一点寒芒飞过。幸地,张栗稳稳的停在剑尖咫尺前,刘羽却无法上前,因为阵自面世之初,就有一个很憋屈的缺点,施阵者能移动的距离极其有限,不然会破坏气流涌动,无法对受阵者施以限制。
“尹英!”刘羽以气成刃,以剑做器具,挥动开来,寒芒气刃向张栗飞去。
手里剑自尹英袖中飞出,绕过气流缝隙,直冲张栗面门。
“变阵!”徐锋成那阵型的尖处,手持巨斧,向前坚定地冲去。牟琪使棍,手自中间向下握,臂膀突然涨力,向前狠厉滑扔,棍子凌空飞去。
徐锋眼见着棍子飞向前方,一跃而起,踩着棍子,借着力量,以雷霆万钧地势头冲向以青木刺抵挡手里剑和气刃的张栗。
张栗被阵型所赋予的乱流限制,勉强抵挡住了刘羽的剑、尹英的器。
还要面对着眼前五人最大的杀眨双手握紧青木刺,护于胸前,眼中光芒诡异展现。
“他...应该...会出现吧。”
大暗黑,三目神笼罩住这片山林的光明。徐锋借着勉强的弱芒,一字展开巨斧,巨斧挥动。
在挥下的那一刻,离弦之箭、难收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