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凡人,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他已经有些力竭了,一只手揣着铁栅栏另一只手紧紧地贴在胸膛口感受自己彭拜的心脏脉动。此时场上只剩下五个人了,除去他其他四个人分别俩俩扭打在一起。他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喘上一口气。
“嘭!”
又有一个人被击倒后直接昏厥过去,他刚一松懈下来的精神此时又不得不重新凝聚起来。
起初他还对自己赤裸着身子站在众人面前还觉得有一些羞耻,不过现在这时候哪还管得上这种事。观众席上传来的呐喊声“呼呼呼”得从他耳边穿过,楼顶白得晃眼的大灯让他有些分不清脚下的道。他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就踩了个空。
所幸的是,此时那获胜者也没继续侵略的迹象,想必他也感觉到累了吧?
“乌拉!”
只听见右前方传来一阵震颤人心的怒喊,存留者只剩下仨人了。一百万的奖金就在眼前,仿佛伸手即可触及。
越是关键的时候众人越是谨慎,这个男人也不例外,他扯开步子开始和其他俩人做起了绕圈运动。但是这个行为让现场的观众很是不爽。他们觉得通过谩骂的这种方式已经远远不够抒发自己心中的情绪,转而开始用些小玩意朝舞台上砸去。
这是赌场所默许的。
一旦出现消极比赛,根本就用不着裁判出手,这群被荷尔蒙充斥着大脑的观众有着足够多的办法给他们一些教训。
一枚古铜色的卢市币直接命中那个男人的脑袋瓜子,只觉得一副天旋地转般的感觉,他的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这幅丑陋的姿态引起台下观众阵阵嗤笑。
“快啊!就打这只秃毛鸡!”
“你们怎么还不上啊?!”
可能是这样的话听了太多遍,终于有人耐不住这样的平衡了。左手边的那个男人出手了,目标就是自己。
瞧着那呼啸袭来的大拳馒头,他本能地向后撤了一步,可惜这栽到那人的计划中去了。刚以为争取到短暂安全的他却没料到接下来从自己右侧袭来的勾拳。
“嘭!”
很庆幸,也很侥幸没有直接击中下颚,不然肯定跪地躺下,那份一百万的奖金也就插翅而飞了。但饶是这样,他的脑袋也迷糊得不行,脚跟都站不稳只差一个补刀就要趴下了。
不过那人没有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因为场下不单单他俩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如一条伺机等候的毒蛇,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尽可能地把脚步声压低,然后猛然出击。
“啊啊啊~!”
一个标准的背后裸绞让这个看似风光的男人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他被第三者往后疯狂地拖拽,为得就是不给他用手抓住任何可以使上力的东西。
“啊~啊~啊~”
他的肺里已经没气了,残存在喉咙里的也被他吐了出来。接着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被淘汰了!
“第三名!场面上还剩下两位选手!那位名叫‘利爪熊’的壮汉差点就被淘汰了,被这位‘斯内克’给抬了一手。可是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反扑的剧情呢?!”
现场的气氛果然被主持人这么一句话给带动了。他们一个个摇鼓呐喊,撑长了脖子,搭在别人的肩上也誓要夺到“观影最佳区”。
“利爪熊”受的内伤远远比外伤要多。他真的有点站不稳了,脚下像是抹了黄油怎么使劲也摆不正身子。而最让他绝望的是他的对手,“斯内克”看起来十分亢奋,踏着碎步朝他迈进。
“哦不!”
在这关键时刻王行展选择走出大厅。里面的胜负已经不管他事了,他压的几票早就出局了。
“先生……?呐个?”
王行展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借钱给他的女孩。她的脸色没之前那么好看,或许是在心疼自己这笔钱会打水漂吧。
“怎么还没结束就出来了呀?”
罢了,这姑娘心里这样想,也就是两千块钱,自己这周省点也便下来了。
“哦~是你呀。”王行展不知自己这张脸该往哪搁,脑袋里飞速计算考虑赚到酬金的办法。
他摸着自己的头发装出一副四处观望看风景的姿态说道:“我压得都淘汰了也就没理由待在里面了。”
看似随意的一段对话流传在俩人心里却是博弈了千百回。
“这样啊——”女孩故意作出一副遗憾的模样想要通过自己这幅可怜模样激起这男人的怜悯心,好为自己白白借出去的三千卢市币再多争取到一丝要回来的可能性。
但是王行展也想啊,他哪是那种赖账的臭流氓?!可是手头偏偏掏不出钱,他祈祷着神将手伸进口袋里,希望能掏出几枚没装到钱包的钱。可是他这个细心缜密的家伙怎么会把钱遗留在外呢?左手摸完右手摸,上衣摸完摸下衣。翻遍全身也没能找到一枚可以派得上用场的钱币。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哪坐坐?”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此计单单一个字,“拖”!只要拖到惠惠下来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那不成~”女孩垂下脑袋,声音也变得嗲嗲的,“我还有工作要忙呢~要不您等我下班成不?”
——如果能花这仨千卢市币结交一个这么英俊的帅小伙,想必也算不上亏。况且如果他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岂不就是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机会嚒?
心里越是这样想,瞧王行展的眼神就越发迷人。恍惚只要和自己对上眼,单单就一瞬间便能把他迷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