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穆沉浑浑噩噩的醒来时,感觉自己的头像快要炸裂一般疼,一睁眼便看见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昨天他明明心情苦闷的在书房喝酒,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睡到了床上?自己可没有梦游的习惯!
宫穆沉一抬眸便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陈渊希,她手里还攥着一条白毛巾,脚边就是水盆,心里顿时有些心疼,“该死!这女人为了想要摆脱我,居然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那我为了孩子就更不可能放你走!”
“昨晚是你照顾的我?”宫穆沉将趴在桌上的陈渊希打横抱起,却不料自己刚将她抱起,她便醒了挣扎着要下来,宫穆沉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语气都有几分欢快与宠溺,反而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你猜错了,不是我!”陈渊希还是对昨天的事很生气,装作看不懂他的笑意,闪躲着宫穆沉的目光,冷声嘴硬的模样落在宫穆沉眼中煞是可爱。
“哦?是吗?那你手中的毛巾怎么解释?你的早膳?”宫穆沉显然不信,挑着眉头询问道,话一说完,正好进来一个婢女,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宫穆沉将自己想知道的问了出来,婢女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王爷昨天喝的大醉,昨晚都是王妃照顾了一整夜,也是王妃给的方子熬的醒酒汤,管家想着王妃还有身孕便想让王妃休息,王妃执意要亲自照顾,王妃对王爷的事处处亲为,府里的下人都看见了!”婢女感觉到宫穆沉心情很好,胆子也大了很多,说的宫穆沉越发高兴。
“很好,你下去领赏!”宫穆沉眼中的笑意更盛,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欢喜,他还以为陈渊希已经不喜欢自己了,却不料她居然照顾了自己一夜,若是她真的不喜欢自己,又怎么在乎这些?
“那婢女满口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去发落了她!”陈渊希脸上浮现一丝绯红,从宫穆沉怀里挣扎下来,却又被他猛地抵在床榻边,面上顿时有些尴尬,“你想做什么?宫穆沉你别胡来!”
“啧,你想我胡来吗?”宫穆沉很是欢喜的抱住了她,温热的鼻息喷在陈渊希的耳根,轻轻的舔了舔她的耳垂,“如果你想胡来,我可以等你生下孩子,那个时候我保证胡来的让你下不了床!承认昨晚照顾我的人是你究竟又能怎样?”
“你昨天不是还疑神疑鬼的说我和顾长风有什么吗?所以我又怎么会照顾你?而且我暂时不想看见你!”陈渊希赌气的想要推开宫穆沉,却怎么也推不动,好几次挣扎无果以后便只能放弃,“我说你放开我,没听到是不是?”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你昨晚既然会照顾我,那肯定就是心里还有我,我便更不能放你离开!”宫穆沉放低姿态央求她,手渐渐搂上她的腰,陈渊希感觉到他的逗弄,羞恼的骂了一句让他松手。
“我不!除非你先原谅我,不然我怕自己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宫穆沉邪魅一笑,俊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陈渊希一时也有些慌,况且自己心里本来就没打算真的置气,只是被莫名其妙的污蔑,心里不高兴而已。
“我原谅你了,你快放开我!”陈渊希感觉到他一路向上的手,迎着他满是恶趣味挑逗的目光,脸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宫穆沉这才满足的没有再做多余的事,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边,满是宠溺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陈渊希,我很高兴你的心里还有我,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好不好?”宫穆沉薄唇勾起一抹笑意,吻了吻她的嘴角,“顾长风也好,季年也罢,他们无论怎样都只能羡慕我有你这样的妻子。”
陈渊希被宫穆沉甜言蜜语的哄好,心里明明很受用,两人关系顿时有些缓和,面上却还是装作不在乎道:“我如果不一直待在你身边,只怕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占了我这摄政王妃的名头!”
“顾长风的心思我真的不知情,即便知道了对他也不可能会有感情,我对他好正是因为他是你的兄弟,是我的朋友而已,倒是你与那西楚公主的婚约……”陈渊希仰天长叹一声,“你是不是也该解决了?若是你真的想娶也不行,我很介意府里多个妹妹!”
“你这是在因为我吃醋吗?她想要摄政王妃的名头给她便是,反正我宫穆沉的妻子都只会是你,况且我一会儿便立即进宫恳请皇上退婚,她恐怕是没机会了!”宫穆沉笑着拥她入怀,听她能与自己解释顾长风的事,心情颇好。
“我也没让你现在就去!万一传出去人家觉得我肚量小怎么办?”陈渊希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清丽的面上有些皱眉,宫穆沉却并不在意,反而笑嘻嘻的表示自己就喜欢这样小肚鸡肠的陈渊希。
“我等不及了,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我现在就要进宫,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退婚,在府里等我回来!”宫穆沉狠狠的咬了咬她的唇,转身大笑着离去。
宫穆沉也不想让陈渊希失望,火急火燎的进了宫,见到皇上便直接提出自己拒婚,心知皇帝不会这么轻易被自己说服,又直接道出和亲的利弊:“皇上,臣认为西楚虽然兵力虽然雄厚于我大元,但我大元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而且臣愿为大元江山征战沙场,守护我大元的江山也不一定非指望和亲,更何况西楚人狡猾多诈,谁有能知他们会不会是真心同大元和亲?若是他们趁周边小国骚扰边境之时反咬一口,到时只怕防不胜防,后果更加严重!”宫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