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说是屋里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锦官城将耳朵从木门上移开,站起身悄悄活动了一下由于撅了半天屁股而累得发酸的腰肢,努力不发出什么动静暴露他们“偷听小分队”的存在。
纸鸢哭笑不得:“喂,我们这样偷听真的好吗?”
“嘿嘿,我们只是碰巧地在房间外头,然后碰巧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最后碰巧地听到了一些声音,哪里有偷听这一说法。”
重新幻化为小狐狸的玉烟儿又朝纸鸢怀里拱了拱,一屁股把旁边的玉软软又挤了开去,似乎想一人独享偷听盛宴。
“嘁,小爷我才不会干偷听这种事,也就你们这些天天只想着八卦的人才愿意做。”
“你知道人类的本质吗?”
安子麟干咳了一声,下意识地避开纸鸢的视线,乖乖安分贴在门上。
“你们,在做什么?”
锦官城突然听到一声音量不算小的询问,倒抽一口冷气,想也没想直接回过身扑到那人身上,然后一把捂住她的嘴。
当然,下一秒他就被拧了。
“嘘!我们在操心队长的终身大事呢。”
锦官城捂着通红的手背,鼻间嗅到一丝淡淡的烟草香。墨霜双臂抱胸,蹬着一双高跟鞋,也就只比锦官城矮上半个头,但是那压倒性的气势强上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这门隔音效果挺好,你们能听清什么?”墨霜只是轻轻的扫了锦官城一眼,明明不是“主犯”的他立马感觉好像所有人的锅都甩到了他身上一样,怂怂地偏过头,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根本没有必要灭自己威风。
“让开。”
墨霜一甩头发,目不斜视地绕过锦官城,等贴在房门上的几块“狗皮膏药”依次不明所以地让开后,墨霜看着面前的空地,满意地点点头。
“你想一人独占风水宝地就直说嘛。”
锦官城的嘟囔还没说完,墨霜已经瞄准把手,抬起大长腿作势……
“大姐冷静冷静!”
受到惊吓的“狗皮膏药们”一拥而上,集众人之力将她淹没在了人堆里。
墨霜:“……”
一时间,屋外的动静竟比屋内的还要热闹上不少。
“我给你说,你这样把我们暴露了可是要被队长大卸八块的!”
“谁刚刚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在操心队长的终身大事。”
墨霜好不容易挣脱开身子,不太理解这群“三岁”儿童们的心理。
直接开门上啊,偷听多没意思。
正在众人纠缠得难解难分时,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两道人影没刹住车,齐齐摔倒了地上。
“你这小短腿干什么,疯了是不?伤还没好就赶紧给老子滚床上去。”
“别说话!”
念玖棠将楚之南狠狠压在地板上,连带着口气都带了种不同于以往的强势。她脸蛋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紧紧抓住楚之南衣领的指骨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唇瓣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讲,但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艰难地喘了几口气。
“这……啥情况?这丫头‘翻身小受把歌唱’了啊?”
被同时无视的六人面面相觑,安子麟好不容易发表了一句自己的看法,后脑勺果不其然就挨了纸鸢一巴掌。
当然,说归说,六人还是非常有默契的给这两位让出了一点“可供折腾”的空地,除了墨霜,他们都带着一致的慈母笑。
念玖棠不观察周围情况不代表楚之南也没有,被队员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盯着,他体内的鬼气已经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平时怎么没发现这群家伙有这么欠揍呢?
“喂,小短腿你还要坐多久。”
被楚之南懒懒的嗓音吓了一跳,念玖棠慌忙抬起先前一直埋在他胸口的脑袋,似乎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坐在他身上的事实。
“你他妈不要乱动!”
楚之南一把抓住念玖棠的手腕,表情僵硬,深邃的眼眸中有着不明的神色。
这混蛋……坐就坐吧怎么还那么不老实!
虽然身上的重量很轻,但是楚之南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此刻他并不知道念玖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她此刻这种“撩拨”……大概由于情绪比较激动,连带着他胸口的伤都再度传来一阵刺痛。
念玖棠呆睁着两只大眼睛,好像走神了。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北歌听到少女悄mī_mī地问自己,连忙努力做出一副深沉的表情,只是他实际在拼命憋笑:“傻丫头,你在做梦,记忆错乱了。”
“谁能平白无故多出一段记忆对不?不信你再亲他几下试试。”
果不其然,按照北歌的猜测,念玖棠已经被刚才那个画面的刺激搞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对……一定是我在做梦,对……我可以再试试,对……一定是这样……”
被“彻底蛊惑”的念玖棠一把将楚之南偏到一旁的脑袋掰正,然后俯下身子亲上了他的额头。
这次换某只小疯子傻掉了。
“嗯?这感觉挺真实的啊?”
念玖棠疑惑,嘴唇随即下移,蜻蜓点水一般落在楚之南的鼻尖上。
“嗯?不对不对,小疯子哪有这么乖,我肯定还在做梦。”
念玖棠再歪过头,唇瓣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也太软了吧?梦境有这么真实的么?”
念玖棠不死心地又啄了几下,但是不管多少次,她总是非常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