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说话时的那股疯狂,仅是他此时身上所爆发出来的乌云黑气,便已经足以让人震撼了。
跑出来的几个人,都不敢说话了。
要是今天秦牧行死在这里,他们将一个都活不了,都得去死。
而且以辉城副城主的恐怖手段,他们绝对会死的极为凄厉惨烈。
那位,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人群呆了。
尤其是一些从天宇宗过来希望能够找回场子,寻回宝物的人,都疯癫了。
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局面居然会变成这样。
要是秦牧行出事,他们也必然会出事。
不会有例外。
除非,他们死在这件事之前,不然的话,死可能都算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了。
比死更惨的事情,不是没有,而且人也不是做不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空中轰然落下几人。
他们站在了天宇宗诸人面前,脸上带着冷峻,身上魔焰滔滔。
乌云盖顶。
本来,天魔宗的功法就足够邪门的,现如今在加上愤怒的加持,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足以令人心颤神恐。
“上次,宗主以友善和平为基,宽恕了你们,本来以为你们回去之后可以细细思索自身错漏之处,也好从此改变心智,走上宽阔正途。不曾想,你们竟是再次来袭,这一次若是让你们再度离开,天魔宗当中的魔字,便不配拥有。”
名为白臣的长老,脸颊上带着恐怖的纹路,深深的血红在他的身上不断蔓延,尤其是一双目光当中,似是更有无边杀道之气。
如果说杨破虏只是一个鹰派弟子,想要让宗门不断通过战斗扩张,那么他白臣,就是一个妥妥的毁灭系长老。
在他的心中,所有除天魔宗之外的宗门,都属于异端。
都该一个个剿灭屠戮。
不论有没有这等实力,但是他起码敢想,而且还敢这么做。
若是论对敌之残酷,无可出白臣右者。
因此平日里,他都是被压制在后面的,绝对不能让他接触到真正的敌人,不然的话,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谁都不好说。
若是真的出了大事,招惹了大人物,那可就不好了。
对于天魔宗来说,真心就是灭宗之战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其实被放出来的时候很少很少。
可一旦放出来,就如同九幽恶魔,阴狠残暴是他的代名词,残暴好杀是他的代指。
战斗,开始了。
首先是墨池出手,他一双拳头如同破碎虚空,震荡四周。
流星拳在他的手中,仿佛诞生了灵性一般,他的拳头更是每每灵活的能够击破一人的脑袋。
噗!
又是一人,被他一拳打爆在当场。
在天宇宗那人的最后眼神当中,明显可以看出极为不甘以及无限后悔的表情。
他是没有想到,仅仅过来打个秋风,而且还是跟着秦家之人过来的,自己居然依旧不能得到保全,还被如此残暴的击杀了。
他如同一个西瓜爆裂开来的时候,另外一边,白臣长老则是极为细腻的用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的天魔功运转拳锋,每每他的走过,必然让一个天宇宗之人倒下。
但是那些倒下来的人,并不会就那么死掉,而是在全身没有丝毫力量,境界衰退严重的情况下,慢慢的流血而死。
这种死亡方式,极为的残酷。
那些但凡遇到了他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是痛苦万分的死去。
“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这是要挑起战争的!”
“天魔宗,并不能独霸一方,不要忘了,这里可是辉城范围之内,你们若是……”
最后一人,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秋和一拳打爆了。
他冷冷的站在那人的尸体上面,哼了一声道:“战争?你们也配!”
说完了这句话,他便再次出击,对于自己刚刚击杀的人,却连丝毫多看一眼都没有,仿佛碾死了一只蚂蚁。
天魔宗,魔性深重。
每一个都是恶魔的代言人,只不过他们平日里都会极度的压抑这种性情,直到在最恰当的时刻,才会彻底的爆发出来。
而一旦爆发了出来,便代表着他们将无往不胜,无往不利,无人可挡!
“放了我……”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从今天开始,也加入天魔宗,若有违此誓,甘遭天诛地灭。”
这是一个想要效仿林辉之人,他自知自己绝对不可能活下去了,只能选择这种近乎投降的方式。
只要小命可以保住,不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什么屈辱,什么脸面,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值得去珍惜的。
和性命比起来,什么都不能算是大事。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此时哪怕是跪下求饶,也可以。
“放过你?”
白臣此时刚好来到他的身边,眼神里闪过一道残暴,继而狰狞笑着道:“好啊,就看你能不能把我机会了,跪下!”
噗通!
他连想都没想,在白臣话说出来的那一刻,便乖乖的跪了下来。
果然,命在他看来,是最为值得珍惜的。
白臣轻轻点头,而后双目赤红的走了过来,在他肩膀上面轻轻拍了拍。
“多谢,多谢!”
“从此之后,我便是天魔宗的一颗棋子,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是当炮灰,都可以,只要能够保住我的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