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啊,话可不能这样说。”马如花亲热的对马如月道:“有道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怎么样,二叔和我爹是亲兄弟,这是抹不掉的事实。我们身上也留着相同的血,都是奶奶的孙女。不管以前有什么,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人总得往前不能总惦记过去,这样大家都没法过好日子。”
呵呵,果然是嘴上两张皮,边说边移。
往前看,是往钱看吧。
马如月倒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家还是当年那样三间柴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的二房,老宅的人会这么亲热吗?
自己家没有老宅的人挡道就会有好日子过,而他们是傍上自家才能过上好日子,所以,这样的说法是不是成立的。
“没法子,我这人记仇更记恩。”马如月挑眉:“当年谁对我家好,现在我们十倍百倍的报答;谁对我们家不好,我也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同样是孙女,会哄会骗的她喜欢得紧。
而将一个老实巴交的马如月交出去卖银子。
这样的人她还真是不该靠近。
上一次是卖了马如月的命,断绝关系就算是报了原主的仇吧。
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那她就是蠢。
罗氏和马如琴相视一眼,脸上一红讪讪不语。
“如月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马如花不甘心:“有一种说法叫什么来大象肚子能撑船什么的,大体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官夫人要豁达大方一些。”
呵呵,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说不清楚还要卖弄。
马如月也没打算要指正她。
“我倒是吃过这么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马如月淡淡一笑:“做人不要太贪心,过得去就算了,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惦记,整天看着别人的碗里,日子当然就不好过了。”
马如月知道,老宅的人想要修好关系,不非就是想要捞些好处。
关一珊说自家买下野葡萄沟的事让马家村好些人家都眼红了。
好在有幺爷爷压制着才没有闹事。
而老宅的几个孩子却背了背篼跑野葡萄沟摘过好几次葡萄,谭氏知道了也让马如海别吭声。
这样的谭氏就是以放纵他们。
“如月啊。”罗氏见状用眼神制止了马如花再开口:“如月,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最主要的是你奶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还能做几个生日也不知道呢,她现在也有些后悔了,说早些年年轻气盛了一点,让你们受了些委屈,你看,现在年纪大了什么也都想明白了,今天就特意让我们来接你们下山吃饭呢。你三婶和姑姑她们做了满满三桌,你奶也想看看马小跳。”
“对不住,我才从宜昌县回来有些累了,我先休息了,你们聊。”马如月觉得这些人今天上来都是因为谭氏平日的纵然导致了她们的得寸进尺,话不投机半句多,听不懂人话真是心累。
马如月带着女儿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当年修房子的时候她就为自己计划了这么间屋子。
不管以前还是关一珊来了之后,这间屋子一直都打理得干干净净,屋里的摆设也不有半分变动。
有一个可心的弟媳也能省很多事。
马如月有时候都觉得,若是当年提亲的是关一柔的话,她肯定还得花心思来应付。
“如月才回来,我总不能离开。”谭氏听见女儿将门:“呯”的一声关上,知道她不想理睬老宅的人,不好意思的对罗氏道:“改天吧,改天有空的时候再说。”
罗氏带着女儿们来请二房的人最后无功而返。
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如月变化真是太大了。”回去的路上罗氏对女儿感慨道:“你们看见没有,她看人的眼神都怪让人害怕的。”
“娘,您也真是的。”马如花觉得罗氏完全就是长她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她马如月要不是嫁到江家去,勾引上了江家的二少爷,哪有今天这样的脾气。我就不明白了,要不是奶奶,她能嫁到江家,这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罗氏一听,好像有点道理。
嫁到江家当初是老太太的主意,为此马黄山一直对她耿耿于怀的。
可是,谁知道她还有峰回路转的生机,死了一个居然会嫁给一个当官的。
县知夫人啊,宜昌县头一把交椅,居说多少富家太太都争相想和她相识。
“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马老太太一听说马如月不来就骂开了:“我早就说过,她和她那娘都是一个搅家精,马如海兄弟仨还不听,完全就是祸害了他们。看看,现在人家发财了,有钱了,就挑唆着不认我们了。”
“娘。”马远山听不下去了,他娘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得,想要和二哥家重修于好都是大哥马黑山在背后使坏:“娘,您别这样骂了,不管怎么样,二嫂都是如海他们的亲娘,如月是他们的亲姐姐,咱们这些都是隔着一层肚皮的人,您越是这样骂她们,如海兄弟仨越是不和我们亲。”
马远山知道年前大哥从镇上打听到江智远当了宜昌县的知县后就回来在娘面前说了很多话。
这其中就有布庄的生意。
说江氏族人在宜昌县有如意布行,生意好得很,全是因为江智远做后台支撑。
他说如果能让江智远同意他在大杨镇开一个布行的话,马家就不再悉没钱花了。
想一想啊,要是和二房的关系好了,只要马如月一点头,大杨镇上开一个布行,拿货就在如意布行拿,有背景有后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