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月是言出必行的主。
说了要写江智路他们,就专门请了一个画师过来。
然后又让那牛秀才也跟着训练,结果他不到两个时辰就给打趴下来了。
“夫人,不行,我累不下来。”脱下长衫换短衣,摸爬滚打什么都不管,泥水粪便都不看直接就往地下倒,这简直就让他受不了。
从小就饱诗诗书当斯文人惯了,陡然见这种情况一下就让自己成了下里巴人的感觉。
“那先生就跟练吧。”马如月笑了,同样是男人,有些人还真是差的不止一点点,不说牛秀才,就自家那一位也是弱鸡一个:“你跟着一起观察几天,写出来的东西才有真情实感。”
你可以不专业,但是一定要专心。
他是个什么情况马如月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谓跟练,就是入驻消防队与江智路和队员们同吃同睡同起。
牛秀才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
马如月的指示是一个月出一期报刊,这一期算是江智路他们的专栏。
她要通过报纸告诉世人,在他们的身边有这么一群没有吃皇粮没有上战场的人,却是一群见困难和危险就上的人。
同时也是要做一次推荐,让世人知道,在宜安州府,遇上天灾人祸的时候,都可以找江智路。
江智路要在宜安州府打造一个属于自己铁的团队,那这就是一个机会。
牛秀才跟练的第三天,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叫城外着火了。
“城东麦苗地,有一个人想要烧杂草,结果风大给惹燃了,越烧越远,眼看着要收的成片庄稼就要毁于一旦了。”来报信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是徐泰的表弟,听说了他在这儿当差的职能:“表哥,怎么办啊!”
怎么办,救火啊!
“不是救火!”江智路皱眉道:“哪儿有铁匠铺?”
“城东城门口,周铁匠。”徐泰不明白为何找铁匠。
“向清,你迅速骑了马去铁匠铺借镰刀锄头。如果不借就用买。”江智路掏出了自己身上的碎银道:“徐泰,你带着你表弟骑马出城,号城大家伙儿带用镰刀割麦子,用锄头挖壕沟,就像当初我们救周家火灾一样,是阻断蔓延,这火救不了,让人们不要去扑文了,太危险!”
“明白!”徐泰算是见过世面的,立即就带着自己的表弟骑马跑了。
江智路紧急集合其他人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城东跑。
没办法,四条腿的马只有两匹,其他人只能用脚丈量了。
事有轻重缓急,马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看着冲出练练场的众人,牛秀才有点蒙,马如月可是交待过的,一定要跟着的。
而且,这种场合他也是不能错过的,只有亲历了才能写出真情实感。
就这么一犹豫的瞬间,跑出门时江智路等人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都长飞毛腿了吗?”牛秀才嘟哝一句又感慨万千:“当真是年轻几岁,精力就是不一搬。”
等牛秀才气喘吁吁跑到城东火灾现场的时候发现现场哭声一片。
“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眼看着就秋收了,全完了!”
“我不管,我要找姓夏的赔!”
“赔什么赔啊,你没见着夏老头儿扑火连命都丢了吗?”
“他丢的是一条命,我这一季没收成那可是一大家子都要饿饭,七八条人命呢!”
“那也是没辙的事……”全都在抹着眼泪,又是叹息又是生气。
牛秀才问过才知道,夏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因为看地里杂草太多,眼看着春小麦泛黄要收了,想着将这些杂草处理一下,铲了就堆到一起用火烧。
谁知道风太大了,火苗一下就蹿起老高,老头儿见了连忙折了树枝去扑火。
越烧越旺越燃越厉害,田地里的人见火烧到自己家来了就开骂,当然也来帮忙扑。
老头儿又气又急,在扑火的过程时摔了一跤,火一下就烧到了他的身上。
人们都在扑文,谁也没注意到他。
等人多的时候问起了最魁祸首,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看见夏老头。
有人心疼自己的麦子被一烧而光,边去田里看边骂着夏老头,一脚踢上了一堆焦碳,低头看时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人!
烧死人了!
死的是谁?
几番查找核对后才知道那是夏老头。
最魁祸首都死了,你还找谁赔?
留下一个老妻和两个儿子,而且因为家里穷,两个儿子都没有娶上媳妇。
这样的家庭赔得起才是怪事!
“幸好有官府的人!”
“他们来割了我们的麦子,还挖了好多的土地,将土压在那些麦子上。”
“这事儿你不能怨他们,我告诉你,周家遭火灾的时候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人那是防止火势蔓延呢,若不这样阻断这一片田野都得烧完!”
“对啊,李大娘要是我家的麦子能保住,你家挖断的那些我赔你,先说了,就赔挖压过的地方。”
“唉,谁让你赔啊,算了,算了……”
眼看着再熬几天就要收了,可是却遇上了这一场灾难。
大火烧起来了,她们这群老弱病残去救灾被衙门里的人给喊下来了。
上去的全是一些青壮年。
衙门里的差爷说危险,再加上夏老头儿的事,谁也不想拿命来赌。
“我看这群年轻人行!”
“是啊,看他们挖地那架式,可真正是不错的!”
“我那一亩二分地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