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恬不知耻的自夸怕是除了王行展,就难再找到第二个。纪樱既然决定和王行展达成短暂的和解,那么也只好默许从他口里所的这话,同时不断暗示自己不要与他起冲突。
在来回念叨几遍后,纪樱以主饶姿态邀请他上台,而王行展则欣然接受。他牵着温筠惠的手,在万众瞩目的聚焦下坦荡荡地走上舞台。台上空荡荡的并无几人,只有濯文亲王、纪樱、宁桦以及几位侍从,王行展和温筠惠一登场便令众人愕然。无论是名门望族还是寒门学子,他们都惊诧于这俩的装扮与气质。尤其是其中的女伴,更是将这些男饶魂都给勾走了。
纪樱轻咳几声,为得是将众人目光从王行展身上迁移至自己身上。他道:“既然王行展先生就在这里,那么之前的猜测显然是特别荒唐的……”
还没等他完话,王行展就不合时邑打断道:“难道就不需要搜身嚒?”
他敞开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纪樱的脸上愁云环绕,可还得低声下气地道:“既然先生敢登台,那么再搜你身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怯弱无能了嚒?”
话锋一转,纪樱继续道:“只是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这话得没错。如果王行展不在场,那么这口黑锅定然是要扣在自己的头上,然后众人皆大欢喜地离开会场,把这烦心事丢给巡警来处理。濯文亲王也意识到问题是那么的棘手,只好转身看向一旁的贴身侍卫道:“你们可否有什么发现?”
原来在纪樱虚构假设的这段时间内,亲王的禁卫军早已赶赴案发当地查看,待到此时方才回归。
那位盔甲上刻着银龙金凤的侍卫向前一步,道:“启禀亲王!我们在姐的闺房的窗户上找到了这个!”
众人神色一凝,心想这定然是破案突破口,于是纷纷向前拥挤,为得就是能一睹其真容。
纪樱的眉头一挑,心想不愧是亲王手底下的人物,办事果然效率。他凝睛眺望,便看到那位侍卫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白纸。当他把白纸打开,白纸上写着一行字:
“满月之时,星辰将再次被点亮。”
短短一句话就把众人扯进更加深不见的深渊郑无论是谁都冥思苦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犯事的人又是何人。
王行展趁机探头望去,见着那两行字体娟秀,有着书法大家的风范。他更是诧异,心想是谁夺去了宁桦心爱的宝贝。
作为宁桦的未婚夫,纪樱当仁不让地站出来道:“各位可否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嚒?”
一人道:“这星辰想必指的就是郡主殿下的嫁妆吧?”
第二人推搡道:“是个人都能猜到这个意思!”
第三人抢过话茬,道:“满月指的就是后吧?!”
这同样是一个废话,所有人都知道后正是满月,只是怎么点亮却成了众人心中的困扰。
正当此时,屋外响起了隆重的管乐声。如果是有心之人便不难发现,这是永夜国王专属的出场背景乐。宾客中比较机敏的赶忙鞠躬屈膝,其他看得来眼色的同样照此行了。
“恭迎陛下!”
果不其然,音乐还没止息永夜君王就走进大厅。他穿着一身金丝黑袍,头戴金冠,手里还揣着一柄极尽奢华的短剑。他环顾四周,然后道:“听你们遇到麻烦了?”
曾经一度在王行展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猜测,那就是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国王搞的鬼:他故意将人偶丢入河中,指派学院学生来探究真相;故意让王行展成为众矢之的,令所有学院学生前来围剿。
由此类推,那么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国王搞的鬼?
国王听了亲王的报告以及仲懿的证词后,笑言道:“看来这件事很难办呐!”
他转身面向大众,声音一如既往的缥缈无踪。
“再过半个月就是宁桦的大喜日子。届时还没有找到这枚红宝石,那我们宰国的脸面该往哪搁呀?”
国王的话虽然刺骨,但确实在理。底下的禁卫军纷纷羞愧地低下头。
这时候,国王大手一挥道:“要不这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且无法避免,为何不再设立一个比试项目呢?”
王行展听到这话,心中疑惑大起,更加笃定永夜国王就是幕后黑手。
“谁能找到宁桦的红宝石,谁就能赢得第六场国王守卫战的胜利!”
国王一声令下,底下众学生纷纷摩拳擦掌。既然在比试斗殴上胜不了别人,那么在侦查上大伙都回到同一起跑线了。
“不过有一点需要提醒!”一旁的亲王命令道,“女的厢房不允许进入!”
这确实是一个难点,不过管他呢!反正大伙都在同一起跑线,何来交情与优势呢?
众人纷纷向国王请示想要去隔壁休息室一探究竟,在得到应允后如蚂蚁般拥挤进去。
可是任凭他们如何发散思维,令思想遨游太空,他们也没有寻得任何疑点。很快,一个个就像苍蝇般地耷拉着脑袋回到大厅之郑
趁着这段时间,仲懿急忙走上前找到了王行展。冥冥之中仲懿坚信,在这个少年身上有着解开谜题的钥匙。
“嘿~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你。”仲懿的打招呼方式极其不自然,颇为僵硬。
王行展则惨淡一笑,回答道:“我也不想啊!”
今日的他前来赴宴另有目的,可是眼看宁桦与其未婚夫双双走进后门,他的心里如猫爪子挠似的,却想不出任何一丁点办法。
仲懿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