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心一路上并未注意到,曹安民的武功好似又有了质的飞跃。
因为之前的袭击,曹安民反而因祸得福,之前消失了十年的那股澎湃的金色灵力再次出现,不然,单凭他本身也不可能痊愈的真这么快。
而且这次,他的眼睛也完全恢复了,暂时戴着面具只是习惯和另外一层说不明白的感觉。
他们落下的位置,正是这宅邸的马厩。
看这里十分干净,好似每日有人居住打扫一般,可宅子里安静异常又毫无人气。
这宅邸不大,却处处透着一种让夏亦心觉得奇怪的熟悉感,可一时她又想不起来。
直到马厩里忽然响起一声马匹兴奋的鸣叫声。
她看过去,震惊的看到了熟悉的黑色骏马。
踏风!
二十多岁的马已经算是中年马了,但踏风血统好,依旧精神头十足。
它不像是人类只看外表,它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气息,兴奋的在马厩里走了走去,恨不得立刻撞出来。
就连它旁边的流云也发出了阵阵的嘶鸣,因为自己也很久没见主人了。
踏风和流云怎么会在这个宅子里?!
夏亦心来不及问,被曹安民带着走向宅邸最中间的位置。
一路走到正院的路上,夏亦心越看越心惊。
夏亦心忽然想起来这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了。
这里,不就是曾经她跟齐羽住过的南凛的那个宅子一比一的复刻了么?
刚刚她经过的药铺,药炉,完全就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的男人,一个荒谬的猜测在心底成型。
他到底是谁!
这里的正屋,竟然是有一个暗门通往地下,地下则是一个很大的冰室。
温度绝对在零下。
穿过长长的通道,其实她早就有预感了,可当真正的看到那个冰棺之后,她还是觉得有一些不真实。
冰棺里躺着一个女人,样貌和她有九成的相似,不过尸体已是严重腐坏,不过是被冰保护着延缓了而已,味道也并不好闻。
旁边的架子上甚至还有大大小小的瓷瓶,都是她眼熟的,是当年她留给他的那些,可见对方根本没吃,甚至保存了起来。
曹安民停在了冰棺之前,好似满屋的寒意都被他吸走了一般。
“大人,这里是?”夏亦心的声音是抖得。
因为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曹安民反而像是解开了最大的心结一般,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夏亦心呼吸一窒,看着眼前的男人。
冰窖中的烛火并不亮,但比那日洞穴中的好多了,她得以看清男人的全貌。
十年时间,早已将当时的少年打磨成了棱角分明,冷峻,气势逼人的男人。
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认得这张脸,那双眼睛,他竟然真的是齐羽。
曹安民并不知道她此时心里早已是滔天巨浪,说出早就想好的话。
“她是本督的妻子,十年前身染重病而死,本督虽答应婚事,但日后除了一个督主夫人该有的荣耀,本督不会给你其他,若你不愿,本督也不会勉强,可安排你的退路。”
他说完,原本想等着女人的回答,没料等到的是她的眼泪和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夏亦心好在还有理智,没有喊破他的名字,可抱住他的一瞬间,挤压的委屈、难过、愧疚和爱意彻底摧毁了理智,她用力紧紧的抱住了他。
她不敢想象在那日坠崖之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蜕变成了如今的曹安民,更不敢想他身体的残缺给他带来了多少痛苦,她更不知道现在除了留在他身边,帮助他,爱他,还有什么能偿还,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身份,说出身份后他会不会原谅她,或者说,对她还有恨。
可是现在,她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心。
她要在他身边,哪怕注定离开,不顾结局,只想朝夕。
“放手。”他非常不适,可又莫名的贪恋,特别是那馨香让他有些恍惚。
他故作凶狠,可今日不知为何,她就像是个黏皮糖一样,无论他怎么推都推不开,而且眼泪汪汪的小人儿竟然让他心生怜惜。
渐渐的,待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轻轻安抚她因为哭了太久打嗝的脊背。
直到他听到怀里的女子坚定的说出一句话。
“大人,我愿意,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曹安民,不,应该说是齐羽。
他沉着脸看着她“李氏,你可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夏亦心松开手,仰视着他,眼里是坚定“我想成为大人的妻子。”
许久,齐羽才恢复沉冷,干涩的警告“若你敢背叛本督,本督定让你生不如死。”
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告白,淡定如齐羽也有点吃不消。
当然,也并非不是之前没人勾引过他,可是不知为何,对上她的眸子,他感到了那熟悉的溃不成军的感觉。
“叮,男配幸福值上升了5,目前总分值75,宿主棒棒哒。”
翌日。
东厂督主娶亲,这事,早就在小皇帝赐婚的时候就闹的沸沸扬扬的了。
而且不仅仅是裕商,现今所剩的两国加上南凛那边的皇子以及北武在三天内都得到了消息。
百姓们可是乐此不疲的八卦。
“嘿,你说这太监娶妻还真是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哈哈,真是新鲜。”
“那可不,要我说,这小寡妇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