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实话实说,“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踝了,银罗就给我拿了药。”
庄主闻言更是皱紧眉,沉默了片刻才说:“你伤口还没好全,还是少碰剑。”
顾岑点头应了声好。
最后还是庄主给她倒好了茶,递到她面前,“小心烫。”
顾岑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会有药味吗?”
庄主把顾岑那点小抗拒看在眼里,淡笑:“若是苦到陈沐了,赔你糖。”
顾岑这才放心喝了一口,果然如庄主所言,一点也不苦,相反还有些许很诱人的香味,在鼻间细细氤氲开来。
庄主安静地看着顾岑喝茶,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这两日印体还疼吗?”
闻言,顾岑下意识伸手按了一下后颈,又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疼了。”
庄主推开身侧的木格子,取出一罐很小巧的平圆药膏,递给顾岑:“以后换这个抑香膏吧。”
顾岑眨了一下眼睛,点头,拿在手里。
说来也怪,之前庄主说她这次遇险,还伤到了印体,也亏得这些日子一直有在喝药调理,印体才慢慢地恢复痊愈了。
但不知是不是顾岑的错觉,虽然印体现在好好的,一点损伤痕迹都没有,但她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尽管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不好的感觉源自于什么。
就在顾岑抿着花茶沉思的时候,门外是花蔺有事求见。
“进来吧。”庄主放下了手头的活计,让人进来。
就愣住了,大概也是没想到顾岑也在这儿,他跟顾岑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庄主那边,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说吧。”
花蔺看庄主一副没有想要避开顾岑的意思,便只好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庄主看,面色颇是凝重地开口道:“庄主,您先前说要延至年后交的货,司徒那边不答应,他们说必须在两个月内把货交齐,否则就断了柔连这条水路贸易。”
“那就断吧。”庄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仍是温温和和地,云淡风轻得很,仿佛并未损失什么。
“可是庄主……若是柔连的水路贸易被中断了……”
花蔺话说到一半,庄主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花蔺顿时就闭嘴了。
顾岑抿了口茶,不太理解地看着庄主问道:“庄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延迟交货啊?”
庄主平静地随口解释了一句:“寒冬要来了,那条水路上边很乱,我不放心。”
顾岑用杯勺慢悠悠地匀了匀漂浮上来的桂花,说:“什么时候出货,让我去吧。”
话音刚落,花蔺看着顾岑,一时怔然。
而庄主则沉默住了,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怎么了?”顾岑感觉得到氛围的诡异,眉眼微微往上挑了一下。
“你伤还没好。”庄主说。
“唔,不是说年前交货吗?那么还有两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足够我把身体调理好。”顾岑计算周全,很笃定地告诉庄主。
而庄主看着顾岑的眼睛,有看到她剪水秋瞳里雀雀跳动的光泽。
是带着少年朝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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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