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晚听了黎漾的话,笑了下道:“明天我约了人。”

黎漾:“二表舅啊?”

“不是。”宁归晚走到床边,掀开被角坐进来,已经太晚了,没再多说,拿遥控器熄了灯,道:“睡吧。”

黎漾把手机搁下,有些不解:“你是不是不喜欢紫妍了?”

人是很矛盾的动物,面对同样的事,所站的立场不一样,处理的态度会截然不同,宁轻菡破坏宁归晚的感情,她站在宁归晚的角度,把宁轻菡骂得狗血淋头;而她的好友张紫妍去破坏谭溪的感情,她站在张紫妍的角度,又觉得此事不能完全怪张紫妍。

所以她其实是有些不能理解宁归晚的态度的。

宁归晚闭着眼,没有回答。

她知道张紫妍没权没势没背景,在娱乐圈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混出点名堂,要牺牲很多,尤其是急功近利想要短期内大红大紫的,放弃的和出卖的会更多。

但那又如何?

这世上谁人过得容易了?

宁归晚约的人是温婉,确切地说,是温婉约的她。

两人前段时间机场一别,偶有电话联系,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宁归晚能听出她跟丈夫关系不好,身边没有能倾诉的,宁归晚完全游离在她的圈子外,等同于陌生人,是个不错的谈心对象。

她约了宁归晚三次,前两次宁归晚以手头事多推拒了,这回实在不好意思再推。

温婉请她去名媛会所做脸,跟她说了很多,宁归晚听着听着,就想起权御,男人的一言一行,乃至一个眼神,都在脑海中鲜活起来。

“你在想心上人?”温婉忽然换了话题。

宁归晚仰躺着,脸上贴着面膜,听了这话觉得稀奇,“这话怎么说?”

温婉坐在另一张美容床上,笑道:“很明显,你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总不能是因为听了我这么多感情垃圾高兴的吧?”

宁归晚笑得略显心虚。

做完脸下楼时,温婉忽然定住身形,表情浮现一丝戾气,视线看向大厅,宁归晚跟着停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宁溶悦和宁轻菡。

那两人看见宁归晚,似乎也愣了下,尤其是宁轻菡,脸色从欢喜转成铁青。

宁溶悦却是很快把脸色摆到最合适的状态,笑盈盈地打招呼:“小晚,原来你和康太太认识啊?”

宁归晚听了这话,神色一顿,转头去看温婉。

康太太?

宁溶悦此人,说什么话总有特别的用意,如果这里的‘康太太’跟宁归晚没有牵扯,她不会特意提出来。

而与宁归晚有关的康太太,只有一个,南康集团现任负责人康苏桐的太太,前不久在康苏桐负责的拍卖会上,还拍卖了她母亲的遗物,这关系……或者说是梁子,大小是结下了。

宁归晚一瞬间脑袋转个八九个弯儿,只是不等她做出反应,温婉已经冷嗤出声:“怎么?小晚认识我很稀奇吗?比你整日跟在别人老公后面鬼混还稀奇?”

温婉说话十分不客气,甚至可说是刻薄,声音也高,一点都不怕被人知道自家的老公惦记上了别人。

周围不少视线投过来,温婉不甚在意,宁溶悦却白了脸,适时摆出委屈的样子:“康太太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不误会你心里清楚,少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那套也就对付对付没脑子的臭男人!”温婉目光犹如两把刀,狠狠刮着宁溶悦的面皮,“我看你这脸确实该好好保养,长得本来就不怎么样,还落下这么一片疤,更丑,沈经理,把你们店最贵的套餐给她来一套,记我账上!”

宁轻菡听得火冒三丈,咬牙想冲上去就干,却被宁溶悦拦了下来。

“姐,别拦着我,她居然敢这么侮辱你!气死我了!”

宁轻菡语气里满是羞愤,不难听出真为宁溶悦着想,受不了姐姐平白无故被人扣这么个屎盆子。

宁归晚临出门,转过头看了宁轻菡一眼。

忽然有些恶意地想,如果她猜测的事情是真的,宁轻菡第一个孩子没了,跟宁溶悦有关,宁轻菡会怎么样?

宁溶悦呼吸略粗重,显然也气得不轻,但仍维持着仪态,“逮着谁都咬一口的怨妇,理她做什么!”

……

宁归晚走出名媛会所,温婉先一步出来,正扶着会所门口雕花的柱子,低头微微弯腰,状态比刚见面时还差。

想到她说宁溶悦的那些话,又想起上次拍卖会见着宁溶悦和康苏桐同框的画面,说实话,那两人看起来并不像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接触这么久,宁归晚看出来,温婉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你请我做脸,我请你吃饭吧。”宁归晚让声音听上去尽量轻松,“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定地方。”

温婉很快也收拾起情绪,没说要去哪儿吃饭,而是看着宁归晚道:“我跟你做朋友,不是因为你跟宁溶悦关系不睦,想利用你或是怎样,我只是喜欢跟你说话,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耐心,听得进那些琐事。”

“没告诉你我老公就是康苏桐,因为上次拍卖会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愿和我做朋友。”

说到拍卖会,宁归晚心弦一动,“那件事只是个意外,已经说清楚了,你不必挂怀。”

终于把藏着掖着的事说开,温婉轻松了许多,“还是我请你吃吧,就当为那件事赔罪。”

两人在酒店包厢坐下,正点菜,宁归晚接到黎漾的电话:“小晚,紫妍出事了,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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