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展的教导铭记于心。这话犹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令仲懿时时刻刻保持灵活的走位。
兴许是这样的迎敌方式惹怒了任寻山,这位将近两米的壮汉朝一阵长啸:
“如果你有种的话,就和我堂堂正正的对决,不要像一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仲懿怎么会理会这般无理取闹。在他手中,那柄短刃犹如惊鸿掠水滑过,每次攻击皆是点到为止,更是令任寻山的血压拉满。
“畏畏缩缩跟个老鼠似的,怎么?当初那副舍我其谁的气概去哪了?难不成被狗叼了去?”
这个比喻确实不错。任寻山就是一只家猫,而仲懿则是怎么也捉不着的野耗子。既然打不过,那还能躲不了嚒?
仲懿充分领会王行展指导的精髓,保持着一进一湍打法思路,硬是将任寻山的身体拖垮了。整个饶后背大汗淋漓,仿佛有千万种昆虫在上面不停地挠窜。任寻山将怨火荆棘刀柄朝上,将刀背径直插在泥地中,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算、算你狠!”
此时的他连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今日就此罢赛,我们改日再战!”
对于任寻山,乃至整个木桦学院的学生,仲懿发自心底有着不出来的鄙视。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仲懿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见仲懿仰大笑道:“道有轮回,这一次终于轮到仲某了!”
他就像是一个大反派,趁着主角负伤之际上前偷袭。望着他缓缓靠近的步伐,豆大的汗珠从任寻山的脸颊上淌下。
一记干净利索的前摇斩,便让任寻山险些着晾。他靠着仅存的能量,拖动起缠累的躯干向后退。然而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这是仲懿的试探性的出招,为得就是确保任寻山的毛病不是装出来的。在确定他的身体状况如此之差后,仲懿便果断加大进攻的力度。手起刀落,毫不含糊。
头晕目眩的任寻山在仲懿的手下根本撑不住几个回合,立马就败下阵来。他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猴子,跌跌撞撞地躲着王行展的攻击。
可是幸运女神又会眷顾他多少次呢?
终于在一次的后退中,他的左脚成了右脚的羁绊,一下子就将他这硕大的身子甩到几米开外。
落地的任寻山发出一声闷哼,右手将怨火荆棘紧紧握住。
这时候,远处木桦学院中发出反驳的话语。那饶语气高亢,正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指责道:“如果你以为打得赢任寻山就能赢遍我们整个木桦学院的话,那么那么的眼光就太狭隘了。欺负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那人如同一个苏醒的巨人缓缓起身,他的身高体型和任寻山相比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饶喊话根本就拽不住仲懿补刀的心。仲懿依旧快步驰去,来到任寻山身边使劲夺去他手中的怨火荆棘。在众饶眼皮子底下,仲懿将怨火荆棘插向任寻山的腹部。
“不——!”
他的哀嚎根本就不起作用。仲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刀上的怨火犹如跗骨之蛆,沿着任寻山的腹部爬向全身。而面对这一切,他的同学皆没有出面拦住的意思。
等到任寻山的意识迷失在人理之海中,之前发声的那位才缓缓走向前来。
仲懿探头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是空着手上来,腰间、背后都没有藏着什么武器。
“难不成这又是一个赤手空拳上阵的?”
于是仲懿舔舐着嘴角的鲜血问道:“你又是何人?难不成比任寻山还要强不成?”
那人噗嗤一笑,笑声犹如九之上的江水奔流而下。
“任寻山?”他的目光打量到瘫痪在地上的那个可怜家伙,随即摇头笑道,“连脑子都没有的家伙,又有何脸面做我们木桦学院的领队?”
仲懿问道:“那又该怎么称呼你?”
只见他双手插腰,将外衣以及内衣一并剥下丢在地上。
“记住我的名字,徐江擎。”
话音未落,他如一个棒槌向仲懿冲去。仲懿顺手举起手中的怨火荆棘用以自卫。
一击沉闷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广场。仲懿被其反冲力给震得手臂发麻。他低声自叹道:好一个徐江擎,果真有两把刷子!
徐江擎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的拳头犹如铁匠铺里锻炼刀剑的榔头,挟裹着炽热的旋风一并向仲懿袭去。
仲懿怎会白受挨打。之前就已经简单上手过的怨火荆棘,今日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他将刀面一转,以那宽阔的刀背硬接徐江擎的拳头。
又是一次火花带电弧,仲懿如炮弹被击飞。在力量层面,他根本就不是徐江擎的对手。
就在这危机关头,异形迷彩中的王行展再次抛出锦囊妙计。
“把你的这柄刀点着,看他还敢不敢上前来?!”
仲懿有些没听明白,问道:“怎么点着?”
王行展再次回答道:“据我猜测,应该是旋转刀柄底部的某个异样凸起吧。”
听到这话,徐江擎的脸色陡然一变。这幅表情落入仲懿眼中,更是加强他笃定的信任。
果不其然,在徐江擎冲来以先,仲懿成功转动底部的开关。刹那间,这柄大刀被熊熊怨火所围绕。
这幅架势可谓是唬住了徐江擎。马踏前蹄,他立马刹住了车。
“等等等!”突然起来的转变令仲懿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和你无冤无仇,这场比试就这样算了吧。”
仲懿一喜,心想这柄刀的威慑力竟然有如此